“我們現在便乘著那僅餘的一輛馬車去那羅家村找那樵夫。”
“好的,事不宜遲,現在便走。”說罷,貝子敬撩起門簾,鑽了出來。
兩人走到那等候的眾人身邊。
察與貝子厚還在相互打量,互看的眼神中盡是不屑與鄙夷。
“貝子厚、察,宗娜,你們三人留下在此等童大人。”惜月看了噴火的二人,直接下了決定。
“什麼?”貝子厚率先置疑,指著那被惜月點名的三人道:“為何是我們三人留下,留下兩人不就好了。”
察也在旁邊蹙眉看著惜月,滿臉的不解與不願。
“子厚,你就留下吧,這裏離山上已經不遠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便能回。”貝子敬語氣威嚴的說道,看著那正欲辯駁的弟弟,貝子敬果斷將他拉至一邊,附耳低語起來。話說完,貝子厚才點頭稱是。
“車把式、玉嬌,咱們走。”看著貝子敬返回,惜月對另外兩人說道。
車把式駕車,貝子敬、玉嬌、惜月坐於車內,馬車在山道上馳騁起來。
馬車行了大概有一個時辰,才終於在山的南側看見了一處小小的村莊,那車把式下車問路,此處便是洛家村。
三人步行進村莊,尋了一家問過那樵夫的住處後,便直奔而去。
“有人麼?可有人在家麼?”玉嬌敲敲那斑駁的木門,久久沒有動靜。
站於門外的貝子敬與惜月相視一看,兩人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昨日夜裏方才下過大雪,樹木潮濕,泥路濕滑,樵夫萬萬不可能在此時外出砍柴。
“將門撞開。”惜月果斷的說道。
貝子敬點頭,轉身大腳開出,“砰”的一聲,門應聲而開,那早以鏽蝕不堪的大鎖應聲落地。
玉嬌進門,嘟囔了一句;“這家都窮成這樣了,還上什麼鎖?”
環顧四周,不足10平米的地方,連一塊青磚都見不著。地麵是土地,東側牆邊堆滿了稻草。
西側靠牆支著一口鍋,土垛的一尺高的台子上擺放著一隻碗和一雙筷子。
玉嬌將那掛在中間繩子上的衣物拉開,上麵已是窟窿連著窟窿,破舊不堪。
“怎麼會有窮成這樣的人?”玉嬌嫌棄的不得了。
惜月走進鍋子,下麵的木柴早已熄滅,鍋中隻剩一些湯底,拿起筷子攪過湯,又將那熄滅的柴火抽出,將表麵細細剝看,用手輕輕觸碰,隨後,惜月便皺起眉頭。
“何事,惜月?”貝子敬走到惜月身邊。
“貝大人,此時是晌午剛過,對吧。”惜月將柴火交於貝子敬手中,貝子敬也用手輕輕觸碰那已經剝落表皮的柴火。
“柴火是涼的,那樵夫中午並未吃飯?”貝子敬說道。
“對,樵夫今日中午並未在家吃飯,這湯必然是早上的。”惜月篤定的說道。
“為何不是昨夜的?”貝子敬疑惑的問道。
“你看屋頂。”惜月指著屋頂。“這屋頂是用一層幹草蓬起,昨日夜裏風雪交加,若是這樵夫吃罷飯走了,這鍋中與碗中必然會有幹草屑,可是,現在並沒有,那隻有一種可能,樵夫是吃罷早飯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