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濤和誌華是我們讀軍校時認識的,也是我最好的戰友,因為他倆給我的影響最大。
定濤是我們初中同學,是一個年級的,但不是一班級的,雖然沒有過多交往,但腦海裏還是有那麼一點印象——此人在那裏見過。以至於在軍校一個周末不期而遇,我們相互看著對方,沒有說話,最後我有點忍不住,若若問了一句:你是小勇。
定濤吃驚地看著我:是的,因為這是他的小名,於是他也回憶起我的名字。
我們兩個大男孩擁抱在一起,相隔6年,我們又走到一起。
那天,我們在校園的石凳子上坐著聊天,直到開飯集合為止,我們一起回憶上初中時的一些事情,初中畢業之後的一些事情,參軍到部隊的一些事情……
我們交談之後,我對他挺佩服的,因為一個初中生能通過刻苦學習考取軍校,實屬不易,一個初中生在那個年代就知道電腦辦公很重要,他能堅持騎自行車到30公裏的縣城參加電腦培訓班,所以,他來到部隊就是“電腦”高手,什麼打字、排版、軟件、硬件弄得比較清楚,說實話,我到軍校前沒有見過電腦,更沒有碰過電腦,跟他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後來,我一遇到電腦問題首先請教他。
在軍校讀書學電腦隻能在課堂上,我使勁背誦“五筆字根”,學習開機、關機、dos操作係統、intel 80386什麼的。
定濤打字像彈鋼琴一樣優美,什麼軟件、硬件問題,他是手到擒拿,所以,他是單位信息化管理者,文印室打字員,在軍校時他就準備報考計算機等級考試,而且是三級啊!
畢業分配後,我在單位遇到電腦問題,還是經常打電話請教他,因為身邊戰友跟我一樣是“腦盲”,會一點的戰友,在大隊、支隊,我們又不太熟悉,所以一遇到電腦問題我就愛找定濤,管他有沒有時間,管他忙不忙,管他樂意不樂意……誰叫我年長他一歲,定濤每次都很熱情幫助,雖然我們遠隔千裏之外,但他會遙控指揮或遠程操作,使我不得不佩服他。
我跟定濤學到一點皮毛之後,自學成才,以至於後來我也成為單位電腦“高手”,那個年代,別人不會運用excel,我會啦,作為財會人員的我,熟練操作excel表格,工作效率極大提高;別人不會視頻軟件編輯,我會啦!我可以幫助戰友結婚時拍攝影像,並幫助他們編輯刻錄光盤;別人不會病毒處理等,我會啦,隨時幫助他們處理病毒,解決“頭痛”問題……總之,很有成就感!終於脫掉“腦盲”的帽子。
所以,我和定濤至今都是最好戰友、同學之一。
誌華和定濤在一個學員中隊,他們之間經常往來,所以,我在定濤的介紹下,認識了老鄉誌華,後來我們也成了最好的戰友。
誌華,給我的影響也是最大者之一。他當兵時是單位文書,在軍校學員中隊又是文書,在連隊當文書沒有什麼稀奇的,但在軍校學員中隊當文書不得不佩服,因為這裏都是一群“知識分子”,有的是人才精英,畢竟一個中隊一百多人,沒有兩把“刷子”是絕對搞不定的。
當文書,不僅一筆字寫得漂亮,更重要的是文筆好,誌華做到了,所以,我很佩服他的。
誌華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的同誌,後來事實證明,他做到了,畢業工作幾年又考“武警學院”深造兩年,現在當然提拔幹團長啦!
誌華給我影響最大的是給我介紹筆友,有質量的筆友,我雖然是中專生,也是軍校學員,在參軍之前幾乎沒有寫過書信,加之讀書時作文不怎麼會寫,所以,文筆差糟糕透頂。
有些事情,你討厭他沒有用,將來工作是需要的,你就必須直麵他學習他,所以,交筆友寫信提升我的寫作水平啦!剛開始,我寫一頁紙信都像擠“牙膏”一樣困難,後來可以寫兩三頁紙書信,勉強可以與筆友們交流,否則交往一個失敗一個,誰願意看空洞無物的信件,那樣隻會浪費時間或精力或表情,所以,我開始東抄幾句西抄幾句“經典名言”,提高信件質量,避免交友失敗——丟人,再後來,我“吹牛”的水平令對方瞠目結舌,我可以一口氣寫出十多頁信,而且是每天如此,把對方看得雲裏霧裏,我也成了她(他)們佩服的對象。
所以,後來我比較自豪的事情就是給王師長寫材料,王師長居然就改一個字;後來,我還給大學中文係畢業的處長當秘書,我寫的一般性材料,他看都不看就通過啦!
所以,後來我敢寫消息、通訊、散文、詩歌、小說等在報刊雜誌電視台等媒體上發表,且命中率還可以。
所以,後來我還敢出版書籍《大山裏的兵》,雖然是“大雜燴”,但給別人感覺是“文學集”。
定濤幫我脫掉“腦盲”的帽子,誌華幫我脫掉“文盲”的帽子。
所以,我們一直是好戰友如兄弟。
左手持槍右手拿筆的左頓感言:相互學習,相互進步,才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