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高副大將山崗村的案情彙報給專案組組長李大隊長。
山崗村老石不是凶手,到底誰是凶手,這也是在李大隊長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他們這一組也沒有閑著,緊張有序做了大量的基礎工作。李大隊長這一組又分成三個小組,李大隊長親自帶一小組對報警人(死者兒子)進行詢問,了解情況;法醫帶一小組對死者(孫**)進行現場勘驗;派出所周所長帶一小組走訪村裏相關人員。
李大隊長對報警人(死者兒子小孫)開展詢問:
小孫低沉地說:“早晨,阿爹和阿媽吃完早點就去山上草果地幹活,我就留下在家裏放牛。”
李大隊長問:“你什麼時候去放牛?在哪兒放牛?和誰一起去的?”
小孫如實回答:“阿爹、阿媽出去幹活一小時後,我也是去那個方向,那裏人少草多,我一個人。”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阿爹遇害的?”李大隊長一直盯著小孫問。
“大概10點鍾左右。”小孫簡單地回答。
“你是怎麼發現的?”
“阿媽跑過來告訴我的。”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
“你發現之後,附近有無可疑人員或物品?”
“沒有見到什麼人,但見到一枚彈殼。”
“彈殼在哪?”
“在他身邊,我沒敢動。”
“你是怎麼處理你阿爹的?”
“我沒敢動他,報警讓你們警察來處理。”
“你昨晚在哪裏?”
“在家。”
“你阿爹與什麼人有矛盾?”
“不知道。”
“你阿爹是情殺?還是仇殺?”
“不知道。”
……
總之,在了解死者老孫基本情況時,發現一些異常情況,小孫對父親的遇害沒有表現過度悲傷,沒有要公安機關一定要找出凶手,一定要繩之以法凶手,隻是流出幾滴眼淚,李大隊長問什麼,他總是簡單回答,不作過多解釋、強調、要求什麼的,隨後就是呆呆坐著一言不發。
李大隊長在報警人小孫那裏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證據,於是找死者妻子詢問了解情況:
“請問你們是幾點鍾出發的?”
“吃完早點就出發。”
“大概幾點?”
“太陽剛剛出來時。”
“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走在前麵,過了好大一會兒,不見他,我回頭找他才發現的。”
“你們倆為什麼不一起走?”
“他要休息抽根煙,我朝前邊走邊等。”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
“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沒有。”
“為什麼不是自己報警?”
“我不會報警,我往回跑看到兒子在後麵放牛,我告訴他,他說他報警。”
“你兒子昨晚在哪?”
“在家。”
……
總之,李大隊長在死者妻子那裏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證據,但發現母子倆的對話有一點“問題”,一前一後不過百米遠,居然沒有發現別人,居然沒有聽到(槍)聲音,居然沒有過度悲傷,難道是死者老孫用無聲槍支自殺?是他們當中一個?是他們聯合作案?還是神秘人用消聲器槍殺死者?老孫是什麼人物?何人這般用心“刺殺”?……
是自殺居然沒有槍支?是他殺居然沒有反抗或打鬥痕跡?
李大隊長想再問問死者的三個女兒,看她們哭得死去活來就暫緩打擾。
七
周所長帶隊一小組挨家挨戶走訪,采集指紋等,有個別群眾願意接受了解情況,有什麼說什麼;有些群眾很反感,不配合,說這是警察的事情,跟他(她)們沒有關係,反正他(她)們不是殺人犯就行啦!有的(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一個勁倒茶水給周所長他們喝茶水,總之,效果也不是很理想?也不是一點線索沒有。至少知道死者老孫平時愛到山上種草果、打獵、采菌子、種核桃等,這幾年收入都是三四十萬元,目前,存款應該有二三百萬元吧,絕對是一個百萬富翁,是村裏首屈一指的富翁,除此之外,還了解到死者老孫不愛與人交往,是一個很“摳門”的人,用他一分錢簡直就是要他的性命。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糟老頭”外麵還一個女人。
關鍵是什麼人殺死他?為什麼殺死他?為什麼用槍殺?為什麼選擇這個地方這個時間槍殺?上述兩起槍案是不是一點關聯性都沒有呢?這一連串的疑問一直縈繞在專案組成員的耳邊。
通過整整兩天兩夜偵察研判,尋找目標,收集證據,仍然不能確定真正的“凶手”。
案情不明朗,想要犯罪嫌疑人主動“投案自首”是不可能的,但必須想方設法將犯罪嫌疑人控製在專案組範圍之內。
八
專案組再次集中各小組彙總調查取證情況,逐一分析研判,想方設法集中精力破案,千萬不能被某些假象所迷惑,否則真正的凶手就會逍遙法外,那樣就麻煩大啦!
鎖定目標永遠不能隻有一個,必要時可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行動方案也是永遠不能隻有一套啊!必須有第二套、第三套、第四套方案……才是萬無一失的做法。
誰都知道,這樣的犯罪嫌疑人心狠手辣,人沒有找到,槍沒有找到。辦案民警在明處,而犯罪嫌疑人卻躲在暗處,必須小心謹慎確保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