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寶貝兒,等等我。”淩天飛張開翅膀,蜜蜂般尋花而去。
出了門,淩天飛立馬收起飛奔的步伐,神情也恭敬了起來,嘴角隻微有弧度,淡淡的笑意仿如一縷春風,他落後歐陽菲菲一尺左右,陪伴在側,儼然歐陽菲菲的小丫鬟。
歐陽菲菲看了淩天飛一眼,甚是得意,心道:“小妮子,看你還敢囂張不?”
飄香樓並非一般的妓院,它的功能很全麵化,相當於現在大城市全方位多側麵的娛樂場所,集吃飯,賭博,住宿,特殊服務於一體。隻是那時娛樂項目還少,除了賭博就是鬥雞鬥狗鬥蛐蛐了,可不像現在這樣,KTV,高爾夫,洗浴,桑拿,一應俱全。
歐陽菲菲和淩天飛從二樓出來後,就受到了全麵的關注,樓下坐滿了客人,正在用餐喝酒,見到兩人紛紛仰頭行注目禮,諸多色狼已經看得眼睛發直,喉嚨翻滾,哈喇子直流,仿佛兩女秀色可餐,比食物更具有吸引力。
“琴仙耶,想不到今天竟能一睹芳容,驚為天人,隻可惜卿本仙人,不惹凡塵,可遠觀不可褻玩,美中不足啊!”一華衣公子輕搖紙扇,喟然而歎道。
“尉遲兄所言差矣,琴仙人美琴更美,我等斯文之人,怎可對琴仙起褻瀆之心,實在罪過啊。”和華衣公子同桌吃飯的另一衣冠禽獸搖頭晃腦的說道,說到最後眼睛瞄向歐陽菲菲,希望得美人一笑,誰知歐陽菲菲看都不看他一眼,大為無趣。
“琴仙好美啊……”
“琴仙好靚啊……”
……
讚譽聲不絕於耳,下麵那是炸了鍋了,在這些拍馬讚歎聲中,也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哼,憑著幾分姿色,囂張什麼?”聲音來自一個五官精致,衣衫華美的公子,隻見他眸若晨星,眉似臥蠶,鼻如懸膽,唇紅齒白,隻是神情中有些不屑之意。
飄香樓是高級娛樂場所,相當於五星級大酒店,這裏的飯菜極為奢華,價格不菲,能來此吃飯的多是富家少爺,大家公子,商賈巨富,一般人是吃不起的,另外來這裏吃飯的絕大多數是男人,女人麼,飄香樓可是京城第一妓院,對於外麵的女人而言,這裏就是男廁所,供男人方便的地方,她們怎麼會來?
這些男人來吃飯也不僅僅是為了高消費,另外就是食客之意不在酒,在乎琴仙之上也。
歐陽菲菲來飄香樓兩年了,是飄香樓絕對的一姐,紅得發紫,紫的發青,她給飄香樓帶來的效益難以估計。
兩人蓮步輕移,款款而行,歐陽菲菲早已習慣這種蜂飛蝶舞的紛亂,她就像現在的天皇巨星,下麵是她瘋狂的粉絲,為求見紅顏一麵,不惜散盡家財,隻不過現在這些男人都他媽的心懷不軌,都想一睹芳容之餘受到青睞,從而一親芳澤,以償所願。
淩天飛在後麵對這些大色狼小色狼中色狼極為鄙視,腹誹了這些公子帥哥有錢人一千八百遍,努力問候了他們的娘親姐妹以及十八代祖宗裏的女性朋友,他恨不得手裏抱一把衝鋒槍,然後突突掃射,將這些流氓全部幹掉。
淩天飛和歐陽菲菲將視線投向那不和諧聲音的發源地,那人也回望兩人,眸中有挑釁之意,歐陽菲菲淡然一笑,絲毫不以為杵,淩天飛眼睛也毒,視線向下移動了三公分,脖頸雪白,中間並無凸起的喉結,再向下移動五公分,看到那公子的胸部微微膨脹,淩天飛心下了然:“原來是女扮男裝,我就不明白了,電視裏那麼多女扮男裝的,男人就是傻逼似的看不出來,多明顯的標誌啊?”
兩人剛到樓下,一個端莊幹練的貴婦人,帶著微笑,向兩人迎了上來,那笑容淩天飛感到很熟悉,這個貴婦也很麵善。
“靠,這不是昨晚那個香粉擦的比城牆還厚的老鴇麼?白天怎麼就人模狗樣了?難道真是白日從良,夜裏為娼?”淩天飛大為驚詫。
“菲菲,你來了,快來吃飯吧。”老鴇笑得比春風都暖人。
“芸姐,小藍以後就跟我了,我很喜歡她的機靈。”歐陽菲菲微微點頭,指了指小藍道。
老鴇似是早知道此事,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你喜歡就好,”然後對淩天飛囑咐道:“小藍,菲菲選中你是你的福氣,以後好好伺候著,不得有誤。”
淩天飛暗罵:“老子早晚把你這拆了。”
“小藍知道。”淩天飛一個萬福,垂頭乖乖說道。
“我和菲菲有幾句話要說,你在這等著。”老鴇說著拉歐陽菲菲進了一間屋子。
淩天飛百無聊賴,站在原地和那些食客大眼瞪小眼兒,現在的他模樣清秀可人,眼睛靈氣逼人,皮膚也是十分水嫩,也是小美人兒一個,那些男人也是看的十分入神。
看歐陽菲菲和老鴇久久沒有出來,那被成為尉遲兄的公子翩然而起,故作瀟灑的走到淩天飛身邊,低聲道:“姑娘,請問晚上有空麼?我們一起賞月如何?”
淩天飛看也不看那公子,冷冷道:“滾,老娘不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