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暗歎一聲,在離她兩米的地方跪了下來:“奴才給湘妃娘娘請安,不知娘娘叫奴才前來有何吩咐?”
那衣著華美,身影寥落的美女正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湘妃。她緩緩轉過身來,月韻霞姿,高貴迷人,隻是黛眉似蹙非蹙,唇邊的弧度向下,有說不出的憂傷。
一聲輕歎,瞬間讓空氣變得哀傷,湘妃望向淩天飛的眼神充滿了幽怨,輕啟芳唇道:“小淩子,你為什麼偏偏對本宮這麼殘忍呢?難道本宮不美麼?還是你另有所愛?”
淩天飛朗聲道:“奴才不明白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娘娘對小淩子有知遇之恩,又寵愛有加,小淩子對娘娘和皇上感恩戴德,不敢片刻相忘。湘妃娘娘如月宮嫦娥謫凡仙子,自小淩子第一眼見到娘娘開始,就驚為天人,時時為娘娘的美貌讚歎。”
湘妃輕移蓮步,靠近淩天飛,伸出纖手去撫摸淩天飛英俊的臉龐,手上傳來皮膚摩擦的溫度,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此時就跪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為什麼心卻那麼遠,仿佛隔著千山萬水,遠的讓人絕望。
想到這,心中悲戚,一顆清淚奪眶而出:“小淩子,你又何必裝傻呢,你不知道我愛的人是你麼?皇上雖對我寵愛,我心中掛念的人卻是你。你知道麼,每次被皇上臨幸時我就把他幻想成你,可是我不敢喊出來,我隻能在心裏一遍遍呼喊,‘小淩子,小淩子,小淩子……’你能聽到麼?”
“既為皇妃,我就明白我們有緣無分,我隻能把對你的愛藏進心底,努力壓抑,可是我越壓抑,它越強烈。我沒日沒夜的想你,已經快要走火入魔。你沒來之前,我覺得我的人生毫無意義,我想過往生,下輩子再也不做女人。這時你來了,以前所未有的姿態闖進我的心裏,在我還沒有準備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你。有時候,我隻是想見你一麵,聽你說幾句甜蜜的話,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要求你就不能滿足我?為什麼啊?”
這番話說完,湘妃已是泣不成聲,精致的妝容被澄澈的珍珠破壞,滴滴落下,斑駁了時光的飛逝,砸在淩天飛心底,說不出的痛楚。
控訴麼?誰是那覆雨翻雲的命運之手,誰是那靈魂深處住著的惡魔,一切的一切,皆是水中花,鏡中月,眾生太執著,隻是參不破。
這個世界上總有太多無可奈何,任你權利再大武功再高,你一樣有得不到的東西,一樣會失去不想失去的東西。
沒有誰能夠隨心所欲。
“娘娘言重了,小淩子不過是個小太監,怎能當得娘娘如此厚愛,實在折煞奴才了。”淩天飛沒有辦法,隻能繼續裝傻。
“夠了,不要拿‘太監’這兩個字來敷衍我,你是不是太監我很清楚,我不管你的來曆身份,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不告訴皇上你不是太監的事實,隻在皇上耳邊說你的好。若不是我,你會有今天麼?就是再努力六十年,你一樣達不到這個高度。我為了什麼?幾次三番約你,你都將我的熱情熄滅,將我的愛情埋葬,我求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成全我一次。”
湘妃的眼神充滿了哀求,那情景就像一個小女孩向媽媽要玩具,‘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給我買HELLO KITTY,好不好啊?’
湘妃伸出一根手指:“我隻要一次,給我一個美好的回憶,行不行?”
這樣的話如何拒絕?這樣的要求又如何拒絕?高高在上湘妃,苦苦哀求一個太監,這樣的畫麵多少有些怪異,可淩天飛現在確實很頭痛。
看淩天飛不說話,湘妃芳心一喜,抓起淩天飛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我雖然年紀比公主她們大,可是我還很柔軟還很有彈性,你說是不是?你不要嫌棄我好麼,成全我一次?”
淩天飛隔著薄薄的絲綢感受到那份真實。很顯然,湘妃身材如此美妙,想必皇上也很喜歡吧?
想到皇上,淩天飛手像觸電一般縮了回來,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時刻,如果這時給皇上戴了綠帽,傳了出去,那他所有苦心經營起來的勢力,就要土崩瓦解。
以前他在女人身上栽過一次,在自己的那個時代,小霞的背叛在他心靈上劃下深深的傷痕,那是永遠無法愈合的痛。
“怎麼了?你覺得我是殘花敗柳,嫌我髒是麼?”湘妃的眼神很絕望很害怕,從這眼神裏可以看出她有多在乎淩天飛。
淩天飛搖搖頭道:“娘娘冰清玉潔,高貴動人,怎會是殘花敗柳?小淩子才是個肮髒的閹人。碰到娘娘的身體,會讓我自慚形穢。”
湘妃楚楚可憐的望著淩天飛,輕輕拉開腰間的緞帶,搭在圓潤肩頭的綠色紗衣如一朵雲般飄落。潔白如玉的肌膚,每一寸都寫滿了誘人,多麼細致,多麼無暇,這樣美麗的身體,是對男人最強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