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崔尚堂沒多大本事,丫就是馬屁功夫爐火純青,有點小聰明,又夠陰險,李京雖然也是陰險流的佼佼者,但陰險也分三六九等,崔尚堂的陰險是一流陰險,李京的陰險是三流陰險。
但淩天飛,一個平時不陰險的人陰險起來卻可以達到頂級陰險。在轉身時,他將一根淬毒的細毛針射進了崔尚堂的太陽穴中,崔尚堂隻覺太陽穴微麻,隻道自己大喜過望,有些樂過火了。
那幾個侍衛本來凶巴巴的,但是對上淩天飛深如淵海的眸子立刻菜了,他們也不敢綁淩天飛,躬身道:“淩公公,請吧。”
淩天飛就這樣進了刑部大牢。隻不過丫的牢房跟VIP總統套房似的,打掃的幹幹淨淨,家具床鋪等一應俱全,和家裏的差別就是這門得老鎖著。牛人就是牛人,打入大牢都受到非一般的待遇。淩天飛很欣慰,平時的銀子沒白花。
人生大起大落,從禦前第一紅人到鋃鐺入獄,這落差也太大了點兒。剛才還是天堂,瞬間就降到地獄了,還是十八層地獄,誰受得了啊?這就好比金融危機席卷全球,本來是牛逼閃閃為國家創造無數稅收的大企業一刹那倒閉,又像動蕩不安的股市,狂降兩千點,持股的大頭眨眼的功夫從千萬富翁變為負資產。遭受這樣的待遇的人不是跳樓就是上吊要麼割腕嗑藥,就算不死的也得變瘋變神經病,最好的就是得鬱悶N久一蹶不振了。可是淩天飛很平靜,很淡定,仿佛入獄的不是他老人家一樣。
公主知道淩天飛入獄的消息後急得上躥下跳,連忙跑到刑部來探監,侍衛見公主來了立馬跪下行禮,當頭的道:“叩見公主殿下,不知殿下來此所為何事?”
“何你媽個頭啊,小淩子在哪兒?”公主沒空和這幫侍衛客套,直截了當的問。
“對不起,公主,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私見淩公公。”侍衛頭臉泛難色道。
“說!不說本公主要你們的小命!”公主大怒,柳眉倒豎,若是淩天飛看到她這樣子肯定得說她:‘挺漂亮的一姑娘,沒事別生氣,要平靜如水,如死水,如結了冰的死水。’
公主發威,侍衛嚇得渾身篩糠,皇上這‘任何人’肯定沒包括公主,他想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是第一個來見淩天飛的人。這些侍衛得罪不起公主,隻得帶她去看淩天飛。
公主以前也見過犯人,本來以為淩天飛也是那般身穿髒了吧唧的囚服,頭發散亂,插著幾根稻草,身上血肉模糊,神情萎靡不振了。誰知看到淩天飛後,她愣住了,接著就是渾身亂竄的火氣。
“死太監,你這個大混蛋,這時候了還有心情睡覺?”公主看到躺在床上睡得死仰八叉一臉幸福相的淩天飛大罵道。
淩天飛被公主的獅子吼吵醒,丫本來還在夢裏和嫦娥姐姐吃燒烤呢,結果被公主硬拉了回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公主,心中感動,笑眯眯的道:“原來是公主殿下,有失遠迎啊,進來進來,平日太忙,太累,都沒時間休息,現在有時間了,還不趁機睡個好覺麼?”
淩天飛這嬉皮笑臉的話讓公主眼淚都掉下來了。淩天飛確實很累,他為朝廷做了不少事,這個大家都知道,財政經濟政治軍事交給他處理後,金闕國好了很多,皇上都清閑了。
淩天飛把傻傻站著的公主拉到身邊坐下,溫柔的抹去她的眼淚道:“傻丫頭,哭什麼,我還沒死呢。平日都是你欺負別人,我欺負你,你還擔心我啊?你父皇替你報仇呢,看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這身嬌肉貴的萬金之軀。”
公主委屈的說:“你還說,明知道人家擔心你,還這麼不小心,你到底做錯了什麼啊,父皇為何要把你關進大牢,他不是很器重你麼?你是不是貪汙了,還是調戲皇妃了?”
淩天飛心道:“我是被皇妃調戲了,因為不給你老子戴綠帽,所以被陷害。”但這話又不能和公主說,於是歎息道:“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欺上瞞下,淫亂宮廷。罪名不小,看來是九死一生了。”
公主反握緊淩天飛的手道:“你放心,我去向父皇求情,讓他放過你,你一定不會死的,如果他非要殺你,我陪你死。”
淩天飛捏了公主的小鼻子一下,笑道:“傻丫頭,不要任性啦,你這樣會讓皇上難做的。你不需要和皇上求情,你隻要幫我送幾封信,我也許會平安無事,但是這信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公主一聽有希望,連忙重重點頭:“給誰的信,我一定幫你送到。”
“這封給皇上,這封給李京李公公,這一封給丞相諸葛大人。”淩天飛給了公主三封信道。
“好,你保重,我馬上去送。”公主說完,深深看了淩天飛一眼,就快步走了。
當晚,皇上懷著複雜的心情進入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