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就從不以正派人士自居,誰要說他是正派人士,他還得跟人家急:“你他媽的才是正派人士,你全家都是正派人士!”
淩天飛拍拍季天道的肩膀,“既然藍恒姑娘有客人,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對了,易公子回來沒?”
花姐對於舍得花錢的人總是記得很清楚,淩天飛一問,丫立馬眉開眼笑的說:“你說那位玄易門的少主啊,還沒有回來,本來是和玉兒出去的,可是玉兒卻一個人回來了,我問她她也不理我,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我們打開門做生意,要顧客至上的嘛,更何況易公子很大方……”
淩天飛和季天道懶得聽這隻認錢不認人的老鴇廢話了,正要離開時,花姐叫住了他們:“兩位公子不必走,玉兒說你們若來就上去見她呢。”
“什麼?藍恒姑娘讓我們上去?”季天道有些摸不到頭腦了,好像每個人都很神秘似的,以前都是他和別人玩神秘的,奶奶的,怎麼都倒過來了。
“是啊,玉兒讓你們上去。”花姐很篤定的點點頭。
“呃,那就煩勞花姐帶路了。”淩天飛也覺得事情越來越好玩了,他很想知道那船怎會憑空消失了,還有北堂瑤嬈,她人呢?
淩天飛知道‘老鴇愛金,姐兒愛俏。’這個道理,所以讓花姐帶路時,沒忘記塞她手裏一錠金子。
花姐有了金子,笑得更甜,那張被厚厚的脂粉層層堆積看不出本色的臉跟包子似的,香粉簌簌的落,看得淩天飛和季天道胃裏一陣翻騰。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淩公子和季公子來了麼,請進。”藍恒靈玉仿佛能透視一般,竟然知道是淩天飛和季天道。
淩天飛當先推門而入,人未進,聲已出:“藍恒姑娘不僅是簫靈,還是個鬼靈精。”
“淩公子何出此言呢?”藍恒靈玉黛眉輕蹙,無辜的眼神仿佛潔白的小兔子。
老鴇花姐送兩人上來,就識情知趣的告退了,當電燈泡對於老鴇來說,可是大忌啊。
淩天飛沒有回答藍恒靈玉的話,而是笑眯眯的望著和藍恒靈玉相對而坐的錦衣帥哥。
那帥哥鎮定自若的品茗,眼簾低垂,睫毛竟然又濃又密。他視淩天飛和季天道為無物一般,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精致。
“閣下就是魔教少主,雷哲?”淩天飛大剌剌的坐在錦衣帥哥旁邊,湊近他的耳邊,有意無意的吹了一口熱氣。
“離遠一點,我不喜歡男人靠近我。”冰寒徹骨的聲音,利如刀鋒的眼神。
“想不到神醫北堂的二小姐還有如此高明的易容術,而且演技還不錯。”淩天飛嗬嗬笑著,對魔教少主的冰冷不以為杵。
藍恒靈玉微微變色,雷哲的眼眸閃過一抹訝色,他睨了淩天飛一眼,冷冷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是北堂瑤嬈。”淩天飛自斟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說道。
季天道,藍恒靈玉,都驚訝的望著淩天飛,雷哲繼續麵無表情。季天道道:“淩少,你在搞什麼?”
藍恒靈玉卻不發一言,隻是望著淩天飛的目光複雜了起來。
“哈哈哈,這位公子是不是太想念那位姑娘了,我是個男人,怎會是神醫北堂家二小姐。”雷哲仰天大笑,仿佛淩天飛的猜測十分荒誕。
“是啊,我很想念北堂小姐哦,而且很喜歡她呢,隻是不知道她是否喜歡我?”淩天飛緊緊盯著雷哲的眼睛,唇角上揚,一副欠扁的笑容,他的眸子是那麼深邃,仿佛黑洞一般,雷哲根本不敢和淩天飛對視。
季天道從雷哲身上感受不到一點邪氣,既然是魔教少主,應該有點氣勢吧,這樣子也太令人失望了。他也開始懷疑雷哲就是北堂瑤嬈,狐疑的目光落在雷哲臉部以下六公分處,那裏微微鼓起,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季天道隻恨目光沒有感知力,不能感受一下那裏是否夠柔軟夠彈性。
“那你可以去問北堂瑤嬈好了,用色迷迷的眼神看著我作甚?”雷哲拍案而起,拔劍擱在了淩天飛的脖子上,劍刃鋒利無比,隱隱透著寒氣,猶如他的聲音,“你再這樣看我,小心我割斷你的喉嚨!”
他拔劍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眨眼不到的功夫,劍已出鞘,毫無凝滯的灑出一串銀光。淩天飛眼底剛落下劍光,脖頸的肌膚已經直接麵對長劍。
淩天飛不是不想躲,實在是躲不開。不過看他毫不在意談笑自若的模樣,仿佛此時脖子上正端著劍的不是他一樣。雷哲那一劍讓淩天飛想起一個人,同樣冰冷的聲音,同樣無情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