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混蛋,你竟敢這般輕薄於我,這是皇宮,你也太色膽包天了,我要母皇殺了你,將你大卸八塊!”月秋雪羞怒的咒罵著。
淩天飛根本不理她,依舊趴在她身上裝死,女兒家身上處子的幽香絲絲鑽進鼻孔,挑逗著淩天飛的感覺神經,中樞神經已經下達了準備作戰的命令。
毫無征兆的,淩天飛的某處驕傲的揚起了頭,月秋雪似乎也感到了那堅硬的火熱,臉上羞憤不已。
淩天飛想不到自己這麼沒定力,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就在他愣神的瞬間,月秋雪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大腿滑到了他的雙腿中間,膝蓋奮力向上一頂!
“啊!”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皇宮,淒慘無比,聽得所有雄性動物渾身發毛。
月秋雪聽淩天飛叫的這麼淒慘,又看他臉色發白,麵容扭曲,雙手捂著下麵的寶貝滾作一團。心中顧不上氣淩天飛剛才的輕薄,心道:“莫不是真把他弄成廢人了吧?”
過了片刻。淩天飛緊咬的牙關鬆開了,扭曲的麵容平靜了下來,臉上一瞬間湧上了無盡的憂傷,雙眼的神采一瞬間完全褪盡,所有的生機仿佛隨風而逝。
“我完了……”淩天飛喃喃道,一滴殘淚劃破時空,砸在石板上,斷腸心碎的淒涼。
月秋雪這下真嚇壞了,看淩天飛這模樣,自己這下子算是把丫報廢了。還指望著他當總兵教頭呢。這下怎麼是好?她心下有些後悔,後悔自己那小子用勁兒太狠了。
“你……你不要和本宮裝了,你沒事是吧?”月秋雪試探著問,其實她都不相信淩天飛會沒事,她對自己的功力還是有信心的。剛才羞憤難當,出招不自然的使了全力,她再對男人的身體構造不清楚,也知道那處的脆弱。這麼問,不過是抱著一絲僥幸,希望淩公子下體像鋼鐵那般結實,不要由淩公子變成淩公公。
……
淩天飛一言不發,呆呆望著湛藍的天壁,此時卻有一朵鉛灰色的雲朵幽幽而來,遮住有些毒辣的陽光,徒然增了一絲淒涼之意。
他雖然看著天空,眸子卻是沒有焦點,瞳仁已經散開,月秋雪在他眼前晃了晃,淩天飛眼球沒有轉動,視線沒有隨之遊移。看得出他已經絕望,心情之差,前所未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月秋雪雖說胡鬧些,但也沒有把誰揍成太監啊,就算淩天飛是路人甲,以她的善良本性,一樣會歉疚。淩天飛這廝雖然占了自己便宜,但是這懲罰怎也忒重了些。看淩天飛這幅模樣,不敢再懷疑他是演戲,月秋雪有些慌亂的道著歉,眼中已有淚光閃爍。
再刁蠻,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她本沒有太多公主的自矜和傲慢,這下更是不顧身份的說對不起。她很想看看淩天飛傷的怎樣了,但又知道不能,畢竟她是個女生,又是一國公主,身份高貴無比。
淩天飛緩緩搖頭,視線落在月秋雪寫滿愧疚的俏臉上,柔聲道:“公主不必自責,都是我不好,是草民不小心冒犯公主,公主正當防衛誤傷了草民,草民這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說著眉頭突然深鎖,眼角肌肉跳動了幾下,牙關突然咬緊,看得月秋雪一顆芳心驀然糾結了一下。
“你沒事吧?我去喚太醫。”此時也顧不得害羞了,若是淩天飛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啊,更何況這小流氓是月皇的姐姐拿命換來的,是來救月女國的。他的性命可是攸關的很。
淩天飛一把拉住了月秋雪的玉臂,緩慢卻堅定的搖搖頭:“放心,我死不了,這禦醫也是女流,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怎好意思讓一不是我老婆的女的盯著我的那兒看。再說,月女國的禦醫哪兒醫治過這種傷,我還是回去自己弄些藥治療吧,你應該知道我和瑤嬈的關係吧?”
月秋雪聽他說禦醫,啐了一口,輕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瑤嬈的醫術我是相信的。”頓了一下又問:“你……真的沒事?”
淩天飛眼神一黯,旋又笑道:“自然沒事,大不了進宮伺候公主殿下。”他雖然笑著很放蕩不羈,但那笑容裏,卻揉著說不出的勉強與憂傷。
月秋雪聽得心中一痛,道:“不要胡說,是我對不起你,你一定很恨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時你……”
淩天飛伸手製止了月秋雪繼續說下去,道:“是我的錯,怎會怪殿下,放心,我修養好些便會訴職,我一定會把軍隊訓練好。”淩天飛說著,慢慢爬了起來,嘴角牽起一絲笑意:“麻煩公主送我出宮吧。”
月秋雪不再說話,輕輕扶著淩天飛向皇宮大門走去,兩人一路無言。月秋雪偷眼看這個男人,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表情很安靜,眸子湛清,宛如水晶一般,睫毛竟是濃密的讓女子都羨慕不已。她對這個男人的氣和恨都在那次撞擊中消失無蹤。自己把他變成廢人他都不氣,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怪他害死姨媽,明明就是姨媽自己為國捐軀的,和這個男人又有什麼關係呢?若非姨媽把他帶到這個時空,他現在還在那個時空和自己的親人朋友在一起幸福的生活。這樣說來,是月女國對不起這個男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