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驚出一聲冷汗,,這樣才堪堪躲避開那必殺的一腳,如果被踢中,淩天飛恐怕真的要入宮當小淩子了。當初被月秋雪踢了一腳,可是讓淩天飛心有餘悸啊。
“哇,你這娘們兒太狠了,竟然想讓我斷子絕孫,莫非你想守活寡?”淩天飛怪叫一聲,一把拖住倩公主的玉腿,脫掉了她的繡花鞋,在她白嫩的小腳丫上撓了幾下。
“咯咯咯咯……”一連串的笑聲泄了出來,隨風潛入夜。連空氣,都被這笑聲影響,變得歡快起來。
……
念影看著兩人的鬧劇不斷的上演,老氣橫秋的歎息了一聲,用還帶著奶味兒的聲音自語道:“唉,這兩個人真幼稚,大德大威寶寶天龍看不下去了,還是覺覺吧。”
兩人聽到念影的自語,啞然失笑,再看念影,已經四仰八叉的攤開在床上,呼呼睡著了。
快樂的情緒感染了空氣,卻無法感染某些人的心懷……
翌日清晨,淩天飛就將易容成一名小廝的倩公主交由淩殺,讓著輕功僅次於他的影子刺客護送回月女國。
通行的還有幾個月女國的宮女,負責照顧倩公主的飲食起居,畢竟路途遙遠,不是三兩天能夠到的。
影子的戰鬥指數是很高的,更何況暗中還有蘇戀瑩照顧,所以,倩公主此行當然無虞。
為了避免離別的傷感,淩天飛沒有送行,倩公主如今是個幸福的小姑娘,她就沒有再矯情的憂傷之類。那些情緒都來自於對淩天飛的怨念,以及對命運的不滿。
現在麼,丫很HAPPY,盡管要和淩天飛分別一段日子,但以後時間還長得很,她倒是個能夠等待的主兒。
她身上有淩天飛的親筆信,還有蘇戀瑩的護送,再加上她的性子,倩公主到了月女國,肯定不會受人欺負。
給倩公主送行的是雪清影,這妮子可是一直替倩公主擔心,食不知味寢難安眠,這下知道公主平安,幸福的眼淚稀裏嘩啦恣意的流啊。
兩女抱在一起,恨不得一輩子不分開似的。
雪清影這妮子,始終是這麼善良嬌癡,也不知道她在京城裏偷盜搶劫的心思怎麼來的。
倩公主走了。
淩天飛沒有什麼傷感,隻是心中好像空了一塊似的。
收拾好心情,吃過早飯,淩天飛正準備遞上文書麵聖,宮裏卻傳來了小太監令淩天飛覲見。
淩天飛一愣,心道:“怎麼金羽倒是先來叫我進宮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敢對金闕國這個小皇帝直呼其名的已經不多了,盡管淩天飛的話是在心裏流動的,但這是他最直接的反應,作為一個人格健全的二十一世紀來人,對於封建的等級製度丫根本沒有足夠的覺悟,當初混在皇宮當太監的時候每次下跪都要暗自腹誹半晌,將皇帝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心情才會好些。
對他而言,跪天跪地跪父母才是可以接受的。
接聖旨時淩天飛並沒有下跪,這讓傳旨公公十分不爽,陰陽怪氣的說道:“淩大使,見皇上聖旨,你為何不跪?”
淩天飛眼睛一瞪,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我乃月女國大使,代表的是整個月女國,為何要跪?難道你想要我們月女國臣服於你金闕國麼?見了皇帝陛下我便要問問這事兒到底你錯還是我對。”
傳旨太監嚇了一跳,本來就慘敗的臉變得白灰剛剛粉刷的牆壁一般,可以去嚇唬鬼了,他連忙賠笑,哀求淩天飛:“淩大使,剛才是咱家的不是,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咱家一馬吧。”
看著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諂媚的臉,淩天飛心頭湧起一陣厭惡之情,心想為什麼有些太監身體殘缺仍能夠頂天立地,偏偏有些就挺不起脊梁骨如同野狗一般呢?
淩天飛揮揮手,語氣淡漠如霜:“罷了,姚公公請先回去吧,我隨手便到。”
傳旨太監麵露難色,他既然來傳,按規矩淩天飛就該隨他一起麵聖,但這大使顯然很囂張,不按常理出牌,本來下跪才是應當,但他生生扯出那麼一個一人代表一國的理論,雖然明知金闕國確實有侵占月女之心,而且正在朝著這個目標穩步前進,但這事兒畢竟不能攤在明麵上說。暗歎一聲,算了,陛下不會因為自己降罪淩天飛的,也降罪不著,恐怕也隻能給他點顏色看看,心裏盤算著如何和皇上多說幾句這個人的囂張狂妄,讓陛下收拾一下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好吧,那咱家就先回去複旨意了,淩大使還請快些。”姚公公浸淫皇宮數十載,無論外臣內臣對他都是頗為小意,除了李京和幾個王爺外,還未曾有淩天飛這般囂張的。灰暗的眸中閃過一道怨毒,拱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