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恬著臉拉起龍須菁光滑雪白的小手,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然後輕輕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感動的道:“菁菁最好了,不枉我這麼愛你,就知道你會關心我……”剛肉麻到這,淩天飛突然回過神來,靠,這妮子怎麼知道我武功全失的?這是個秘密啊。
見淩天飛霍然變色,剛才還一臉的淫 笑,現在就換上震驚了,這小子表情變化的有夠快,和變臉有一拚了。
“怎麼了?”龍須菁望著淩天飛的眼睛道。
“你是如何知道我武功全失的,這事兒隻有很少幾個人知道啊。”淩天飛麵色凝重的問龍須菁。
“少?”龍須菁好笑又無奈的望著淩天飛:“現在江湖上,大街小巷裏,茶館客棧裏,大家談論的就是這件事,沸沸揚揚,熱氣騰騰。不過這件事一直沒有得到證實,大家不過是猜測,但很多人已經將故事升級,通過自己的想象,再講出來已經是威力無窮,言之鑿鑿了。看樣子你是真的武功全失了,怎麼會搞成這樣?”
淩天飛這下可是徹底鬱悶了,江湖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麼?我怎麼就不知道呢?難道這隱居生活過的太徹底了?連江湖上發生什麼事兒都不知道了,還是,宇南他們故意隱瞞,不想讓我太過擔心?靠,老子不是真的陶淵明啊!知道我武功全失的人不外乎影兒,菲菲,鬼婆娘,漫兒,月秋雪,隻有這五個人而已,她們中的誰也不可能將這個秘密傳出去吧?那現在怎麼搞的天下皆知呢?莫非隔牆有耳?
淩天飛怎麼想,都不想懷疑那些女人中的任何一個,她們都是他生命裏很重要很重要的女人。像他這麼情深意重的流氓,若是知道他在乎的女人出賣他,那對他將是一個無比嚴重的打擊。
淩天飛有些惆悵,甩甩頭,不去想這麼東西,知道就知道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難道還有人敢上門來殺老子不成?
“說起怎麼搞的就有些說來話長了,來,我們坐下慢慢談。”淩天飛收拾心情,拉著龍須菁坐下,一邊占她便宜一邊敘述。龍須菁知道他心情不好,雖然有些羞澀,但還是任由淩天飛抓著她的手。
淩天飛口才很好,描述起逍遙山莊的大戰來那是活靈活現,讓人身臨其境,說的高潮迭起,一波三折,描述的入木三分,精彩無限,貌似丫當初不是在參與,而隻是一個觀眾一般。龍須菁的心隨著淩天飛的聲音聲調和故事的進展而起伏鬆緊。她完全可以在腦海中勾畫出那波瀾壯闊的廝殺畫麵,正義與邪惡,軍隊與武林,情與義,血與火,最後是淩天飛以一招嘯龍狂魔斬大破巫神伏魔陣。
丫這講故事的能力,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
“很莫名其妙的,劈出那一劍後,我感覺身上的能量都被抽盡了,真氣油盡燈枯,消耗的一絲不剩。那一劍的威力倒是真大,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那是我最輝煌的一劍,然後我就跌落塵埃,成了一個武功盡廢的普通人。”已經過了快三個月,但每每想起,便清晰如昨。
龍須菁靜靜聽著,待淩天飛說完,她一雙獨特的眉毛微微蹙了起來。她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覆蓋了眼下的細致肌理,另一隻沒有被淩天飛抓著的手飛快的掐算起來。
片刻,她睜開雙眼,麵色甚憂,道:“天道損強補弱,你那一劍已經超越了你所能使出的極限,牽動了天怒,按理說你本該隨之粉身碎骨才對,但你卻奇跡般的活下來了,這本身已經是很大的幸運,至於你的武功,恐怕此生也無望恢複了。”
淩天飛這些日子以來倒是勤奮如昔,照樣清晨修煉,睡覺前打坐。但兩個多月了,根本毫無進境。以他一個普通人,一絲真氣不剩,想要在短時間練成八荒神功實在有些癡人說夢了。
按照刑戰天的理論,此時的他最適合修煉八荒神功,可為什麼毫無進展呢?問題到底在什麼地方?難道真的是惹了天妒?
他在心底也明白,或許這一世注定要當個廢人了,當聽龍須菁說出來,心中仍舊一涼。因為抱著的僥幸心理徹底被粉碎,龍須菁乃是龍遊神相,她說不能,誰還有辦法?
“嗬嗬,你這丫頭,就不能含蓄點麼,這麼直接說,我會受打擊的。”淩天飛勉強笑著,眸中卻黯然一片。
“你也不要喪氣,雖然剛給你卜的卦是九死之局,但是九死一生,說不定奇跡會出現,給你一條生路,隻要找到那一生,讓你突破死門,你會到達一個全新的境界,說不定可以和大宗師抗衡哦。”龍須菁安慰淩天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