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挽著男人的胳膊這麼走路,在淩天飛的前世那是最普通不過了,大凡情侶都是這個樣子嘛,牽手那是初戀男女的事兒,一旦熱戀了,那就是如膠似漆,恨不得變成連體嬰兒,死命黏在一起。淩天飛和莫妮卡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當初淩天飛和他那幫女朋友,可是纏綿的很,所以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看在別人眼裏,這事兒就比較驚世駭俗了,這個時代的男女都是矜持的, 害羞的,就是妓女和嫖客上街,那也要站得離對方一米開外的地方,仿佛誰都不認識誰似的。到了青樓關上門再發揮本色。
兩人走在街上,步子緩慢,一步三搖,淩天飛享受著胳膊上不時傳來的柔軟熱力,心道:果然壓迫感十足,也不知道這妞兒有沒有做保健操。
街上很熱鬧,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平時街道兩旁也算清淨,在這中秋到來之際,突然擠滿了小攤販,賣泥人的,賣小玩意兒的,賣糖葫蘆的,賣畫的,賣糖果的……都是人民藝術家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發自內心的幸福。
本來是被戰爭荼毒的國家,節日的喜慶衝淡了戰爭帶來的惶恐,他們暫時忘記了金闕國的無敵雄獅,全身心的投入到節日的快樂當中。
淩天飛和莫妮卡這對組合絕對是視線的集散地。淩天飛平時都習慣了被一大群人盯著看,所以也沒有絲毫覺得不妥。他還自我感覺良好,“長得帥就是麻煩,到哪兒都會造成轟動。”
莫妮卡掩口而笑,酥 胸跟著顫動出層層乳波,壓得淩天飛神魂顛倒。
“公子,你還真是不謙虛。”莫妮卡笑眯眯的望著他說。
“有麼?我這人其實沒啥缺點,就是太過謙虛了。你說我不謙虛真是錯怪我了。”淩天飛大言不慚的說道。
莫妮卡長得比一般的女人要高,挽著淩天飛的胳膊這麼走,稱得上是大鳥依人。她又是金發碧眼高鼻梁,還穿著能夠展示女性柔美曲線的旗袍。那些公子,才子,都不由將視線投射到她的身上,再嫉妒的看淩天飛一眼,自以為是的想:我比旁邊那小子帥多了!
淩天飛對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絲毫不覺,照樣昂首挺胸和莫妮卡碰碰撞撞,好不快活。眼珠子瞄來瞄去,看有沒有漂亮的姑娘,好用眼神猥 褻一番。這是典型的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流氓行徑。淩天飛成為男人後,風騷了許多,也風 流了很多。
動眼不動心,美女嘛,就是拿來欣賞的,就是拿來讓風景更美好的。這洋妞兒不也是被無數臭男人玩命盯著看麼?
莫妮卡見什麼都新鮮,笑的跟朵花兒似的,拉著淩天飛到處跑,淩天飛都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有時候莫妮卡太幼稚了,他還有些鬱悶,有老子領著閨女逛街的錯覺。
叫賣聲在耳邊響個不停,交織成一曲民間樸素的交響樂,聽在耳中,甚是舒服。老北京城的集市上不就是如此麼?
道路兩旁的客棧酒樓裏都坐滿了人,大家言笑晏晏,推杯換盞。
“糖葫蘆,新鮮的糖葫蘆啊,公子,來一串吧。”一個麵色黝黑,滿臉褶子,褶子裏揉滿了簡單的幸福的小老頭,帶著熱情的笑容對淩天飛道。
淩天飛望著那鮮紅欲滴的一顆顆山楂沾了糖漿串成的糖葫蘆,口中生津,想起童年時和青梅竹馬的小芳通吃一顆糖葫蘆的美好歲月。那是多麼單純的感情啊,純潔的跟水晶似的,不參一絲雜質。兩個人一起手牽手,向前走,快樂又無憂,也不知道小芳如今是哪個男人的另一半了,祝她幸福吧。
“莫妮卡,你想吃糖葫蘆麼?”淩天飛回過神來,笑著對莫妮卡道。
莫妮卡湛藍的眸子裏寫滿了渴望,她用力點點頭:“好啊,我想吃。”
“老板,一串多少錢?”淩天飛轉頭問那瘦老頭。
“公子,一串三文錢,兩串五文錢。”瘦老頭嗬嗬一笑。
不錯啊,還會搞促銷,淩天飛眼珠兒一轉,砍價道:“老板,十文錢三串賣不賣?”他丫也是做生意的,砍價不過是商人本色罷了,其實他並不缺錢。
那老頭臉上笑容頓時凝固,微微一怔,笑容重新綻放,那褶子多的跟淩天飛後院花園裏的大白菊花似的,他連忙點頭不迭道:“賣賣賣,公子你要三串麼?”
淩天飛掏出十文錢給那老者,眉毛一揚,豪爽的道:“老板,來三串。”
淩天飛拿了一串遞給莫妮卡,自己吃一串,另一串拿著不吃。
莫妮卡小心翼翼的咬了一顆,細細咀嚼著,眉間浮上喜色,酸酸甜甜,清爽可口。
兩人吃著糖葫蘆,緊緊靠在一起,仿佛一對奸 夫淫 婦,繼續漫無目的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