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雪擔心則亂,都忘了自己春光外泄,順著淩天飛的視線,月秋雪蹙眉詫異的向下一看。
“哎呀!”月秋雪一聲驚叫,連忙拉起被子,瞪了淩天飛一眼,滿麵嬌羞之色,嗔道:“你這人,真是壞死了。這麼色,誰讓你受傷這麼重啊,你有沒有事,會不會死啊?……你怎麼還不蓋住啊,討厭,害我又看到……”月秋雪重新將美麗的身子掩埋於錦被之中。
淩天飛見春光不見,有些失望,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看人家的時候,人家也將他看了個完整。
這叫什麼,當你看風景的時候,你也是別人的風景。
老子虧了啊,我不過是看了她一點,她卻是將我的全身都看了,虧大了,虧大了,老子一定要看回來。
淩天飛將長衫蓋在下麵,在下身栓了一個扣兒,仿佛女人的裙子,又像做飯時家庭主婦的圍裙,他麵露悲傷之色,歎息一聲,道:“還不是被你一腳踹的,你這叫是不是叫奪命菩薩怕怕傷痕累累腳,你看我,成了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真是好慘,好慘啊!孔老二說過,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我將真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麼快你就忘了我為你精心布置的月秋雪,送你的玫瑰花,唱的生日歌,還有給你唱的寶貝,我付出這麼多,難道就換回你恩將仇報的一腳麼?你明明看了我清白的身子,現在卻又讓我蓋上,嗚嗚……人家清白的身子都讓你看光了,再蓋上還有何用啊?你看夠了就不看了,我呢?”
淩天飛那是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演技啊,入木三分的表演加上真摯的感情,月秋雪再聰明狡黠,晚會時被淩天飛感動的太厲害,女人一感動,思維就有些混亂,她這一時間也沒有分辨出真假來。
見淩天飛如此傷心,想到他對自己的好,月秋雪也頓覺自己是個千古罪人一般,她可不想讓淩天飛誤會,於是急忙解釋:“休要胡說,誰……看夠了你的身子——”月秋雪一急,這話說的確是極為不妥。
淩天飛心中暗笑,立馬抓住了她的語病,截斷道:“哦,原來你沒看夠啊,那要不要再讓你看看,我可是很大方的,不像你這麼小氣。”淩天飛說著便作勢要解係在腰間的長衫。
月秋雪急的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了,她連連擺手道:“不要不要,你這壞人不要誣賴我,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你身上的傷才不是我踹出來的,如今你賴在我身上,就是看我好欺負,自從認識你,你就欺負我,我——”月秋雪越哭越委屈,也不知道想起什麼,竟然悲從中來,嚶嚶哭了起來,眼淚跟自來水兒似的。
淩天飛嚇了一跳,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流淚怎麼比喝水還快?
他愁眉苦臉的道:“殿下,別哭了,你怎麼可以把話倒過來說,好像是你一直欺負我吧?我一直受你壓迫,這是眾所周知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信咱去找幾個人來隨便問問,看誰是黃世仁,誰是楊白勞。況且,現在受傷的人是我,我受了很重的內傷,若是被你一腳踢死了,那你就要守寡了,唉……”
月秋雪被淩天飛最後的話逗得噗哧一笑,梨花帶雨的臉突然破涕而笑,仿佛大雨的天空突然掛起了七色彩虹,那叫一個美啊,嬌美之態,言語難以形容。淩天飛不禁看呆了。
月秋雪俏臉緋紅,咬著下片芳唇,嗔罵道:“你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死了才好,誰要守寡,我和你又沒有關係,不過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我看你又會開玩笑又會色迷迷,應該沒那麼容易死吧?”
著啊,還是公主殿下理解我,有這麼個紅粉知己真是不錯,禍害遺千年這詞兒我喜歡,我靠,若是仔細活活,這不一不小心就能活個王八烏龜的年齡麼?
淩天飛麵上卻是一本正經,道:“我們怎麼沒關係?剛才你都看了我的身體,你要對我負責任的。”
“哼,你還看了我的——”月秋雪說到這羞得恨不得來個無敵穿牆術鑽到對麵去。
“看了你的什麼啊?才看了一半嘛,要不你都讓我看看,算是大家扯平,我死了你也不用守寡了。”淩天飛嘻嘻笑道,眼睛促狹的眨了眨。
月秋雪羞得臉紅過耳,狠狠白他一眼道:“想得美!快說,你幹嘛大半夜的摸上阿姨的床,還……摸我,嘴裏卻叫瑩瑩,莫非你……”月秋雪嚇了一跳,恢複了清醒思路的她可是很聰明的,簡單一推理就知道了其中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