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冠希想不到這輩子會有這麼難堪的一天,他現在是徹底的孤立無援了,就是其它四才子想幫他,想救他,卻也毫無辦法,總不能殺人滅口吧?這麼多人,殺得過來麼?一直以來,他都是天之驕子,任性妄為,頤指氣使,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他便以為這天下無人可治得了他,誰知今日遇上一個莫名其妙,油鹽不進的淩天飛。
在喜歡的女人麵前鑽別人褲襠?這對本來就高傲無比自視甚高的趙公子來說,幾乎相當於要了他的命。幾乎而已,比起生命,他還是選擇不要尊嚴。這種貪生怕死的東西,哪兒會為了捍衛尊嚴而以生命相搏?
願賭服輸,這四個字簡直就是一道鬼符,貼在趙冠希的身上,讓他無力反抗。他哀求的看了如煙一眼,如煙眼眸澄澈,靜靜望著他。在如煙心中,有擔當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像趙冠希這種人,除了長得帥家裏有錢外,一無是處。
趙冠希明白了,今兒隻有兩條路走,要麼鑽過眼前岔開的兩條腿,要麼一刀子插進自己的心口,一死了之。胯下之辱雖然遭人唾棄,至少不會死啊。
淩天飛雙手抱在胸前,笑吟吟的看著趙冠希,心中對他的鄙夷從頭到腳,若是這小子慷慨赴死了,倒也有幾分膽色,現在麼,鄙視丫挺的。
落小雲有些小興奮,眼前這個男人是高高在上的趙家少爺,銀子多的能蓋幾棟金屋去藏劉嬌,謝嬌,王嬌……,就是他老子派人殺害了我的爹爹,殺了我的翠花兒,現在他的兒子就要從我的胯下鑽過去,爹,你看到了麼,翠花兒,你看到了麼?
趙冠希咬著嘴唇,臉色蒼白,滿腦門子的汗,他慢慢走到落小雲麵前,蹲下身子,跪在地上,低著頭,膝蓋開始交叉向前。
三大鹽商之一的趙員外的公子趙冠希,竟然在鑽男人的褲襠!這事兒多少讓看熱鬧的人有隱隱的興奮。
這樣的心情很好理解,一個高貴的,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別人的人突然被人踩在腳下,那些被鄙視的被欺負的人自然會樂於看到這事兒的發生。淩天飛這事兒辦的雖然過分,卻也大快人心。
見趙冠希緊閉著嘴巴,淩天飛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希啊,你好像少做了點什麼啊,你可想好了,如果少做的話,需要重新做一遍哦。”淩天飛對著趙冠希促狹的眨了眨眼睛。
趙冠希抬頭看了淩天飛一眼,眸中滿是仇恨的火焰,若是想法可以殺人,淩天飛此時怕死了不下一百遍了。
淩天飛卻根本不在乎,他是什麼人物啊,一個紈絝子弟,別說放在心上,就是放在腳趾頭上都不夠格。
“汪……汪……”趙冠希口中苦澀,如此簡單的字眼,卻是讓他尊嚴掃的最簡單有效的武器。
他的頭已經鑽到了落小雲的胯下,落小雲居高臨下望去,真想一腳踹死這個王八蛋,可是不行,他隻能忍著,能看到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大少爺在自己胯下學狗狗叫爬過,感覺也不是一般的爽。聶小七大臉上滿是興奮的笑,真的很解恨啊。
“叫的聲音這麼小,誰聽得到啊,拜托給點專業精神嘛。”淩天飛對趙冠希學狗叫的聲音分貝和頻率頗有不滿。
“汪汪……汪汪……”趙冠希臉上已經流下了屈辱的眼淚,他的尊嚴被狠狠的踐踏,他根本不敢抬頭,不敢看眾人臉上鄙夷中帶著痛快的表情。
明明隻有不足兩米的距離,他爬過去卻仿佛經曆了千山萬壑一般漫長艱難,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爬過去後,趙冠希也不說話,在淩天飛等人刺耳的大笑聲中奔了出去。
空氣中傳來趙冠希怨毒憤恨的聲音:“淩天飛,我會記住今天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改日,我必將加倍報複於你,你給我等著。”接著就是‘澎’的一聲入水聲。
“趙公子!”四才子狠狠瞪了淩天飛一眼,說,“你等著”,然後飛快跑了出去。
等你奶奶個嘴兒,老子有那閑工夫麼?你當老子是像你們這樣的廢物草包啊,老子可是兩大公司的CEO,忙著呢。
“戲看完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淩天飛豪爽的笑笑,說的話卻是很符合丫的流 氓性子。
眾人見他和趙冠希結下這麼大的梁子,卻是絲毫不懼,不由對淩天飛多了幾分佩服。
黃貫中行過來抱拳道:“在下黃貫中,乃是黃氏鹽行的少主,淩公子智勇雙全,在下十分欽佩,但淩公子得罪了趙冠希卻是殊為不智,趙家在上河財雄勢大,趙永明又是極為護犢子的主兒,淩公子可要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