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須菁肩頭微動,從他的控製中脫身出來,促狹的眨眨眼道:“大名鼎鼎的淩少也會有這麼瞻前顧後的時候麼,倒真是少見呢。沐易此人還算不錯,有能力,也夠真誠,做個朋友還是可以的,至於拉攏不拉攏,淩少自然有辦法對付,又何須我指手畫腳?”
淩天飛摸了摸鼻尖,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貌似哥哥我若是再問你,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了,大家揍人揍的也累了,不過也算有回報的,在鍛煉了身體的同時,還得了一大筆銀子,一萬兩,主家花錢雇我們揍他,空前絕後的事情,哈哈,大家回去洗洗臉洗洗手休息下,咱們去萬花樓吃飯,大家一起去啊,家裏有旺財和旺小財看著就好了。”淩天飛振臂一呼,引得眾人哄笑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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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黃昏,淩天飛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長衫,長發飄飄,麵如冠玉,手執一把紙扇,正麵寫‘難得糊塗’四個大字,反麵則是題了一首小詩:‘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另外一個帥哥則是一襲白色長衣,纖塵不染,和淩天飛相比,他的皮膚更加粉嫩雪白,五官精致,眸若春水,湛然澄澈,眉似遠山輕籠煙,鼻若懸膽,唇若點朱,一個男子,柔美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驚訝。
淩天飛看了那白衣帥哥一眼,很嫉妒的說:“怪不得那麼多美女為你傾心,站在菁菁麵前,我頂多就一狗尾巴草啊,連綠葉都不配。”
“淩少,這詩是你寫的麼,怎麼這麼憂傷?”白衣帥哥白他一眼,見淩天飛很騷包的搖著扇子,指著納蘭容若的詩道。
“哦,這個不是我寫的,這是我的一個朋友納蘭容若寫的,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溫文爾雅,才情過人,隻可惜天妒英才,讓他英年早逝,唉,容若的詩我最喜歡這一首,正如他所說,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最初的相遇相識都是最美好的,如果相愛的人一直能保持最初的相見時的愛,怎麼會有後來的彼此傷害,最後乃至忍痛分離,各自痛苦糾結,被折磨一生。”淩天飛這話說的有些黯然了,他想起了小霞,那個曾經一見鍾情的女子。
“淩少,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如果你當我是朋友,有什麼不開心便和我說說吧。”龍須菁望著他的眼睛,很真誠的說。
“嗯,好,菁菁你對我真好,我決定了。”淩天飛昂首挺胸,眼睛射出五彩的光芒,很耀眼,很好看,燦若晨星。
“嗯?決定了什麼?”看淩天飛鬥誌昂揚,龍須菁也來了興致,微微一笑,卻是唇紅齒白,明豔動人,比起她的女裝打扮,別有一番風味。
若是龍大美人兒客串男人和老子演一出現代版的耽美,類似梁山伯與祝英台的,還真是可以考慮考慮。
淩天飛抓起龍須菁的一隻手,深情凝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瞳,道:“我決定以身相許,菁菁,嫁給我吧。我願意為你精盡人亡。”
龍須菁一怔,甩開淩天飛的手,嗔道:“你啊,就是沒個正經。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些走吧,唉,也不知沐易如何想的,幹嘛非要叫我一起去啊。”
淩天飛笑道:“興許小王爺見你女扮男裝這麼久沒逛過窯子,滿足你一個願望呢。”
龍須菁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逛窯子可不是我所願。”
“那你就當被迫泡妞吧,哈哈。”
兩人說笑著出了門,正是暮色四合,華燈初上的時分。
天地玄三鷹混同聶小七落小雲等八人假扮成轎夫,抬著兩人去了秦玉河畔,一路上鶯歌燕舞,歌舞升平,哪兒像一個受到戰火荼毒的國度。
這上河城白日樸素,到了晚上換上晚裝,也是頗為風騷有情調的。
見到兩頂華麗的轎子,不斷有相貌猥瑣的老頭跑過來低聲問:“兄弟,要藥麼?應有盡有,買一贈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淩天飛對這些販賣春藥的哥們兒感到無比的親切,想起北京城裏蹲在夜市裏的買盜版盤的小販,每次逛過去,都有三五個竄上來,點上一根煙,低聲道:“兄弟,要盤麼?”
淩天飛啞然失笑,龍須菁卻仿佛聽到他笑,問:“淩天飛,這神秘地方啊,這些人怎麼這麼討厭,你還笑?”
淩天飛嗬嗬笑了幾聲,板著臉回道:“是啊,這些人真不識相,他們哪兒知道今兒這是遇到製造春藥的祖宗了,想當年我在金闕國時,製造的春藥……”
龍須菁翻了個白眼,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