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啞然失笑:“若我當官,也是一個大大的貪官,但我會給百姓一條活路,一個國家是否繁榮昌盛,說白了,還是要看愚民政策做的好不好了。”
淩天飛這麼大逆不道的言論聽在一般人耳朵裏,膽子小點的都得給嚇死,便是龍須菁這般超卓的人物,都有些不以為然。不過這廝竟然直言不諱當官也是個大貪官,對給他扣下的大帽子完全無視,這一點倒也光棍的可愛。
龍須菁神色淡然,唇角微翹,不再說話。
在另一方麵,找出一個後台不硬,又胡作非為的貪官來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多少警告那些後台硬的貪官們,不要無休止的挑戰老子的耐性,惹毛了老子,你丫也得死!
林高升被扒了官袍,五花大綁的搞成了一個大粽子,身上穿著髒兮兮的囚衣,前麵還寫了個大大的‘囚’字,雙手被綁在身後,後背上斜插著一個木板,那插木板的姿勢和淩天飛斜插龍嘯神劍那麼帥,這讓淩天飛頗為鬱悶。
摸了摸鼻尖咕噥了一聲:“奶奶個熊貓的,哪個王八蛋給丫插的,這麼有型?”
兩個國家的郡主手牽著手,對視一眼,掩口偷笑,甚是揶揄。
淩天飛斜乜了兩人一眼,暗道:“奶奶個熊貓的,若是金闕國和沐石國像這兩個郡主這麼友好,那還用得著打仗麼?”再看兩人,真是一個美若天仙,一個氣質出眾,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淩天飛身為兩大美女的男人,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林高升跪在法場中央,頭發也是亂成了一個標準的鳥窩,若是在那堅持不動半個月,肯定有懶鳥兒跑來做巢。丫神情委頓,臉色蒼白,哪兒還有前日的囂張跋扈,官衣光鮮?
在他旁邊豎著一個人高馬大,一臉橫肉,半臉絡腮胡子的凶狠大汗,那眼珠子瞪的跟牛眼似的,這都眼瞅著就要入冬了,丫依舊隻穿一件馬褂,露出柱子一樣粗壯的胳膊,肱二頭肌比小孩子的腦袋都大,兩塊胸肌帶上胸罩起碼也得三十六D,但是那黑黑的蜷曲的護心毛就有些滲人了。丫肩膀上扛著一口刀身黑乎乎的專業斬頭刀,刀刃冒著寒光,比這深秋的寒意可強烈多了。
淩天飛甚至能聞到上麵順著風而來的濃重的血腥氣,還有無數死的一點都不冤的魂魄的嘶吼!
他搖搖頭,感覺有些搞笑,為什麼無論現實裏還是電視裏,劊子手都長成這副模樣呢?難道是一樣的龍套演員?記得前世看了不少電視劇,劊子手都是一個人演的,丫都成了專業劊子手了。
再仔細一看,我日,這不是當天在金闕國負責砍老子的劊子手麼?怎麼跑沐石國來了?難道丫的職業就是劊子手?哪兒有砍頭就去哪兒?一個沒有國家界限的偉大的國際劊子手?果然牛逼強悍。
劊子手見群情激奮,竟然學淩天飛摸了摸鼻尖,離林高升遠了三米。
這下好了,百姓們將自己的憤怒發泄成手上的力道,將手裏的大白菜,蘿卜,胡蘿卜,雞蛋,用力向林高升砸過去。
“打死貪官……”
“打死狗官……”
……
沐易穿的英姿颯爽,英武不凡的官兵們站得跟標槍似的,還有維持秩序的官兵,避免百姓們一時間砸的過於興奮的情況下跑過來直接把林高升拿白菜砍死!那就省得劊子手哥哥動刀了。
“退後,退後,瞄準了照樣打的著。”一個官兵如此勸那些難得有機會打官的老百姓說。
淩天飛嗬嗬一笑,這小子搞笑。他都想學炮兵連長,拉長了聲音喊:“瞄準,預備,砸!”
日上中天,午時將近。
沐易揮了揮手,一個師爺打扮的文官開始拿出皇榜來宣讀,大意無非是林高升犯了多少條罪,害了多少人,天理不容,斬立決之類。
抬頭看了看太陽,眼睛微眯,沐易將令牌丟了下去。
那劊子手拔去了林高升身後的木板,將那柄砍頭刀高高舉了起來。
所有人的心揪到了喉嚨,最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要到來了。
淩天飛突然感到一絲寒氣襲來,一個念頭湧了上來:不好!
這個念頭剛起,一道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劃破了長空,那個國際劊子手嚇人的頭顱飛上了半空,竄出了一長竄鮮血,淒厲無比,他的頭滾在了地上,眼睛仍舊大大的睜著。
終日打雁,終於被雁啄瞎了眼睛,一直以來,都是他砍別人的頭,今天,他的頭卻被別人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