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須菁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這麼失態,她一直習慣了掩飾,又或者說,這和她的出身有關,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做的事情就是保持足夠的神秘和淡定,內心所有的一切都被封閉起來,嚴禁外泄。可是麵對淩天飛這個天命外的大流 氓,她一次次差點失守,因為怕不能自拔,所以狠下心來離開,可是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這難道是宿命不能抗拒的安排,可是應該不是這樣啊……
“討厭,你這人哩,怎麼這時候還沒個正經?”龍須菁輕輕掙開了淩天飛的懷抱,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卻沒有用力。
“坦白說,龍美人兒,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你為何會找上我,千萬不要說是偶遇邂逅啊,我雖然相信緣分,卻也沒這麼自戀,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是背背呢。”雖然不再抱著,卻已經牽著龍須菁的小手,這種感覺很好,或許和龍美人兒的愛情,隻能是雲淡風輕,肉麻和親密不需太多,那樣就落俗了,有這樣一個女人挺好,曖昧著,親近著。
“這個是秘密啦,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龍須菁斜睨了淩天飛一眼,故作神秘的說。
淩天飛鬱悶又無奈,好像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一直覺得在背後四周有一對一對的眼睛注視著他,多虧不是色咪咪的,那是很玄妙的感覺,可是有時候又很清晰,卻又無法具體捕捉到。若然不是他比較隨性灑脫,執著於此,恐怕會瘋掉。
“希望吧,回家了,菁菁,要記得哦,淩天飛的在的地方,便一直是你的家,無論多少天,又或者多少年,淩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淩天飛也懶得去追究了,反正龍須菁絕對不會害他的,能夠確定這一點,就夠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真理就跟妓 女一樣,都是赤裸裸的,所謂非禮勿視,便是這個道理。
龍須菁不得不承認,比起說情話,六國之內,淩天飛絕對首屈一指無人可敵。
兩人手牽手,肩並肩,不時的碰觸彼此的肩頭,背著大海的方向,走。
不是世界盡頭,也不是冷酷仙境,而是,讓他們將合在一起的手分開的人類社會。龍須菁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還琢磨著找個從一而終的男人呢,淩天飛這多情種子,連入圍的資格都沒有,就被OUT了。
本來以為挺轟轟烈烈浪漫動人的愛情大戲,還沒有上演便已經匆匆落下帷幕,因為沒有觀眾,唏噓的也隻有男女主角而已。
兩人保持著一如既往的距離,無人越雷池一步,那一場動人的告白,被浪花和大風送到了無盡的虛空處,又或者被生生打散扯碎,兩個人,還是兩個人。
這一晚,淩天飛沒有和蘇戀瑩去暢遊巫山,而是早早的躺在床上,望著屋頂,想著龍美人兒,又想起周傑倫和溫嵐,屋頂上卻無人唱歌,難道,因此便沒有愛的人麼?
……
……
翌日晨,淩天飛收拾心情,帶上枯木老和尚給他的古樸戒指,還有白靈的戒指,再次向目的地地黃殿進發。
這深秋的山景可觀性實在是很欠缺,淩天飛也沒心思看一路上光禿禿以及半光禿禿的樹木,他隻想盡快去大地之殿看看地藏王的鏡像,去研究研究正常無比的帝黃堂到底有什麼不正常。
上一次來都沒有禮貌敲門的覺悟,這次就更不用說了。推了推門,不動,再用力推了推,還是不動。
日,竟然把門插上了,楚憐香那小白臉到底什麼意思啊?讓老子吃閉門羹?將我拒之於門外不讓進?開玩笑,門打不開老子就進不去麼?翻牆不行啊?別以為打下不會翻牆,哼。
淩天飛身形一動,人已經到了門內。
一個正在舞劍的紫衣少女聽到動靜,向淩天飛望來,一看是淩天飛,先是一愣,然後柳眉倒豎,怒斥淩天飛道:“呔,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地黃殿!”
淩天飛微感好笑,偏頭看了看這紫衣少女,覺得有幾分麵善,但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來,他撇了撇嘴巴,哂道:“什麼擅闖地黃殿啊?我和你們的少爺小香同學很熟的,看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對了,我怎麼瞅著你這麼麵善啊,我們見過麼?”
少女眸中閃過一絲煞氣,冷哼道:“哼,你這登徒子,昨日剛對我無禮,今天竟然就忘記了,實在該殺。”
淩天飛一拍腦袋,想起昨天那個喊打喊殺的丫鬟來,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哎呀,想起來了,原來是嫣兒姑娘啊,好久不見啊,想我沒?”
“誰跟你好久不見,昨天不是剛看到你這討厭鬼麼?想你,想狗想貓都不會想你,哼。”嫣兒姑娘看到淩天飛那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模樣就來氣。
“我與嫣兒姑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可是對你輾轉反側寤寐思之啊,簡直就是想你想得想睡覺,哦,不對不對,是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可是嫣兒姑娘對我卻是這般狠心,我將真心比明月,奈何明月向溝渠,可悲,可歎哪。”淩天飛很喜歡調戲漂亮的小丫鬟,尤其是有些小脾氣的那種,氣鼓鼓的,小臉漲得通紅,跟紅富士似的,煞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