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龐森麵前,淩天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道清和溫暖的真氣度了過去,龐森頓覺身心舒暢,凝滯的血脈和窒息感消失無蹤。
“沒事吧?”淩天飛輕輕笑著,柔聲問道。
龐森老臉上激動之色一閃而過,搖搖頭:“沒事。”
“老大,少爺,公子……”各種稱呼不一而足,淩天飛微微點頭。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身上就有一種氣質,讓他無論到哪裏都是眾人視線的焦點,他身上的光芒並不耀眼,光環並不明顯,可是人們,忍不住去注視他。哪怕他囂張,哪怕他猖狂,哪怕他不屑,沒有人會覺得不舒服,因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淩天飛就是這種人。
一道猶若實質的寒芒落在淩天飛背上,淩天飛心有所感,淡淡一笑,八卦真輪轉動起來,寒意頓時消去。
淩天飛豁然轉手,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散發著龐大刀意的東瀛刀客。
“你就是淩天飛?”東瀛刀客開口說道,口氣說不出的別扭。
淩天飛摸了摸鼻尖,心中哀歎,這幫小日本咋就不能好好說話呢?奶奶個熊貓的,以為你是ET啊?
他偏頭一笑:“對啊,三眼仔,你是哪位?”
淩天飛這廝很擅長把握人物特點,三個字就將東瀛刀客的最大特色概括出來了。眾人一愣,啞然失笑,笑聲裏多少有些揶揄。
東瀛刀客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寒,並沒有因為淩天飛的嘲弄而有絲毫變化,隻是細長的眸子微張,射出一道寒芒:“我是山口英介,聽趙桑說是你殺了柳生?”
淩天飛擺擺手道:“可不是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滴,雖然你是國際友人,但也不能毀謗我啊,我是好人,不殺生滴,更何況柳生小刀刀還叫‘生’,當時很多人看到了,那倒黴孩子是自己剖腹自殺滴,不關我事啊。”
山口英介想了一會兒,才完全明白淩天飛的意思,他眼睛重新眯成一條刀鋒:“那,可是你打敗他的?”
淩天飛微羞的一笑,故作謙虛道:“可別這麼說,說不上打敗,不小心勝了一招半式而已。”
山口英介冷哼一聲:“既然技不如人,那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也是丟天皇的人,失敗者剖腹是我們東瀛武士的優良傳統。”
淩天飛嘲諷的一笑:“你們的傳統可真優良,輸了就自殺,這心理素質,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天皇,日,老子拉你一臉大便給你添添黃。
“你們中土人,是不會明白我們東瀛人偉大的品質的。”山口英介一臉作為小日本的民族自豪感。
淩天飛看了那張黑臉,著實是氣不打一處來,媽的,看你這孫子的姓吧,山口,你丫祖宗肯定就是在山口邊野合才有這姓的。得意什麼呢,傻逼一個。
淩天飛藐視了一下這個身高不足一米六五卻滿身危險的殺氣的高手,脫口罵道:“狗屁。”
山口英介大怒,嘶聲道:“八嘎,你打敗柳生,我要向你挑戰?”
“幹嘛?你也想剖腹?”淩天飛斜乜著他,雖然知道這小日本很強大,但是這麼囂張,他又一肚子邪火,這王八蛋既然來找死,那就成全好了。
淩天飛有些輕率了,一到民族感情上,就什麼都忘了,讓破雕欺負,又被小日本挑釁,奶奶個熊貓的,他再也忍不住了。
忍無可忍,自然無須再忍。
隻是山口英介不是柳生一刀,不過多虧現在的淩天飛也不是和柳生一刀對戰的淩天飛,不是人不同,不同的是境界。
“如果淩桑打敗我,我自然也會剖腹,隻是不知中土第一青年高手有沒有這個本事!”山口英介雙手雖然短小,卻很有力,可以想見這樣的手能劈出怎樣的力量來。
“糾正兩點啊,三眼仔,第一,別他娘親的淩桑淩桑,想奔喪你自個兒奔去。”淩天飛伸出一根手指,又伸出第二根,不理山口英介氣得快要噴火,“第二,我不是中土第一青年高手,比我厲害的多了去了,你可得記住了。你一個小小的島國倭人,囂張你去海裏囂張,不要在中土囂張,我們中土人有素質有修養,不要以為不和你打就是怕了你,讓著你啊,小鬼。”
“八嘎雅鹿,你到底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山口英介很難明白,以他的刀道修養為何會這麼易怒,這和以往的他極為不同,但是麵對淩天飛,聽他冷嘲熱諷的話語,看他懶洋洋的笑容,氣就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道這倒黴孩子怎麼就這麼不受人待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