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摸摸鼻尖,淡淡道:“我這輩子沒有幾件後悔的事情,今日能有一件也不錯,殺!”最後一個字說不出的冷,說不出的寒,讓人心生寒意,便是作為狗狗的目擊者,都感到一陣寒意。
叫小雲的和龐雲的兩朵雲捅了主人幾十刀,狗狗數學不好,兩人捅的又快,所以沒有數明白。
接著是少主,接著……
所有人都死了,隻剩下那一條變得癡傻的狗狗……
淩天飛去了哪裏呢?
……
……
“小淩子,真的要回來了麼?”那個雪白的手掌上托著幾粒晶瑩剔透的雪白的固體的漂亮女子問旁邊一個玉容恬淡的美女。
那個女子仰頭望著天空,飄飄灑灑的雪花紛落而下,美得不可思議,她輕點螓首,道:“嗯,公主殿下說的,應該是吧。”
月女國,等著某帥哥的姑娘不是一個,不是兩個,三個以上……這,就是傳說中的牛人了,一路走,一路泡,走到哪兒泡到哪兒,紅顏知己遍天下。
當事人行進速度也是不慢,淩天飛的禦用坐騎白毛和一匹渾身烏黑皮毛,隻有四蹄周圍一圈雪白毛的名為‘踏雪無痕’的神駿無比的高頭大馬拉著一輛特製的比一般馬車大的轎車,車裏裝飾的蔚為豪華,車廂是用精鋼打造,這是避免路上遇到偷襲,裏麵的某人是不怕,但這不代表別人也不怕。包裹精鋼的是山中老虎的皮毛,裏麵有一床一幾,一堆吃食和存儲櫃,床上是柔軟的天鵝絨和高貴的貂絨,厚厚的綿簾屏蔽了外麵的風,讓車內溫暖如春,車廂自然不是如同棺材一般密閉的,而是有兩扇小窗可以看外麵的風景,小窗上有布簾,掀開即可向外望。在淩天飛的指示下,這馬車上還裝了叫做減震的裝置,據說可以讓馬車行在不平的路上也不會感到顛簸,坐車的美女本來還不以為然,結果行了上萬裏的路程,確實如淩天飛所說,無論路如何凹凸不平坑坑窪窪,也沒有怎麼顛簸。
淩天飛懷裏趴著一隻漂亮的不像話的三眼迷你小老虎,這小家夥的存在還是被大家知道了。淩天飛知道雪清影這妮子喜歡小動物,別說小動物,大動物都喜歡,比如白毛,比如念影。
因為龍須菁離開,小妮子哭得淅瀝嘩啦一塌糊塗,女人是水做的這事兒充分在這妮子身上體現出來,一個傾城大美人兒哭的梨花帶雨慘兮悲兮,龍須菁這妮子走本來就是預料中事,這妞兒太過神秘,神秘家族的神秘女人,完全不能以常理揣度,更不能拴在身邊樣在籠子裏當金絲雀,如果那樣,就不是龍須菁了。她會在淩天飛需要她的時候出現,貌似毫無道理不求回報的輔助他,現在,淩天飛個人修為恢複了七八成——不是恢複,而是重新修煉。而且他要回月女國一趟,龍須菁並不想跟去,而且,好像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隻能離開了。
雪清影和龍須菁關係不錯,龍須菁一個清淡高傲的人兒,和雪大美人兒很談得來,因為雪美人不是單純的花瓶,她還有很強的邏輯分析能力,很獨特的品位。好姐妹要走,當然不舍得,龍須菁隻是眼圈泛紅,始終沒有流淚。
雪清影哭得傷心,淩天飛因為龍須菁走也是心中黯然,再加上雪姑娘的淚水,丫都恨不得和她抱頭痛哭了。
雪清影知道龍須菁和淩哥哥之間有曖 昧,哭哭啼啼的回閨房去將流淚進行到底了,留下淩天飛龍須菁二人大眼瞪小眼。
長街上,人來往,麵無表情,過客匆匆。
“你去哪裏?”
“天下。”
“何時再見?”
“隨時。”
“舍得?”淩天飛眉毛微挑,問道。
龍須菁一愕,微垂眼眸,長睫清秀的覆蓋,輕聲道:“不舍,不得不舍。”
淩天飛歎息一聲:“一路順風。”
“君也保重。”龍須菁溫婉一笑,散去一身傷感。
兩人深深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眸中的不舍和似淡實濃的愛,龍須菁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話,一拱手,轉身而去。
龍須菁就這般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無比瀟灑,淩天飛望著她單薄瘦小的背影,一瞬間感到無比高大。龍美人本為奇女子,若做他的淩家婦實在是可惜了。
淩天飛低頭笑笑,轉身回府,他也是瀟灑之人,這般扭捏作態,傷感離別實在不是他的做派。
他有些頭疼的撓撓後腦勺,走的不哭,留下來的哭得夠嗆,還得安慰那個多情的小丫頭。哄了半天,愣是止不住她打開的淚閘。
“影兒,別哭了,再哭解放軍叔叔就要來抗洪搶險了。”
……我哭,不理你。
“再哭不漂亮了。”
……我還哭,就不理你。
“再哭就成大花貓了……”
……我繼續哭,再三不理你。
“我有隻三隻眼睛的小老虎,你要不要看?”淩天飛眼珠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