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上中天,流瀑國的天空和月女國的天空是同樣的明月麼?
一襲白紗長衣的柳如煙便如一個黑夜的精靈,在二樓的窗前對月清唱,嗓音幹淨空靈,歌聲美妙動人。
唱完後,扯起無數思念,那個瀟灑不羈的,英俊無匹的,時常帶著懶洋洋壞笑的,有著深邃湛亮眸子的,才華橫溢的,風 流多情的,男人。此時應該在月女國好夢正酣吧?
忽然,月亮黑了!夜如墨……
一道光影,不,是人影飛上夜空,那人兩臂張開,穿一襲黑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他的背後忽然‘刷’的一聲展開一對長十丈的翅膀,銀光燦燦的翅膀!
巨大的銀色翅膀周圍繚繞著清涼的雲絲,翅膀一攏,竟然化作一聲震徹天地的龍嘯之聲。銀光翅膀化作無數把光劍,衝向五個人,其中有人做和尚打扮,有人做道士打扮……
霎時間,那五個人被無數光劍貫穿身體,鮮血如噴泉一般在他們身上噴出……
“淩天飛,為什麼要殺我們,你不怕得罪我們六大門派麼?”其中一個道士打扮的人艱難的問月亮上的那個男人。
那個黑衣男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身形劃出數道殘影,落到那人跟前,冷淡之極的道:“都是一幫廢物,活著何用?”
說罷,右手一翻,一條細長的鞭子顯現,虎紋,光滑,隨意一甩,鞭尖暴長,眨眼功夫穿透了五個人的喉嚨。那五個人‘嗬嗬’做聲,捂著喉嚨,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就此倒下死掉。
柳如煙身子頓時如墜冰窖,冰冷的徹底,她喃喃道:“淩天飛……不是在月女國麼?”
淩天飛確實是在月女國,但不是好夢正酣。
可是,那個在流瀑國殺了六大派的人的那個能夠使出類似嘯龍劍法和虎嘯鞭的‘淩天飛’又是誰?
陰謀?陽謀?
不管什麼謀,淩天飛暫時都不知道。
有時候,就算你什麼都不做,都有可能有人跳出來在背後捅你一刀子。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在闔上眼眸的美人兒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唇角的弧度漸漸消弭,眼睛卻越來越亮,湛亮如驕陽,明月失色。
他找出一身黑衣穿上,跳下床,推門而出。
“你去哪兒?”淩天飛的耳畔響起白靈訝異的聲音。
“去皇宮。”淩天飛說著,將一塊黑布遮住了英俊的半張臉,隻留下湛亮的眸子。
“去皇宮做什麼?”白靈又問。
“大晚上睡不著,運動運動唄。”淩天飛隨口回答,摸了摸身後的龍嘯神劍,身形一動,化作一連串的殘影,如風般消失無蹤。
白靈的身形顯現,望著淩天飛離去的背影——其實根本看不到,丫輕功卓絕,早就沒影了。白靈眸中大霧連天,喃喃道:“玄火連天,冰封大地,六道崩亂,乾坤倒轉,救世主出,神器在手,神獸在畔,八荒佛道,謂之天靈……”
……
……
淩天飛就像一個幽靈,或者像一縷清風,大街上還有打更的婦女說著俗套的: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淩天飛一步三丈,在房頂牆角縱躍,向街上的打更女投去一瞥,微微一笑,已是百米開外。
無須太多的真氣,隻是閑庭信步那般踏行,背負雙手,禦風而行,或者,他便是風。一息吐納極為緩慢,丹田和八卦真輪形成一個自動循環的小天地,他無需吐納,能量已經自然而生,循環不息。空氣裏的能量粒子被他的身體有選擇的吸納著。淩天飛越來越放鬆,越來越自然,無喜無悲,一味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