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道思忖了片刻,皺眉道:“這件事情會是什麼人幹的呢?或者說,會是什麼組織幹的呢?”
淩天飛攤開手,聳了聳肩,做了個無奈的樣子:“這個問題問得好,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雷哲也閉關了,應該快要出關了,不知道這事兒和魔教有沒有關係。”季天道沒有下結論說一定和魔教有關,他不是那麼武斷的人。
“有沒有關係都好,隻要我查下去,始終會水落石出的。”淩天飛總覺得黑暗中有一隻大手,在操控著一切,或者有時候想當然是不行的。
“不管如何,我們都是好兄弟,你說的話我是百分百相信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就是跑跑腿我都義不容辭。”季天道拍了拍淩天飛的肩膀道。
“我還真有個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
“本來我和蓮韻夢約好比武的,可是她突然有事走了,我想可能是慈航渡有事發生,你知道慈航渡在哪兒不,我想去看看。”淩天飛道。
季天道苦笑一聲,“兄弟啊,這可真把我難住了,話說我也想知道慈航渡在哪兒呢,那裏可不止蓮仙子一個美女,要是我去偷一個來,也是狠幸福的。這個問題你隻能自己解決了,兄弟我有心無力啊。”
淩天飛也是有病亂投醫,他自然知道季天道不知道慈航渡的具體位置,這一問不過是抱著個萬一的心態。
可惜的是,萬裏有一,在季天道這卻是掛一漏萬。
“行了,你小子現在也是絕頂高手了,那一刀差點沒把我劈死,若你再給我來一刀,我指定就去和閻王爺黑白無常搓麻將了。”淩天飛很欣慰的看著季天道,淡淡笑著。
“得,你丫就甭諷刺我了,你的八荒神功一出,誰與爭鋒啊,本來我以為苦練一年,可以在武學上勝過你小子,稍稍彌補在對美女的吸引力上輸給你的不爽,誰知道,依舊不是你對手啊,真是既生淩天飛何生我季天道啊。”季天道仰天感慨,狀甚蕭索落寞。
淩天飛翻了個白眼,笑罵道:“嘁,少跟我感慨,我剛才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恐怕隨便來個人就能幹掉我。”
季天道苦笑一聲:“我也拿不動刀了,若不是你收了功,我的刀就掉在地上了。”
兩人相視大笑,這樣的說法下來,兩人就是半斤八兩了。當然,誰更厲害點也辦法說,畢竟,淩天飛還有虎嘯鞭沒用,季天道的天刀狂戰訣也隻用了一招。如果真都用上,那就是殊死相搏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若盡全力,必然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不過淩天飛周身四處都是危機,對他而言,受傷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隻要能避免,他會盡量不讓自己受傷。
兩個人扯了會兒鹹淡便回到了酒館,因為扯淡這件事還是配合酒一起扯精彩,幹扯淡沒意思。
“我說李兄啊,你來這裏做什麼呢,莫非也要來殺淩天飛分一杯羹麼?”未免隔桌有耳,兩人約定好,季天道還是叫淩天飛做李兄。
李很白眼中閃過一絲自嘲,微笑著搖搖頭:“這大冬天的我可沒這麼閑,不過我確實很想將那個禍害武林殺了那麼多高手的淩天飛大卸八塊,也不知道那廝是不是患了失心瘋,竟然同時得罪五大門派,這份勇氣著實很可嘉啊。”
季天道聽出李很白語氣裏的懊惱,幸災樂禍的幹笑了兩聲,接著說:“淩天飛是不是患了失心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很多的笨蛋才是白日發夢,以為淩天飛是這麼好殺的麼?”季天道這話直接突破了簡單的聲音結界,傳到酒館裏其它人耳朵裏。
其實這時候已經下午時分,可是酒館裏依舊有很多人。當然,這時候還在酒館裏坐著的都是江湖人,江湖人大多無聊,有工作的不多,要麼是自由業者,要麼是閑散人員,要麼拉幫結派,一個個不務正業,可笑他們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沒事行俠仗義很拉風。可惜的是,根本沒有那麼多不平讓他們打抱,也沒有太多的機會給他們當大俠講大義,更不會沒事就出現調戲良家美女的混蛋來讓他們英雄救美。但是大家在練功之餘,還是喜歡到處看看,萬一碰上個不平可以打抱一下,說不定可以一舉成名呢。殊不知,這世上很多的不平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擺平的。
這個酒館是最接近城門的一家,如果淩天飛進城來,那他們會是比較早知道消息的。雖然不是信息時代,但大家還是比較傾向早點知道的。早點知道就可以一擁而上,將那個惡魔切切切切切,切成百八十塊大家分了了。反正是對付惡魔,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群毆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