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又想起月秋雪,雪清影她們,想不到自己竟然實現無數小說裏描寫的那樣妻妾成群。可是,能否像小說裏的男豬那樣笑到最後呢?盡管覺得自己的人生比小說還小說,還有蘇戀瑩她們認定了的天靈者,他應該一路彩虹降妖除魔救苦救難左手江山右手美人王霸之氣無與倫比才對。可是一旦到了現實的命運中,就覺得那麼的不可捉摸難以把握。
小說始終是小說,而命運的無力把握才真正牽動人心。
因為有太多的責任,淩天飛該勤快的時候確實比誰都勤快,既然是和死神賽跑,那就施展絕世的速度吧,累死丫那個王八蛋。別人要我死,老子要想不死,隻能給死神找些活幹了。
他從來都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可能是因為生長在一個相對和平的世界吧,感覺殺人放火的事情總是離他很遠,就是那些病死的,老死的人,看了都會暗暗心酸,又怎能忍心去殺人?可是現在形勢比人強,婦人之仁恐怕是不行了。反正淩天飛已經背負了很多的命案,那就再多加幾條又何妨?
淩天飛深吸了一口氣,吸進肺裏的氣體依舊含氧量很低,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才會懂得努力的活吧。他甩甩頭,甩掉思潮洶湧的感性,擺了個性 感的pose,向邊界走去。
站在山巔邊上向下望去,灰白的濃霧擋住了他的視線,就是以淩天飛的能力,也無法看穿下麵的情形。下麵呢,是鱷魚池,若是不小心跳進鱷魚池裏,恐怕就要支離破碎,死無全屍了。他隻能小心不讓自己掉裏麵,又或者,掉裏麵的話,也希望鱷魚兄弟們都在冬眠。
為了保證到時候不會出現任何差錯,淩天飛決定實地演練一次,以他現在的狀態,在排練的狀態下是不可能出任何意外的。
淩天飛背起一個昨夜做好的降落傘,用力向下一躍。耳邊盡是呼嘯的罡風,吹的他的衣衫獵獵作響,吹的他的臉生疼。淩天飛眯起眼睛從向下跳的一刹那開始數數,因為這裏的霧太濃了,根本看不到下麵的情況,而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若是判斷失誤沒有及時拉開降落傘,那結果隻能是直接掉進鱷魚潭,到時候就算鱷魚真的都冬眠了,也要被他搞出來的巨大動作弄醒,怒氣衝衝下的鱷魚,不將他撕碎了才怪。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淩天飛在心裏默數著,精神晉入一個不起絲毫漣漪的境界。他的身體越落越快,驚動了安靜的濃霧,破開煙雲,讓它們倉皇而逃。
通過計算,下麵的距離已經不足五百米了,他連忙拉開降落傘,加速度減少,速度依然增加,在加速度減少為零之後,速度開始減慢。
淩天飛向下望去,看到了寒霧籠罩的鱷魚潭,輕輕扯動了一下降落傘,他的身體向著飛來峰靠去。然後他將降落傘脫掉掛在了一個突起的石塊上,而他的人也勾在石塊上,提一口氣,猛的向左一掠,又借了幾次力,才出了鱷魚潭的範圍,穩穩的落在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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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兄,好久不見啊。”季天道見了淩天飛,拱手躬身,裝模作樣道。
“阿彌陀佛,季施主,你和李施主不是昨天才見過麼?”白菜湊過光禿禿的大腦袋,不解的問,他一來,季天道頓覺眼前一亮,他暗暗讚歎,嗯,這照明工具可真不錯。
季天道斜乜了白菜一眼:“去去,你懂什麼,我與李兄惺惺相惜,一如不見如隔三秋。”
淩天飛打量了一下季天道,看他眉宇間喜色仿佛漫過大堤的水一樣一漾一漾的,知道他昨天肯定在愛情的道路上和曾婉婷小妞兒踢踏的很契合。於是打趣他道:“我說老季啊,看你樣子大為得意啊,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哦,明白了,是不是將曾小妞兒就地正法了?怎麼樣,你小子有福氣,枯木逢春老樹開花了。”
“去,我和婉兒是純潔的男女關係,不要把我想的像你這麼齷齪。”季天道義正詞嚴的直斥其非,不過目光遊移,有些賊兮兮的,讓他話的威力大打折扣,很顯然是底氣不足。
“喲,”淩天飛陰陽怪氣的叫喚一聲,道:“都男女關係了,還純潔,俺可是文學青年,和哥哥我玩文字遊戲,你選錯對象了。知道你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一回,害羞是正常滴,當著白菜的麵不好說這事兒,回頭好好和我交代,哥哥我再教你兩招。”
這時曾婉婷恰巧從樓上走下來,年紀輕輕的,走得十分文雅而大家閨秀,和她前日的活潑狡黠判若兩人。淩天飛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兩腿,邁得很小心,然後他用恍然大悟的眼神看著季天道,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意思是,你大哥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