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他的頭!
那忍者臉上先是湧起極濃的血色,然後五官鼓出,無論眼睛還是舌頭,都吐了出來,他雙手想要去抓住什麼,想要去拉扯什麼時,他的頭已經和他的身體分離,進行了一次不知名的飛行。那忍者的頭飛了出去,劃出的拋物線也很好看,而且,那拋物線還帶著血紅色的尾巴,很是詭異,很是迷人。
忍者頭都沒有了,但身體還沒有倒下,他的手在肩膀兩側做出抓撓的動作,碗口大的傷口處噴出了血柱,接著,‘撲通’一聲,那名忍者也宣告了死亡。
眾人都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淩天飛竟然這麼嗜血,殺人手法恐怖而殘忍,最為讓他們膽戰心驚的是,隻是短短的幾秒鍾,己方已經損失了三名高手,山本英介雖然沒有死,但戰鬥能力基本喪失了。
淩天飛第一次發現殺人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在這麼殘忍而決絕的殺了兩個人後,他的眼裏的暴虐之色更濃,隱隱中還有一絲興奮,莫名的興奮。
他的身上不小心被噴上了血,這讓他看的更為可怖,在那些高手眼中,他們要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魔,絕對的惡魔!
惡魔的屠殺才隻是剛剛開始。
淩天飛手上的龍嘯神劍斜指著一個看起來比較高大一些的日本刀客,那正是柳生一刀的弟弟柳生小樣,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仇恨。淩天飛討厭這樣的眼神,所以,這個人,必須死!
既然確定了目標,當然要付出行動了。淩天飛嘴角微微牽動,一個冷酷之極的笑容瞬間形成。然後,他身形一動,人已消失。
柳生小樣看到淩天飛那個笑容後,隻覺頭皮發麻,因為那個笑容太像死神的獰笑。他仿佛看到死神正對著他嘿嘿笑著,手上是一把黑色的,充滿死亡氣息的鐮刀,他在等待,等著淩天飛殺死自己後再把自己的靈魂勾走。
淩天飛沒有真的消失,隻是速度太快,已經超越了人類視覺的極限,以柳生小樣的本事,也隻是看到了幾個不連貫的殘影。
接著,一把劍倏然在眼前三尺處出現,極為詭異而神秘。劍的速度很慢,而且無聲無息,就像玩具一樣沒有絲毫危險的氣味。可是山本陽具卻瞳孔驟然縮小,心神劇震,他認識這柄劍,這是傳說中最為強大的神器,龍嘯神劍。
“我討厭被人用仇恨的目光盯著看,很不爽哦,所以,我覺得還是把這雙眼睛挖掉比較好。”淡淡的聲音在柳生小樣耳邊響起,聽起來懶洋洋的,就像冬日午時的暖洋,毛茸茸的,很讓人有想睡一個舒服的午覺的衝動。
但聽在柳生小樣耳朵裏,這句話就仿佛宗教審判所的裁決,永有無法抗拒的威嚴和力量。
柳生小樣輕功也是不錯的,他開始逃竄,他的鞋底仿佛抹了黃油一般,馬不停蹄的跑,跑的比兔子還要快。隻可惜,無論他怎麼跑,眼前那把劍已經就存在,如影隨形,就像跗骨之疽,這種瘋狂的執著讓他很崩潰,生出的是徹底的無力感和絕望感。
明明這麼多人追殺他,為什麼他仍能遊刃有餘的追著他不放呢,這麼陰魂不散幹什麼?不過是看了你一眼,用得著這樣麼?真是的,這不是欺負人麼?要不你殺了我就完了,幹嘛要折磨我,幹嘛要嚇唬我啊?
柳生小樣的意誌慢慢的衰弱,他的殘念沒有人能夠聽到,恐怕死神對於這樣的牢騷隻會給與嘲諷的一笑吧。淩天飛從這場貓追老鼠的遊戲中感到了一種變態的虐人的快感,其實這是殊為不智的,他應該速戰速決才是,根本不該給他們形成合圍之勢。他覺得自己的速度無人可及,而這些人雖然厲害,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將他圍起來痛打。從一劍打敗山本英介開始,他就忘了一件事情。
貓追老鼠確實不錯,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一般隻有在胸有成竹的情況下才會慢慢折磨對手,好整以暇的,讓自己的惡趣味一點點發泄,從對方崩潰的精神和絕望的眼神中得到快感。
這個時機真的不是很合適,淩天飛追著柳生小樣,對於刺來的劍,劈來的刀,射來的飛鏢一一躲避,卻將精神和殺意鎖定了柳生小樣,讓他無論跑到哪裏,也產生無處可逃的頹敗感。
確實,柳生小樣覺得他真的沒有地方可以逃了,心頭無由升起一種天下之大,竟然沒有我一個陽 具的容身之所的悲壯之情。
淩天飛終於發現了不對,因為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被眾人包圍,而且讓他吃驚的是,不斷有人加入了包圍圈,看來埋伏在山巔的人隻有十幾個,但半山腰還埋伏著不少高手,看來那個帝君真是下決心要幹掉自己了。
淩天飛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帝君一定要殺死他,他甚至不認識那個人。忽而,他腦中閃過一個可能,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