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驚訝的抬起頭,顯然沒有想到被淩天飛一口叫破。
“我知道你恨我,你覺得你的人生被我毀了,所以對我的仇恨深如淵海,其實你的人生是被你自己毀的,若非你心術不正,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像你這樣的畜生巫靈觀怎肯收你?對你,我一再忍讓,既然你活著,就好好活著吧。不過,”淩天飛語氣一轉:“那是以前的事情,現在,你必須死!”
對於淩天飛而言,他的女人們就是他的逆鱗,他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但是他護短,極為護短,和他怎樣倒是沒什麼問題,但若是傷及到他的朋友和親人,是絕對不會被原諒和允許的。
易白羽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內心遠沒有他表現得這般平靜,淩天飛一開始就表現出強悍的實力,穩穩的壓著他,讓他無法出頭,幾次交鋒都铩羽而歸,這對一個人的信心必然是很大的打擊。或許時間可以抹平一些東西,但是某些傷痕,某些陰影,卻如影隨形,一直都在。
淩天飛現在和死人的差別就是還能豎著說話,易白羽都懷疑,淩天飛若是沒有神器作為支撐物,還能不能站得住。這種懷疑並沒有降低他心中的隱懼。畢竟剛才,在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之後,他還是殺了五六百人,其餘的都是兩個神獸幹掉的。誰知道現在的他,還有沒有那麼大的威脅。
“死,對於我而言本身就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不怕死,倒是你,淩天飛,你現在還怎麼殺我,你還能走路麼?還能動麼?想蒙我?真是白日做夢。現在恐怕有個孩童就能要了你的命,可知道,你死了,你的女人們將會怎樣的傷心,月女國則會遭到無情的踐踏,最後不知道會換上哪一國的棋子,月女國的女人們,將會過著地獄一般的屈辱生活……”易白羽的眼睛如同毒蛇,說話更是毒辣,他說這樣的話不過是攻破淩天飛的心防,讓他在淩雪漫死後再接受更加嚴峻的打擊,“這些你都無法改變,因為你就要死在這裏,血噬天下這樣的禁招你都能使出來,我易白羽雖然自命不凡,卻也不得不寫一個服字,可是那又如何?你還能再使一次麼?我必須死?嗬嗬,你還有這個本事……”
易白羽的話沒有說完,並非他自己乖巧的住嘴了,而是淩天飛讓他住嘴的。兩人間的距離在三丈左右,淩天飛的身體並沒有移動,龍嘯神劍依舊大材小用的客串拐杖,而另一隻手裏的虎嘯鞭,則悄無聲息的延伸了出去,不像以往那般攜帶風雷之勢,虎嘯連連,而是沉默如金卻狠辣異常。
轉瞬間虎嘯鞭已到眼前,易白羽知道虎嘯鞭的名頭,哪兒敢當,立馬閉嘴向後掠去。而虎嘯鞭明明長不過三尺,此時卻具有了無限延伸功能,仿佛飛毛腿導彈一樣對易白羽窮追不舍。鞭尖猶如毒蛇的信子,以極快的頻率顫動著,丫不止是顫動像,戲還演了全套,虎嘯鞭發出了眼鏡蛇同學在咬人前發出的令人頭皮發麻的‘噝噝’聲,聽的易白羽冷汗直冒,像一個不醒的噩夢一般,虎嘯鞭一直在腦後‘噝噝’,無論易白羽的速度是多麼的快。
這個場麵說起來是絕對詭異的,雷哲眼瞅著蒼白如同一張白紙的淩天飛捏著一條虎紋斑斑的皮鞭,也不見什麼動作,皮鞭一直在變長,變長……最後彎曲成了一條虎紋彩帶,在半空中飄飄蕩蕩,煞是好看。看的雷哲苦笑不已,目瞪口呆。這場追逐戰說起來算是突破了在場人的想象了,易白羽上躥下跳的逃,轉彎、急停、直線、曲線,虎嘯鞭重複著他的軌跡,不緊不慢的行進。
易白羽本是瀟灑之人,但現在卻不得不狼狽的逃,逃成了一個慣性,一旦開始跑了,就不能輕易停下。
對於虎嘯鞭的控製算是最容易的,因為三眼虎本身就是虎嘯鞭,淩天飛已經和它訂立了契約。三眼虎雖然不爽淩天飛將它控製,但相處下來,對這個吊兒郎當的帥哥也是有了感情,況且當老虎的樂趣貌似更讓它欣喜,可以和胖蜥蜴吵吵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然後蒙頭睡大覺,那些小丫頭片子們也挺喜歡它,多麼美妙的虎生啊,它很滿意了。以前的狼子野心都消磨的一幹二淨,可能是年紀大了,可能是關押久了,它安分了很多。另一方麵,若是淩天飛掛了,它也活不了,基於這兩點,三眼虎一定要救他。隻是訂立契約後,它已經沒有了自主的能力,隻有淩天飛的命令和召喚,才能讓它發揮彪悍的虎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