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眨了眨眼,認真道:“是啊,八荒神功耶,你竟然不學,還畏首畏尾的,真不是個男人。”
季天道擺擺手:“還是歇了吧,玩命的功夫,我不學,讓我找人玩命我倒是沒意見。”
“那就讓我玩玩你的命吧。”淩天飛說完,一拳向季天道的胸口砸去,最簡單直接的攻擊,看似輕描淡寫,但拳頭上夾著的拳風和力量是恐怖的,季天道這二十天來,眼神犀利了不少,他依稀可以看到拳風形成寶瓶狀,空氣仿佛被撕裂般發出‘哧哧’的聲音,聲勢駭人。
季天道怪叫一聲:“呀呀,偷襲。”便飛速後退,他的輕功在淩天飛的影響之下,也有了長足的進步,飛退之下,快如閃電。
側身,出刀,悍然絕然的向淩天飛的手臂上砍去。
這把刀乃是淩天飛從牲口那搞來的,據牲口說,這是當年的一柄神兵,白眉大俠用過的金絲大環刀,其實就是扯淡,上麵又沒環,怎麼就是金絲大環刀了。牲口對此的解釋是,奧運五環需要五個金環打造一下,所以拿去打造奧運五環了,這是奧林匹克先生高價買去的。
這話的可信性不足0.001,但淩天飛卻是識貨之人,看得出是把好刀,畢竟這廝手裏的兵器都是曠世神兵,什麼龍嘯神劍,虎嘯鞭,龜神盾。這刀能入得他的法眼,可見是好東西。於是厚顏無恥的讓牲口半賣半送,一折低價賣出,不知名的寶刀被他壓價到五百兩,牲口哥欲哭無淚,知道整不過淩天飛這無恥的家夥時隻好無奈答應賣了,淩天飛渾身上下摸了摸,也沒摸到一毛錢,攤開雙手說:“兄弟,忘帶錢了,打個白條吧?”牲口真哭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成這樣的,他哽咽著說:“哥啊,兄弟幹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計,每天風吹日曬的,還得擔心海嘯暗礁,腦袋懸在褲腰帶上不說,你看我這張臉,讓大自然蹉跎成啥樣子了?二十幾歲,整的跟快四十似的,你多少給點兒吧,你這白條要打了,我怕就得白一輩子啊。”
淩天飛拍了拍牲口的肩膀:“牲口啊,你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你現在這樣,絕對是奔五的臉,哪兒是快四十的,這錢你盡管放心,隻要我沒被那幾個老家夥整死,逃出生天,立馬兌現。”
張盛寇心道:“我就是怕你被幾個大宗師幹掉啊,我承認你很厲害,可是輕言在大宗師手底下活命,談何容易啊。”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他丫心在滴血,跟著淩天飛這麼個陰險的家夥,隻能感歎有眼無珠,一不小心上了賊船啊。
“嗯,你記著這事兒就好,這刀可真是好刀,我吃排骨都是用這刀砍的,跟切豆腐似的,特鋒利。”張盛寇說。
想起帝君的詭異強悍和諸葛典玄的暴虐,淩天飛心頭微寒,忽然腦中一亮,想起生前看過貓膩同學寫的慶餘年,嘿嘿一笑,攬著牲口的肩膀說:“兄弟啊,你能不能整出個大狙來啊,要有那玩意的話,憑著我的輕功,估計也能幹掉幾個大宗師了。”
張盛寇肉包子臉擠了擠,說:“沒有。”
淩天飛也就是隨口一問,可沒指望張盛寇真能整來個狙擊槍,熱兵器在武俠時代未必就是絕對的終結者,到了大宗師境界,估計整個火箭炮也未必能整死。就淩天飛現在的功力全部爆發的話,一座小山也得夷為平地!這樣的爆發力,比起火箭炮來,亦是不遑多讓。
寶刀被淩天飛拿來借花獻佛送給了季天道,季天道耍了耍,竟然生出和刀融為一體的感覺,他甚至覺得刀裏有隱隱的莫名能量,每當握著寶刀,就會生出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放氣魄。他衷心的感激淩天飛,因為這刀,竟是比他毀掉的無敵魔刀還要珍貴。
一刀砍過來,飛沙走石,風雷陣陣。淩天飛唇角笑意一恍,身形消失,寶刀批下來的位置出現了一座冰牆,冰牆遇到無敵魔刀二號,轟然崩塌,這十分之一秒的時間,淩天飛得到了一次攻擊的機會。
因為自然之道,淩天飛已經完全融入風中,速度又快,季天道隻能大約把握到淩天飛的位置所在,並不甚清晰,冰牆碎,魔刀回轉,滑向後方。
霍然,魔刀上壓力倍增,瞬間又是一輕,季天道眼前一花,脖子上多了兩根手指頭,淩天飛的笑臉從側麵轉到前麵:“怎麼樣,老季?”
季天道吃驚不已:“這次怎麼這麼快?”
淩天飛心道:“這次我盡了全力,自然要快很多。”但他沒這麼說,隻是嘿嘿一笑:“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