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趁著帝君的一霎恍惚,右手早就準備好的一排細針閃電揮出,細針牛毛一般,針身呈黑色,針身頂端有著神秘的紋路。不錯,這一排針便是媚女教橫行一時,人人驚懼的收魂針!
淩天飛曾得李公公教誨,又有淩殺傳授飛刀真意,扔飛刀和飛針的手法相當強悍,兩人距離又近,飛針橫飛,豈有不中之理?丫一身功力強悍深厚,不是媚女教的殺手可比,盡管帝君黑袍質地奇特,護體神功又極為強悍,仍被淩天飛所得,飛針刺破帝君護體罡氣的哧哧聲無比尖銳,十分刺耳,去勢稍減,卻仍是以一往無前之勢鑽入了帝君的黑袍之內。
“啊!”收魂針一枚便可要人性命,淩天飛一把甩出七枚,帝君殘破的軀體再強悍,仍覺疼痛難忍,那些針跗骨之疽一般向內鑽去。
“淩天飛,我殺了你,啊!”帝君又著了淩天飛的道,真真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內力狂湧而出,開始不顧生死。
飛針被他以霸道功力逼出,反飛向淩天飛,淩天飛鬼神盾隨意識而動,擋在了收魂針前,叮叮當當一陣輕響,飛針落地。
這是拚速度的事情,雖然淩天飛順利將飛針擋住,依舊一腦門子冷汗,要不是有龜神盾在身,丫就要害人終害己了。
帝君幾乎進入狂化狀態,長刀帶著呼嘯的厲風和濃重的魔氣破向淩天飛,方圓一裏之內,竟是雪花不敢落。
帝君毫無保留的死掐,淩天飛頓時倍感壓力,遠處天地間雪落紛紛,兩人打得天昏地暗的地方,愣是沒有了一片雪花,這是極為怪異的現象。淩天飛心裏也納悶帝君這老家夥是怎麼做到的。
感受著帝君長刀裏夾著的無窮殺意,淩天飛終於將他逼到一個死胡同,一個不得不戰,甚至不惜生命的地步。這其實並非好事,因為對他而言,壓力的增大,意味著他殺死帝君的難度增大。
淩天飛也是遇強則強的主兒,體內八卦真輪和丹田裏的實質金丹透出層層光華,將能量輸送出來。龍嘯神劍光芒大盛,紫金耀芒無比耀眼,帝君長刀魔氣堪比濃霧,伸手不見五指,但仍無法將紫金的亮光全部吞噬。
淩天飛保持一顆不動根本心,將平生所學盡皆展示,雖然和狂化的帝君PK有些捉襟見肘的局促,但他卻沒有絲毫的退縮。丫就一門心思,老子比你年輕,老子比你有勁兒,老子比你受傷輕,拚就拚,你給我一刀,我就還你一劍,看誰先死!
就是抱著這樣的態度,他也放開了,最後的百分之十的功力徹底釋放,也不再畏首畏尾。生死在此刻已經被他置之度外,對方是大宗師,一招之失,便是萬劫不複的局麵,由不得他顧慮多多,如果有幸活下來再說吧。
兩人瘋狂的對戰讓兩人都受了重傷,淩天飛發現帝君這個老家夥真是老而彌堅,被他砍了十幾劍竟然還不倒下。但淩天飛心誌堅定,堅信打下去,先倒下的必然是帝君。帝君也砍了他十幾刀,雖然有龜神盾在身擋了大部分的力量,但還是有少部分侵入他的身體,讓他受了不輕的傷。而且,因為受傷,那兩套動力裝置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穩定,吸收外界能量的速度大大降低。
兩人不知道打了多久,刀劍大光芒逐漸減弱,頭頂上神龍和魔影的掐架也陷入僵局,兩人渾然不覺,周圍方圓二裏地的建築已經變成一片廢墟。
帝君那雙最為明顯幽亮的眼睛此時隻剩下一點暗火,身上的袍子比乞丐服尚有不如,破敗的裂縫中枯幹的軀體淌出暗黑色的血液,那血液還散發著一股子讓人惡寒的腥臭,而淩天飛,也是千瘡百孔,慘不忍睹,龜神盾今日遭受了太多的損失,已經不肯再為淩天飛護航,刀氣淩厲,在他的身上割出道道傷痕,傷口裏沁出的血布滿衣衫。
“鏘!”刀劍再次交結,一聲刺耳的響聲之後,刀劍爆發出的能量讓兩人身子一震,淩天飛望著那雙幽冥似的眼睛,和他進行拉鋸戰。
帝君枯瘦的手握著刀柄,用力將刀壓向淩天飛。淩天飛咬牙死扛,但帝君力量竟然比一頭水牛還大,龍嘯神劍節節敗退,慢慢被壓向了淩天飛的肩膀,劍刃加身,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入肉三分。
淩天飛身體刺痛,一咬牙,以身體做支點,猛的向帝君壓去,這樣,龍嘯神劍在他肩膀上留下的傷口深可見骨。但淩天飛也成功的將長刀用劍壓向了帝君。
帝君也是以肩承擔,刀身在他的肩膀上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腥臭的血液噴出,哧哧作響,淩天飛眉頭一皺。帝君鬆開一隻手,刀向下陷,那隻手化作烏黑的光掌,‘啪’的一聲印在淩天飛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