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七見了不由大驚,淩天飛看到巫七這老家夥到了巫族的領域之後臉上不再是單一的撲克表情,那副死人頭表情竟然豐富起來,看丫嘴巴張這麼大,可以塞倆鵝蛋了。
見淩天飛奇怪的看著他,眼神中還有那麼一絲看白癡的意思,他解釋道:“小妍兒是最喜歡吃糖葫蘆了,她從未和別人分享過糖葫蘆,你是第一人。”說到這,巫七目光中多了幾分豔羨之意,對於淩大帥哥對於女人的魅力,巫七很是默默,心裏酸酸的,仿佛灌了山西的梅林老醋,酸的一塌糊塗。
本來淩天飛不想接小妮子的糖葫蘆的,但丫很想看巫七吃癟的模樣,鬱悶的表情,接過糖葫蘆,輕輕咬下一顆,臉上表情更是豐富無比,單看他臉還以為吃的是天下第一美味呢。淩大官人的演技哪兒是巫七能比的,他還故作不經意的向巫七飛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氣的巫七有磨刀霍霍向淩天飛的衝動。
“妍兒真乖,哥哥吃一顆就好了,這些還是還給你,若是哥哥有機會再來,一定給你拉一車冰糖葫蘆來,不像某人這麼小氣,每次才給你帶兩串,這不是故意吊你胃口麼?”淩大官人這是很明顯的挑撥離間了。
“真的啊?”妍兒接過冰糖葫蘆,高興的說道,小妮子的眼睛裏全是燦爛的小星星,瑩亮無比,她瞥了巫七一眼,也不理他此時臉已經可以和黑炭頭媲美,在七叔傷口上很大方的撒了一把鹽:“七叔,你太小氣了,看淩哥哥對我多好。”
巫七老臉通紅,老拳握緊,暗中給淩天飛傳聲道:“小子,不要欺騙妍兒,安安已經為你殞身,你若再傷害妍兒,小心我要你和你的漫兒陪葬。”
淩天飛嚇了一跳,心中狠狠的腹誹了巫七,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對巫七說:“七叔小子和你開玩笑呢,您大人有大量,千萬莫怪,”然後對薇露妍說:“妍兒啊,七叔不給你帶那麼多其實是為你好啊,糖葫蘆是用糖漿炮製而成,吃多了容易得蛀牙,會牙痛的。”
薇露妍看了看巫七又看了下淩天飛,對巫七道:“七叔你欺負淩哥哥是麼?以大欺小,不害羞,”這話可把巫七鬱悶了個半死,他又不擅長解釋和言辭,隻能生悶氣,讓他更氣的是,薇露妍竟然伸出小手撫摸著淩天飛的臉安慰道:“哥哥不要怕,有妍兒呢,妍兒不會讓他欺負你的,乖哦。”然後‘吧唧’一聲在淩天飛臉蛋上親了一口。
淩天飛本來被說的哭笑不得呢,這個人小鬼大的家夥,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誰知突然來了這麼一下,這……老子這不是犯罪麼。
巫七臉色變了,低喝道:“妍兒。”
薇露妍小臉粉嘟嘟細嫩嫩,竟是飛上了紅雲兩朵,眸子裏春水蕩漾,濃密的睫毛忽閃著,猶如蝴蝶翩躚的翅膀,小妮子羞澀起來,竟是生澀稚嫩全無,憑空多了一絲成熟的媚意,淩天飛看傻了眼,隻想到一個詞:美妍如玉。
薇露妍仿若未聞,大有情義的看了淩天飛一眼,說:“妍兒真的喜歡你哦。”然後花蝴蝶一般的跑掉了,留下呆若木雞的淩天飛和巫七麵麵相覷。
“你要敢傷害妍兒我就閹了你!”巫七一雙深邃無比渾濁無比的小眼睛緊緊盯著淩天飛,惡狠狠的說。
他無辜又無奈的說:“我說七大叔啊,這整個過程你也看到了,是妍兒在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啊,我又沒主動。”
“誰讓你這麼帥,這麼有魅力?”巫七很不講理的說。
淩天飛背過身去,原野上暖風吹來,挽起他烏黑的長發,他背脊挺直,背負雙手,眼忘蒼穹,一副遺世獨立獨領的模樣,腳下踢開一塊小石頭,無比無恥的感慨道:“如果帥也是一種錯,我寧願一錯再錯,如果有魅力也是一種罪,我已經罪惡滔天。”
巫七望著淩天飛的背影,肚子裏忽然一陣翻騰,腸子糾結,翻江倒海一般,他身子猛地向前傾斜,對著淩大官人的背影鞠躬九十度,嘴巴張開,吐得稀裏嘩啦,吐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巫七很痛苦,多少年來,他都不曾這般狼狽,今日卻因為這貨的無恥搞成這樣子,他很想拿起根白菜捅死這個不要臉的貨。可是,這份怒火形成的欲 望隻能暫時壓下,因為淩天飛這個人,實在是有大作用的……
巫七吐得差不多了,輕輕一揮,那些穢物馬上消失無蹤,仿佛憑空消失一般,他看了一眼某個帳篷式的木屋,眼中閃過一絲慎重之意,神情回複了以往的沉穩冷靜,他啞著嗓子說道:“淩天飛,如果你再自戀下去,我保證你見不到淩雪漫。
“嗖!”一聲輕響,淩大官人以現在的身體狀態下超常發揮的極限速度出現在巫七的麵前,那張大臉帶著無比諂媚的笑容,湊近了巫七的臉,差點沒把巫七老人家嚇得心髒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