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趕緊咳嗽一聲,對大家拱手道:“諸位,淩天飛對於老大哥們的厚愛深感慚愧,淩天飛何德何能,可以讓大家這般托付?老門主之所以把門主交給我,是因為當時隻有我在,老門主天道之門已開,不得不去,其實他對我性子很了解,知道我年輕氣盛,實在不是逍遙門門主的最佳人選,我還小,稚嫩的肩膀無力托起這麼耀眼的一個圖騰,老門主曾經和我說過‘若事情難為,便先擱淺,等你有能力時再去做也不遲,逍遙門隻是我的一個夢,若然有夢想成真的一天我自然高興,就是沒有,也沒什麼,你好好活著就行。’,他這麼說一來是不想給我很大的壓力,二來便是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恢複逍遙門,但是他老人家在天有靈,讓我遇到了楚師兄,楚師兄天縱之才,竟將各位尋來,半年時間讓逍遙門重建,並且在江湖中迅速揚名,讓大小門派側目,這份功勞,可昭日月,由此也證明,我將門主之位交給他是最正確的決定,我驕傲啊!”淩天飛滿臉的自豪之色,深深看了楚中天一眼又道:“你們看楚師兄,短短半年,你們或許不清楚,但半年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半年來,他瘦了,額頭上的皺紋深了,白發也多了,這都是因為逍遙門帶給他的,他耗費的心血清晰可見,我來逍遙門是因為我是逍遙門的一份子,師傅雖然不說,但他心底是渴望重回逍遙門的,師祖已經原諒了他,但他卻回不來了,不過,還有我,”淩天飛拍著自己的胸膛,站得筆直,就想一杆矗立風中的標槍,兩眼精光四射,燦若晨星,“我回來,多少也代表著師傅回歸,我回來是要為逍遙門盡一份綿薄之力,不是為了來拿回逍遙門門主之位的,楚師兄為逍遙門付出之多,有目共睹,他當門主,也是眾望所歸,大家說對不對?”
“對!”眾人被淩天飛這個煽情貨說的群情激動,有的眼角已經濕潤了,無論是老門主,還是武神師叔,又或者楚門主的血汗,這些盼望著回歸的遊子就像香港澳門台灣的中國兒女們盼望回歸的心情,香港回歸了,澳門回歸了,台灣也終將回歸,大陸必然統一。畢竟,逍遙門這個眾人以為無望再現江湖的門派也已經奇跡般的出現了。
不等楚中天說話,淩天飛繼續道:“更何況,我現在是什麼人?我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惡人啊,這樣的身份,怎麼可以坐逍遙門門主之位?逍遙門不是黑道邪派,現在一切剛剛走上軌道,不能因為我而蒙黑。莫說是做掌門,便是做逍遙門的一份子現在都不行,我不能給老門主臉上抹黑。雖然我是遭JIAN人栽贓嫁禍,但江湖上人雲亦雲,我又無法證明清白,怎能給逍遙門添麻煩呢?”這貨說的頗為大義凜然,讓那些心中對淩天飛有保留的師兄們都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無比的慚愧,看淩天飛一身正氣,他又是老門主選中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麼JIAN惡之輩,真是天妒英才啊,小師弟多好的一個人,人長得帥,武功又高,竟然有人陷害他,簡直就是喪盡天良啊。
淩天飛將眾人義憤填膺同情感動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暗喜,看來自己這高大的形象愈加豐滿了,在諸位老哥們兒心中算是開花結果了,他大聲道“一日不能清白,一日不入逍遙!”
楚中天對淩天飛這個小師弟是打心眼裏信任並疼愛的,他哪兒知道這貨這是在演講呢,他拍著淩天飛的肩膀說道:“淩師弟,師兄怎能讓你麵對整個江湖的詰難?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苦,一個人扛了太多,我們逍遙門不是膽小怕事的門派,誰敢與你為敵就是與逍遙門為敵,就算是蓮非花,諸葛典玄,蕭縱橫又如何,我們逍遙門怕得誰來?”
“就是,你是邢師叔的徒弟,就是我們的師弟,誰敢欺負你,就是和我們過不去。”一個濃眉大眼絡腮胡子的中年大漢大聲說道。
“淩師弟,你就留下吧,逍遙門誰也不怕。”其餘人也開始勸淩天飛。
“多謝各位師兄對在下的信任,在下銘感五內,就先記我這個逍遙門徒的身份吧,飯菜快涼了,大家吃飯,我敬各位師兄一杯,先幹為敬。”淩天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幹!”眾人大喝,同飲杯中酒。
吃過飯,淩天飛和淩雪漫由楚香憐這個免費導遊帶著在逍遙門內四處看看,楚香憐看淩天飛的眼神掩藏著幾分幽怨,顯然是從淩雪漫的眉宇中看出了一些貓膩。淩天飛心中暗歎,對這妞兒淡有若無的情意,隻能say sorry了,他現在哪兒有心情兒女情長,和漫兒一夕纏綿也純屬意外,不過兩人相愛數年,這也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