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客氣,在下不過是舉手之勞,還是我敬王爺吧,請。”淩天飛說完,先幹為敬。
喝了酒,慕容達真誠的看著淩天飛,緩緩道:“說句實在話,本王識人無數,所見人中,淩大使乃是第一人,人中龍鳳,人品氣度無與倫比,武功才學驚天動地,若我是皇兄,必定接受你的聯盟條件,不為別的,單為大使的個人魅力。這話有些僭越,不過本王不吐不快。”
“父王……”慕容添叫了慕容達一聲,提醒他不要說不該說的話。
慕容達擺擺手,板起臉訓斥道:“淩大使的為人我是絕對相信的,你給我閉嘴,趕緊給淩大使斟酒賠罪!”
老子的話,兒子不能不聽,慕容添還盼著淩天飛說句話客套客套,自己就不用去斟酒了,誰知這貨竟是不要臉的承認了,坐的四平八穩,彌勒佛似的,就是不說話,等著他去斟酒。慕容添心中暗恨,卻是無可奈何,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斟酒,敬酒。他不明白淩天飛是給自己老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心中嫉妒的想:“他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不論男的女的,都喜歡他呢?”
不管如何,淩天飛還年輕,虛榮心還是很強,慕容達的熱情和話語讓淩天飛很滿意。他都開始覺得,不想當廚子的裁縫不是好鞋匠了,作為一個王爺,這麼大的身份了,不謀朝篡位還能幹什麼?謀朝篡位好啊,能不能成功都是幹一票大的,人生無憾。
淩天飛這貨對於這種大逆不道的勾當竟是出奇的讚成,這和他最初時的心境完全不同了。若非對權力沒什麼興趣,若非不愛江山隻愛美人,他也想謀朝篡位一把,領導月女國的巾幗英雌們橫掃天下,建立不世功業,混個千古一帝當當也是蠻刺激的。史書留名,萬古不朽。當然,這樣的想法最多一閃而過,他絕不會自己考慮可行性以及執行步驟。
不管怎樣,虛榮歸虛榮,滿意歸滿意,淩天飛絕不會傻乎乎的去幫著慕容達謀朝篡位,要說刺殺流瀑國的皇帝,那很容易,但作為一個武林人士,用這樣的武功去幹預政治和天下安定,實在就有些太不應該了,這是破壞社會和平安定的大罪啊,淩天飛可擔當不起。
對於生命,淩天飛可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尊重的人,三教九流販夫走卒都是平等的一具肉體,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是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的儈子手和屠刀的。
話題扯得老遠,丫又能白話,到淩天飛告辭離開,慕容達都沒機會開口請他幫忙,淩天飛走了慕容達才想起這碼事。
“以後不要和淩天飛這個人為敵,知道麼?”慕容達臉上的笑容全部凝固,臉上仿佛罩著一層厚厚的冰霜,微眯的眼睛裏是乍放的寒芒,他頭也不回的對兒子慕容添說道。
“是,父王。”慕容添聽出了老子語氣的溫度,身子一顫,恭謹回道。
政治和江湖明明是兩碼事,在淩天飛身上偏偏被無情的統一了。剛忙完政治事件,又進了江湖,諸葛典玄的邀戰帖已經被一個要飯的小乞丐送到了手上。
“月圓之夜,皇城之巔,與君一戰!”
邀戰帖上就這十二個字,淩天飛把嘴角都快撇出二裏地了,靠,這貨字寫得可真不咋地,我要是他,寫成這德行,絕對不好意思自己執筆。
除了褒貶諸葛典玄的字,也對他用下戰書這麼俗辣的方式表示鄙夷,奶奶個熊貓的,都什麼年代了,還下戰書,多俗啊?不過這PK的地點還是蠻有新意的,皇城之巔,莫非這貨也看過陸小鳳,這是學葉孤城呢?
“這帖子誰給你的?”淩天飛問小乞丐道,其實他有點兒懷疑,諸葛典玄堂堂大宗師,幹嘛還搞下戰帖這一套,我是什麼水平,和我打明顯就是欺負我,還下帖子這麼明顯,豈不是落人口舌?豬哥是蠻有心機的人啊,怎會做出這麼不智的事情呢?又或者,他覺得小爺已經到了大宗師的水平,開始把我當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了?我看玄,這貨肯定是不想我逃走,這場比鬥毫無疑問會成為天下武林矚目的焦點,若是小爺溜之大吉了,豈不是很丟臉?但,小爺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還是小命重要啊。但他還是懷疑下戰帖的人的身份。
“沒看到。”小乞丐搖搖頭,一臉的茫然。
“沒看到?”淩天飛睜大眼睛,盯著臉上烏七八黑的小乞丐,神情不善,看的小乞丐心底發毛,渾身顫抖,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滿是驚恐,“沒看到怎麼知道把邀戰帖送到我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