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當機立斷,玩兒捉迷藏麼,小爺就陪你玩兒。想到這,丫立馬展開淩波幻魔步,飄忽不定的踏著瓦片,倏忽左右,難以捉摸。
但是,諸葛典玄的氣息一直就在左右,淩天飛覺得自己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落在諸葛典玄算計的點兒上,隻是很奇怪,為什麼他沒有受到攻擊。隻是感覺自己的步伐越來越沉重,可以供他閃避的空間越來越小!
就在他疑惑的瞬間,鬥大的拳頭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淩天飛嚇了一跳,腳下動作加快,同時身子後仰,直接在屋頂上搭了一個人橋,堪堪躲開了這個拳頭的攻擊。雙臂一彎,微微用力,他的身子仿佛裝了一個彈簧一樣‘嗖’的向半空彈去,同時握劍橫劃,劃出一道金光閃閃的匹練,仿佛金色的彩虹一般,照的天空亮如白晝。
匹練和一個臉盆大的拳頭撞在一起,‘轟’的一聲巨響,炸得皇城上的瓦片紛紛碎裂。
一道青光衝向淩天飛,在他周身極速環繞,青光閃閃的巨大拳頭光點兒一般迅捷的從四麵八方上下左右攻擊向淩天飛的身體,淩天飛左手龍嘯神劍,右手虎嘯鞭,由著體內真氣的控製感應去揮舞,打碎了一個個光拳頭。
不過,青色的光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充斥了整個空間,把淩天飛包圍在中間,猶如細胞分裂一樣,一個碎裂,兩個出線,快如閃電,毫無征兆,威力無窮。
淩天飛無法全部躲避,身體上數處受到撞擊,那種旋轉的玄奧拳勁兒擁有極強的破壞力,撕裂的淩天飛的肌肉組織,吞噬著他體內的能量,拉扯他的筋脈,若非有龜神盾和金鱗甲在身,淩天飛此時恐怕就要被打得散了架。
饒是如此,他也是受傷匪淺,血跟不要錢似的大口大口的噴,血舞蒼穹,皓月幾不忍看,淩天飛心裏也在暗自心疼:這得吃多少雞蛋才能補得回來啊?
淩天飛的反抗愈見衰弱,玄通神拳的數量和速度以及力量卻一直在持續的水漲船高著,這樣下去,淩天飛遲早要吐血吐幹,吐成幹屍,纏上白布直接能客串木乃伊,若是無法改變這個不良的現狀,淩天飛就死定了。
皇城之下,牲口急的上躥下跳,季天道握著刀的手青筋暴起,咬的牙齒嘎吱嘎吱作響,楚中天眼神深邃無比,背後的寶劍在微微顫動著,蓮韻夢美眸中憂色也清晰可見,嘴角微微抿著,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幾多歡喜幾多憂,歡喜的多過憂愁的。歡喜的之所以歡喜,倒不是因為淩天飛這個武林敗類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了,而是照這個局麵來看,淩天飛最終難逃一死,他們可都是下重注買淩天飛死的,按照一賠五的賠率,若是淩天飛僥幸逃生,他們連內褲都得輸掉,雖然兩人的對決他們也看不出個四五六,但淩天飛嘩嘩吐血的場麵還是蠻能說明問題的。還有那些淩亂無序,又暗含玄機的光拳,打得淩天飛疲於應付,兩大大殺傷力的究級神器,愣是無法發揮效用,廢銅爛鐵一般無用。
至於憂愁的,也未見得都是關心他的生死情況的,流瀑國皇帝陛下此時就很猶豫,宗師級高手的對決他也是第一次有幸目睹,就瞅著兩人在皇城頂上亂飛,飛的人影都看不到,能量的爆發和各種耀眼的光芒殃及了他們腳下的建築,而那個建築,便是皇帝陛下的皇宮大殿。大麵積的瓦片已經被剝離,這還是兩人控製的好,若是真放開手腳死掐,整個皇宮大殿估計都要重新找建築隊修建,那皇帝和大臣們都得休假了,沒地方上早朝了,也沒地方開會了,總不能露天這麼寒酸吧?皇帝陛下此時在祈禱,趕緊打完吧,要不死一個,要不全死了,我的皇宮啊……
拳頭密集度小了些,淩天飛的大口喘著氣,跟剛幹了十幾個小姑娘一般大汗淋漓,混合著血水,很有浴血奮戰的壯烈感。
“刑戰天的傳人就這麼點兒本事麼?真叫人失望啊,如果你技止於此,那這皇城之巔,便是你葬身之所。”諸葛典玄淡漠至極點的聲音傳進淩天飛的耳朵,氣得他直咬牙。
“小爺是不想被人說欺負老人家,所以先掛點兒彩讓讓你,還真以為我沒有還手之力麼?你這老家夥可真幼稚,看你打的這拳,就是個兒大唬人,其實一點兒力量都沒有,我都沒啥感覺,跟蚊子叮了差不多。”淩天飛是輸人不輸話,老子打不過你,還罵不過你麼?當年小爺罵遍L大無敵手,人稱省港澳第一名嘴,吳宗憲和小爺比差海裏去了。
“沒力啊?我隻用了三分功力,看來要加大一些了。”諸葛典玄經過這幾年的修行,涵養和城府好了很多,用言辭已經很難讓他堅如磐石冷若冰霜的心受到影響了。
聽了這話,淩天飛可是嚇了一跳:“什麼?才三分功力,我這就要扛不住了,要是丫盡全力,小爺豈不是早被揍成肉餅了?太可怕了這貨,不過,也有可能丫在吹牛呢。”淩天飛這麼安慰著自己,嘴上說:“來吧,不打的你滿地找牙,你跟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