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諸葛典玄輕聲喚道,聲音裏並沒多少威脅和逼迫,但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仿佛兩柄大錘,狠狠的將淩天飛釘在了原地。
“幹嘛,還有什麼事兒啊,我餓了,有話快說,有……”‘有屁快放’這四個字淩天飛沒有說出來,隻是促狹的笑了下。
“你覺得我會讓你走麼?”諸葛典玄微笑的問他。
“你也知道打架很累啊,別說你不打算讓我走,我自己都不打算走,還是整上一輛馬車,插上寶馬車標,坐車走爽,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咱們該惺惺相惜啊。”淩天飛可不想和諸葛典玄打就被揍個半死,他出城後搞不好還得麵對兩個大宗師呢,在這裏都九死一生了,出去肯定十死無生,翹辮子的可能性巨高無比。所以他故意歪解諸葛典玄的意思,想要溜之大吉。
對淩天飛這個無賴,諸葛典玄也是啞然失笑,但心中的殺意卻更加凜冽,他的怒火全部化為了殺意,從沒有一刻,他是這麼想幹掉淩天飛。
“想走可以,把龍嘯神劍和虎嘯鞭留下。”諸葛典玄淡淡說道。
淩天飛不走了。
原因有兩個,第一,他不想走了,原來不管是大宗師還是小乞丐,都會對他身上的神器覬覦,人啊,就TM是一種貪得無厭的動物,丫都是大宗師了,還想著得到五大神器呢,之前還故作清高,裝出一副老子清心寡欲,就是一裸著身子的極品美女在老子麵前發騷,老子也絕對不會勃 起的大尾巴狼德行,現在終於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那些所謂清高的人一種是狗屁沒有的,隻能裝裝清高來博取一個名聲,有時候虛的東西比實在的東西更要人命,像諸葛典玄這貨,比起一百萬兩黃金,他肯定更珍惜他至高無上的大宗師之名。另一種是什麼都不缺的,當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可以清高的鄙視一切,但,總有他們得不到的,他們清高,也不過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誘惑讓他們犯賤,讓他們變得像狗一樣覬覦肉骨頭。
他本來就對諸葛典玄這種所謂的大宗師缺乏起碼的尊重,現在莫說是尊重,簡直就是鄙視丫挺的。對於大宗師的恐懼也被怒火燒的一幹二淨,他很想狠狠地揍諸葛典玄,把諸葛典玄打成一個標準的豬頭三!當然,這種一廂情願的意願目前階段不過是幻想,但淩大官人很想試一試!哪怕付出慘重的代價。淩天飛不是不稀罕神器,但相對來說,他更喜歡的是念影和三眼,它們是他的朋友和女兒,相處久了,就有感情了,就連三眼,他都有些喜歡了,畢竟那家夥救過他一命,淩天飛雖然吊兒郎當,但卻是個知恩圖報的主兒,三眼要什麼淩天飛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他,括弧,除了自由!
第二個原因麼,諸葛典玄的殺意濃稠的就像一窪沼澤,淩天飛若是再萌生退意,恐怕會被諸葛典玄以雷霆之勢幹掉,現在對於淩天飛而言,決不能退縮,否則,退縮隻能招來殺生之禍,盡管有瞬息千裏的逃命功夫,但淩天飛仍舊沒有絲毫全身而退的信心,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卻真實的很。他的第六感一向敏銳的小姑娘似的,而且準確度極高,所以,淩天飛決定留下,讓這場戰鬥畫上句點……
“諸葛典玄,你大爺的,你要不要臉,龍嘯神劍是我的,虎嘯鞭也是我的,你讓我留下,憑什麼啊?看你那傻×德行,乞丐都比你有型,大宗師呢,我呸!我就說你這老家夥約我比武沒安好心,原來你丫不但覬覦我的八荒神功,連龍嘯神劍和虎嘯鞭你都想要,你丫的,是不是人啊,都是大宗師了,還不知足?我知道了,你丫肯定是想也破碎虛空,去找我師父報仇,想不到你堂堂大宗師這般小肚雞腸,這般心胸狹窄,輸不起還敢和我師父打?真是沒事找打擊犯賤,你奶奶個熊貓的,告訴你,就是真讓你破碎虛空了,你照樣打不過師父,我師父都神仙很久了,你一個剛去的初哥兒還不是找死麼?想要兩大神器麼?可以啊,把我打挺了,當著這麼多武林豪傑把神器拿去,顯顯你大宗師的威風,不過我一定會拚死護著,要我死,我敢保證,你一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到時候,哼哼,你覺得蓮非花和蕭縱橫就不想要兩大神器麼?你以為魔教就不想要麼?到時候,真不知道一個受了重傷的大宗師能不能逃脫墜落塵埃的悲慘命運,哈哈。”淩天飛這貨絕對是心理專家,談判對罵功夫一流,說這一番話時,他故意用內力將聲音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諸葛典玄自然知道,他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抽搐的眼角肌肉和眯起的眼睛裏流出的憤怒和冰冷殺意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淩天飛算是徹底把諸葛典玄激怒了,但諸葛典玄對他也不無忌憚,淩天飛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座沉重的山,重重壓在他的心上,他的陰暗心理,他的如意算盤,都被淩天飛一口說破,若非涵養功夫已經爐火純青,大宗師說不好有暴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