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搶親(1 / 2)

黃鼬隻好走到劉員外跟前,憨憨一笑,對他深深一揖:“拜見嶽父大人。”

“誒,乖……哎喲!”被夫人擰了一把,劉員外回過神來:“呸呸,什麼嶽父大人啊,你是誰啊,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那個……”黃鼬為難了,這事兒他還真不好說,難道說無意中看到你女兒洗澡,就看上她了麼?

“這個那個什麼啊?”淩天飛把他拉到後麵來,客串了一下職業媒婆,做媒婆對他而言可是頭一遭的事兒,淩天飛還是很上心的,隻是打扮的比媒婆高了幾個檔次,他笑得非常燦爛,讓人有夏天的感覺,不過卻笑得劉員外發毛,不知道這年輕人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怎麼笑得這麼歡暢呢?

“劉員外,我是來給我兄弟黃攸說媒的,他看上你女兒了,你看我兄弟,怎麼樣,帥吧,濃眉大眼,唇紅齒白,虎背熊腰,魁偉強壯,絕對是護花使者兼孝子賢孫,怎麼樣,你還滿意吧?滿意你就點頭,不滿意你也別搖頭,我告兒你,我本來是打算把我兄弟許配給……啊不是,是嫁給……靠,是娶公主,我覺得我這兄弟人品模樣,也就公主配的上了,誰知我兄弟就看上你閨女了,你說這是緣分吧,緣分可真是妙不可言的東西啊,就像你和夫人,能喜結連理就是緣分啊。”淩天飛的如簧巧舌客串起媒婆來算是挺帶勁兒,簡直就是舌燦蓮花外加火樹銀花啊。

“滿意是滿意,可是……”劉員外麵露難色,神情不安。

“滿意就是滿意,不準說可是,滿意不就行了麼,咱挑個日子吧,趕緊過門,生米煮成熟飯就算齊了,你一把年紀了,難道不想抱孫子麼?”淩天飛最不喜歡聽可是了,因為這意味著事情可能泡湯。

“晚了啊。”劉員外大聲打斷了淩天飛的連環炮攻擊,語氣中不免唏噓和後悔。

“晚了?什麼意思?”淩天飛一時沒明白過來。

“死了?”牲口是個悲觀主義者,一想就是最極端的。

“不是,巧巧昨天已經許配給戶部侍郎夏大人的公子了,今天就過門了,剛走沒多久,你們竟然沒遇上,看來是走的順隆道。”劉員外解釋道。

“不是吧?”淩天飛和牲口麵麵相覷,黃鼬臉上笑容凝固,瞬間失神。

看黃鼬這德行,淩天飛心裏十分過意不去,他忽然問劉員外:“你喜歡侍郎的公子?”

劉員外怔住片刻,然後搖搖頭:“不喜歡。”

“那你女兒喜歡?”淩天飛又問。

劉員外繼續搖頭:“也不喜歡。”

淩天飛沒有說‘不喜歡還答應這門親事’之類的廢話,他拍了拍牲口和黃鼬的肩說:“走。”

“幹嘛去啊?”牲口也有點兒不甘心,怎麼就這麼走了啊。

“搶親去!”淩天飛揚起拳頭,很囂張的說。

“啊!?”眾人皆驚。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搶親一向不是個技術活,多少肥皂劇演過不少惡霸搶親的場麵,雞飛狗跳,慘叫連連,痛哭流涕,人仰馬翻,一般就這情景。靠著拳頭和人頭,把人家良家婦女硬生生的拉上轎。

這一次卻不同,人不多,隻有三個,淩天飛,牲口,黃鼬,三個人搶親這事兒算不得絕後也算空前了。送親隊伍到哪兒都是慢的要死的,這是喜事,又不是奔喪,那麼快幹嘛?侍郎家的公子說不上帥,也說不上聰明,書沒看幾本,泡妞兒玩鳥遛狗鬥蛐蛐倒是樣樣皆通,作詩更是狗屁不是,連打油詩的祖宗張打油的‘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都做不出來,試問劉巧巧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紈絝二世祖呢?隻是這孩子懂事,不想侍郎遷怒父親,又感慨命運不公和無常,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情況下隻能委曲求全。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事兒一直是古往今來,各個空間裏的主流,大凡鮮花都喜歡牛糞,但也應該是有營養有內涵的牛糞啊,侍郎公子這塊牛糞是一點兒可取之處都沒有,肚裏連點兒墨水都沒有,一肚子糟粕,簡直就是一塊風幹的牛糞,鮮花插上去不枯萎才怪。

但牛糞自己沒有起碼的自我認知,他自我感覺良好的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的向圍觀的人們揮手炫耀,炫耀他娶了一朵鮮花,殊不知鮮花在轎子裏正淒婉哀鳴呢。觀眾們也在暗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了,卻也不能跳出來英雄救美。

“嗖,嗖,嗖!”

牛糞的耳朵被刮得生疼,他眼睛一花,高頭大馬已經驚得豎起前踢驚叫,若非侍郎公子抓的牢,就掉下去摔個狗吃屎了。饒是如此,他也是狼狽不堪,雙腿夾著馬腹,雙臂使勁兒摟著馬脖子,這才沒有跌落,大馬前蹄落下他才發現街道已經被三個人占領,當先一人可說是生平僅見的美男子,近八尺的身高,寬肩窄腰長腿的倒三角身材,眉飛入鬢,眼如流星,唇紅齒白,玉樹臨風,看得侍郎公子自慚形穢。長得醜的一般都對帥哥很仇視,尤其是像淩天飛這種金玉其外錦繡其中的極品帥哥,才高八鬥,大智近妖,富可敵國,武功超群,這樣的極品數遍六國也是一個手掌數的過來。大部分帥哥都是繡花枕頭,廢物點心,淩大帥哥也是很認同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