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站起來就要行禮,女皇陛下抬手製止了眾大臣:“眾位愛卿不必拘禮,今日隻是一個家常便飯,主要是給淩大帥接風洗塵,各位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就好。”
“謝陛下。”眾女官本來都以萬虹丞相馬首是瞻,但這一次她們卻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淩天飛,淩天飛正琢磨女皇陛下今兒這是怎麼了,春心蕩漾到了,她穿的不是鳳冠霞帔,也不是龍袍,而是淩天飛妮莉亞時裝公司最新上市的春裝,淺綠色的流蘇搖曳裂帛裙,這裙中段織成百褶,很顯腰身,她腳蹬亮皮小馬靴,高跟設計讓她顯得亭亭玉立,那兩條美腿在豹紋打底褲的修飾下顯得筆直修長,十分誘人,她剛才說到‘給淩大帥接風洗塵’時,望向淩天飛的目光大有深意,看得淩天飛心中一蕩。
他知道在禦書房裏實在不宜太過張揚,搶了女皇陛下的鋒芒就不好了,於是趕緊說了一聲謝陛下坐下了,眾女官有樣學樣,讓淩天飛暗暗鬱悶,啥時候小爺成了婦女之友了?
陪著女皇的是天下第一美女月秋雪,她穿的粉色鑲鑽長衫,很淑女,美顏如玉,俏臉不施粉黛,卻依舊靚麗可人,頗有鄰家小妹的親切感。雖然和月秋雪的曖昧情感路人皆知,但當著未來丈母娘的麵兒,淩天飛還是不敢造次,對月秋雪微微一笑便眼觀鼻鼻觀心,宛如老僧入定,很有派頭,丫已經下定決心悶頭猛吃,長話短說段話不說廢話少說,他總覺得這個宴會透著一股子詭異勁兒。所謂禍從口出,話還是少說為妙。
人生中總有許多的無可奈何,有時候不是不想說話就可以沉默是金的。
淩天飛坐在萬虹左邊,沒有在意自己的左邊位置還是空的,而女皇陛下,就好死不死的坐在了他的左邊,因為那個位置恰好麵向正東,乃是一桌的主位。一股誘人的甜香鑽進淩天飛的鼻子,讓他心咚咚跳快了幾下,丫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做到萬虹老太太右邊就好了嘛,左撇子又不是一定要用左手。
淩天飛拘束的跟未出閣的大閨女似的,一雙手不知道往哪兒擱才好,眼睛餘光就可以瞄到青青衣衫和春色無邊,青翠的衣服襯著如雪的弧線,再加上玫瑰香水的香味,再再加上高高在上的一代女皇,又有多少人可以抗拒?
“阿波羅啊,這老太太不是真的看上小爺了吧?我可是她未來女婿啊,還是她的臣子,難道丫真要效仿武則天麼?小爺雖然白,但也不想當她的麵首啊,一夜情還可以考慮。”淩天飛這情場浪子見過無數大場麵的牛人,就因為女皇坐在身邊,就亂了分寸。
抬眼看對麵的月秋雪,小妮子瞪了他一眼,似有警惕之意:小子,給我悠著點兒,要是敢對母皇下手,小心本公主割了你。
他連忙低下頭,有些無所適從。
菜肴一道道端上餐桌,美味佳肴的香味勾搭著淩天飛的食欲,但怎也不敵旁邊這位的厲害,沒有任何具體實質性的動作和語言,淩天飛已經自亂陣腳不知所措,要真是PK,丫輸得真是光棍的徹底。
“淩愛卿,嚐嚐這魚鮮筍片。”白皙修長的玉手出現在淩天飛麵前,女皇陛下竟然給淩天飛夾了一片色香味美俱全的藕片。
“啊?”淩天飛措手不及,受寵若驚,丫連忙深吸一口氣,沉穩下來,臉上苦笑一閃而逝,故作惶恐說道:“謝陛下。”
“無須客氣,淩愛卿為月女國流血流汗,朕都看在眼裏,朕知道你不愛權勢,金銀又多如牛毛,真不知道如何賞你,隻好為你夾夾菜,希望你不要見怪。”女皇說著,又夾了一塊黃金杏仁鮑魚酥給淩天飛。
淩天飛心道:“還不知道如何賞我呢,你把你女兒許配給我不就得了,不過不要買一贈一啊,你就算了。”嘴上忙不迭說:“陛下言中了,小臣哪兒會見怪呢,臣作為月女國一個普通子民,有責任也有義務為月女國的繁榮昌盛盡一份力,陛下對臣這麼好,臣無以為報,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陛下不用給臣夾菜了,臣惶恐。”
“讓你吃就吃嘛,男子漢大丈夫,哪兒那麼多的廢話。”女皇說這話的語氣竟有幾分嬌嗔的意思,聽得淩天飛暗自皺眉,心中又是一蕩:“你這不是擺明要勾引我麼?小爺最近火大的很,你可不要招惹我哦,退一萬步說,招惹也不要在這麼多人麵前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別忘了你女兒也在啊。”
淩天飛哪兒敢廢話,趕緊吃菜,說實話,菜本來很美味,但這個時候吃在嘴裏,卻是難以下咽。
“好吃麼?”女皇柔聲問道。
“好吃好吃,本來就好吃,女皇陛下給夾過來就更加好吃了。”淩天飛口花花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一張嘴兒話就出來了,後悔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