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兄台也是懂花之人,可否賞臉來鑒賞一下這盆極品的十八學士。”一個衣著素雅整潔的青年公子走過來對牲口拱了拱手。
牲口是聽過‘十八學士’的,不過從來沒有見過,聽說‘十八學士’這種花極為珍貴,一條梗上便能開十八朵花,故而名為‘十八學士’。‘十八學士’是秋季才會開的話,怎會在春季的花房中存在呢?
“在下其實隻是個附庸風雅的粗人,哪兒懂那麼許多,不過既然兄台給麵子,在下自然卻之不恭。”牲口彬彬有禮,裝模作樣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雖然胖胖的樣子很像大廚,但和藹的笑容很容易讓人覺得親近。
遞給劉三步宗追等人一個眼神,不動神色的跟著年輕公子行了過去,牲口一進來便看到了那顆十八學士,雖然滿池名花,但十八學士這麼囂張的一梗十八朵花的存在還是勾人眼球的。
遠遠望去已經覺得是奇跡,近看更是不得了,牲口哥竟然忘記了此行主要目的是泡妞兒,那十八學士姿態秀美典雅,花朵素而不妖,每一朵都是生的那麼完美,找不出一點瑕疵。
“完美,實在是完美啊,這位公子,這盆十八學士應該是閣下種植出來的吧?”牲口哥聰明絕頂,察言觀色更是一等一的厲害,他小眼兒靈活的很,在他露出震驚的神情時這小子就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故而牲口哥做出這樣的判斷。
聽了牲口哥的話,那公子不禁愕然,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他的話立馬吸引了諸多的目光,他們也被十八學士的美態所震驚,正琢磨是誰能養出這樣一盆極品呢,俊秀公子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這話太突兀,卻沒人覺得不禮貌,因為他們還在震驚當中,這樣的花竟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帥哥種出來的。
“猜的,”牲口憨厚一笑:“公子高風亮節,能將這樣的極品拿來與人分享,實在是愛蘭之人的福音啊。”牲口感歎道。
這池子裏,不隻有春天的蘭花和十八學士這種秋日生長的極品蘭花,還有夏蘭中的名貴品種,如極品、程梅、六字、大一品、金華素、溫州素等等,冬天的也有幾盆,像墨蘭,寒蘭。
隻可惜,那些蘭花再美,也被年輕公子的十八學士比了下去。
“哪裏哪裏,兄台過獎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在下姓馬,馬如龍。”青年公子心中歡喜,拱手對牲口熱情的自我介紹道。
“原來是馬公子,我叫牲口,你可以叫我牲口哥。”張盛宼笑眯眯的說。
“牲口哥,你覺得我今日能贏麼?馬如龍低聲詢問。
“贏?贏什麼?這裏有比賽麼?”牲口哥一頭霧水,顯然對這個賞花大會了解不深,征詢劉三步和宗追,兩人也是一頭霧水。
“啊,牲口哥你竟然不知道花王得花魁的比賽?”馬如龍微微一怔,牲口哥這個名字實在是有些怪異,但怎也比不上此時他的驚訝,若非為了那個花魁,他怎舍得把視如珍寶的十八學士拿出來。
“什麼花王得花魁,不好意思,小弟新來的,沒聽說過,還請馬公子賜教。”牲口哥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你沒有帶花來吧?”馬如龍打量了一下人畜無害的胖子,盤算了一下他對自己的威脅程度,得出的結論是,殺傷力為零,毫無威脅的可能,但為求安穩,他還是小心問了一句。
“沒啊,我來賞花,幹嘛自備?再說,我是個懶人,賞賞花還行,自己養就有點兒為難我了。”牲口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丫就是標準的扮豬吃老虎,馬如龍這種嫩草哪兒是他對手。
聽他這麼一說,馬如龍立馬釋然,頓時把牲口當成知己,摟著他的肩膀說了花王得花魁的來由,原來萬花樓舉辦這個賞花大會,一來是為了引來愛花之人的觀賞,當然,賞花是要收費的,來這裏的人都不是窮光蛋,上繳些小錢不痛不癢。賞花不是重頭戲,奪花魁才是,萬花樓全國征集名花來參展,如果誰帶來的花有幸被選中封號花王,那他就有幸得到和花魁約會的機會,聽說那花魁生的極美,在六國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大美女。所謂男人本色,那些珍藏著名花的男人都毫不吝嗇的拿出了自己最珍貴的花來參展,雖然花王要被拍賣,拍賣的銀兩用來做軍餉用,這是個極為光榮的事情,如果得了花王之稱,一方麵可以得到和美女共進燭光晚餐的機會,也就是說,同樣有機會一親芳澤,另一方麵就是可以贏得好名聲。
觀這天下,人們熙熙攘攘所追求的不外乎名利二字,雖然現出名花對於惜花之人來說無異於心尖上割肉,但為了美女和美名,忍了。
牲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很多賞花的男人看到十八學士後臉都綠了,還有的跟鬥敗了的公雞似的。賞花的很多都是女人,比男人要多一倍還多,畢竟月女國陰盛陽衰的國情決定了這個現狀,月女國無醜女並不假,來這裏的說不上個個大美人兒,至少算得上清秀可人,都比較養眼,沒有芙蓉姐姐,春哥那種極品出來丟人現眼。美女們看馬如龍的眼神有些欣賞和讚賞,還有的不吝秋天的菠菜,不要錢似地砸過來,把這個小帥哥險些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