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在軍隊時不會再受到這樣的羞辱了,因為丫打了,拳頭硬了,誰敢嘲笑他他就挑戰對方,把對方揍得什麼似的。那樣人家不會像學生一樣記仇啊打小報告啊,而是會佩服張盛宼,要不丫在軍隊混了半年,整個連的兵都稱呼丫一聲牲口哥。
張盛宼沒在社會上怎麼混,所以對這種神出鬼沒的老太太並不熟悉,也沒有什麼反感,不像淩天飛,對這種戴著紅袖章的老太太深惡痛絕,也不知道平時躲在哪個角落裏,一到關鍵時刻,‘嗖’一聲就出來,這還是好的,有時候都沒聲,幽靈似的,嚇死人不償命。
這時候,牲口哥也嚇了一跳,看著那張撲克臉和滿是皺紋的手,有些納悶,這老太太從哪兒蹦出來的呢?哥是搞偵查的專業人才,竟然沒發現。
“看什麼看,趕緊著,不給銀兩把你扔出去。”老太太瞪了牲口一眼,恐嚇道。要是她知道她現在恐嚇的胖子是橫行加勒比海各國海軍都要頭疼無比的海盜頭目,還不得嚇得心髒病突發。
張盛宼不想因為二兩銀子和一個討厭的老太太就搞得大美妞兒丟了,丫之所以這麼上趕著追,原因就在於他永遠的痛和遺憾,他覺得那妞兒特像他暗戀了七八年最後轉學的姑娘,這次見到那麼像的,心中還嘀咕呢:怪不得就再也沒見過小紅,感情是穿越了。
牲口沒脾氣,宗追可不幹了:“喂,老太太,你可知道你要錢的是什麼人?”
“什麼人都一樣,就是公主來這裏犯了錯一樣要罰款。”老太太生冷不忌,鐵麵無私。
“這麼囂張,他是淩大元帥的兄弟,昨天和他一起來的,為咱月女國立下汗馬功勞的牲口哥。”宗追這小子除了跑得快之外,說話也挺離譜。
老太太的死人臉這個時候變了,滿臉的褶子都哆嗦起來:“真……真的?”
“廢話,當然是真的,在月女國冒充淩大元帥的兄弟,不是找死麼?”宗追翻了個白眼。
牲口哥沒說話,他也想看看這個鐵麵無私的老太太會不會給淩老大麵子,如果不給,回去就可以奚落他了。
“老身有眼不識泰山,請這位小哥多多包涵,可別說我要罰你們銀子啊,老身的女兒很喜歡淩大元帥,老身……也喜歡。”樓管老太太雞動的很,都要老淚縱橫了。
牲口哥一臉的不相幹,心裏又是羨慕又是佩服,這天下,恐怕也隻有淩老大有這個男女老少通殺的境界了。
“銀子還要不?”牲口哥聽了半天,也沒聽到關鍵點兒。
“不要,不要,”老太太連忙擺手,仿佛銀子是什麼燙手的山芋一般,“我怎麼敢要您的銀子啊,您快去賞花吧,這秋天的花兒,老漂亮了。”
春花秋月,要說秋天的月漂亮倒還好,說花漂亮,還得說是春天啊。這是牲口不成熟的見解,在他進了第一間菊花房後,徹底被他自己推翻了。
很美,美得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的菊花。菊花並不是多麼明豔動人,多麼香溢四方,但卻有一份獨有的高潔,讓牲口哥想起了淩天飛身邊的仙子蓮韻夢。
“秋風蕭瑟、百花凋零的時節,菊花卻傲霜餐露、吐蕊飄香,顯露其風姿,故而深得人們的喜愛,被譽為“四君子”之一,四君子中,在下獨愛菊花,”一群書生打扮的人簇擁著一個衣飾華麗卻不顯低俗的漂亮公子,漂亮公子侃侃而談,其餘人則十分恭敬的聽著,不時點頭,“諸位請看,菊花的花型、花瓣變化極大,花色也是多樣,但無論什麼顏色,都有一種淡雅的氣質,紅、黃、白、紫、綠等各色皆是如此,菊花乃是色、香、姿、韻皆佳的名花,我周遊列國,見過不少名貴的菊花,菊花名品很多,名稱亦很別致,如綠牡丹、大如意、月光、早霞、溫玉、墨荷、紫嶺掃雪、沉香托桂、珠簾飛瀑、玉盤托珠、胭脂點麵等等,菊花從北國到江南,從名種到一般,最大的特色是不同於凡花俗卉,它不以妖豔姿色取媚於人,而以素潔淡雅深得人心。菊花不僅有觀賞價值,還有藥用價值。《藥經》中說,菊花久服利血氣,輕身、耐老、延年,故而,這萬花樓中,在下杜愛菊,而菊中,則最愛這珠簾飛瀑!”那公子指著一束白色的菊花說道,隻見那菊花花盤極大,花蕊晶瑩如珠,一粒粒排列的很有韻律,花瓣勾出層層疊疊,卷飛起來,猶如飛瀑一般,帶給人清新高遠的獨特感覺。
“聽慕容大家一番話,勝讀十年書啊。”一幫書生欽佩無比的拱手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