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哥對自己的這種心態並沒有一個到位的認識,如果他自己真正意識到,他就會發現,阿波羅的,他真的愛上藍恒靈玉了,這對牲口而言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因為牲口哥一向都是金錢和身體的交易,揮一揮衣袖,不會帶走一個戰利品,也不會讓自己成為感情的俘虜。說是瀟灑從容,其實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能是他從未遇到心儀的對象吧。活了小三十年,丫堅硬無比的撬都撬不開的情竇終於為藍恒靈玉綻放了。
藍恒靈玉隻是優雅的微笑著,笑得無懈可擊,表麵上看不出絲毫的不妥,既沒有因為要和狗尾巴草男約會而不喜,更沒有欣喜若狂的意思。偶爾瞄向淩天飛的眼神有一種難掩的複雜,是幽怨還是憂傷,或者兼而有之,誰知道呢,至少淩天飛不知道。
他的心都在月秋雪身上,牲口哥的心在藍恒靈玉身上,藍恒靈玉的心在淩天飛的身上,這樣的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神女有情襄王不覺,一個食物鏈一般的怪圈,這樣的鏈接而不循環隻是折磨。
這人世間的情愛啊,最是折騰人的玩意。
淩天飛將一個十分雷人的鑄造成牡丹形狀的純金獎牌頒發給牲口,金牌並不是多麼囧,囧的是獎牌上粘著的紅色絲綢繩子,感覺很像青樓小姐紅肚兜的布料,上麵還傳來淡淡的溫香。金牌很有分量,壓得脖子一沉,牲口耳邊傳來淩天飛壓至很低的聲線:“牲口你丫的,這金牌很貴的,你甭咬,肯定是真的,回頭給我一萬兩銀子啊,小爺知道你有的是錢,為了給你泡妞兒,我玩這一出太離譜了點兒,沒問題吧?你要說沒有我有辦法讓你所有的YI想法泡湯。”
“別,別,哥,你是我親哥還不行麼,你丫也忒狠了吧,這金牌哪兒值一萬兩銀子?不過算了,千金難買美人笑,我忍了,你丫就是趁火打劫,逮著蛤蟆就像攥出四喜丸子來啊。”牲口哥低聲哀歎。
淩天飛一笑,無恥而不知恥的說:“那是,你丫就是個會下金蛋的公雞,還一毛不拔的那種,哥不想發給你拔,哪兒對的你賺的那麼多錢。”
“奶奶個熊貓,你狠。”牲口哥咬牙切齒,心在流血。
獲獎感言牲口哥憋了半天,才說:“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確實,這就是牲口哥心情的真實寫照,大悲之後大喜,這種情緒起伏,尋常人早瘋了。也就牲口這種神經粗大的人物,才能生生抗住,丫差點兒沒脫口而出說什麼感謝CCTV,MTV,感謝我的經紀公司,感謝我的家人我的歌迷……
三強第一頒獎了,另外兩位也不能什麼都不給,萬花樓這麼大場麵,整個銀牌銅牌獎金自然是小意思,劉三步心甘情願,一點兒怨言沒有,天香百合的主人多少有些不爽,雖然不說,但表情很明顯的看出來。對此,淩天飛讓他去看狗尾巴草了,這哥們兒看了半分鍾,‘啊’一聲驚叫,說:“好美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花兒。”
淩天飛問他:“怎麼樣,這狗尾巴草奪冠成為花王沒問題吧?”
那人說話都結巴了:“沒……沒問題,名副其實……”
淩天飛拍拍他肩膀,嘿嘿一笑:“現在,花王拍賣會正式開始,起拍價,一千兩銀子。”
本來一株狗尾巴草一千兩銀子就是個笑話,好笑的要死不活的那種,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成為花王的狗尾巴草就好比飛升的凡人,立馬身價倍增,還是百萬倍的增長,甚至,輸給他的人都心悅誠服,這樣一株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狗尾巴草花王,起價一千兩銀子真是太便宜了,對於那些財大氣粗的大商人,實在太毛毛細雨了,拔一根毫毛都不止一千兩銀子。
“兩千兩。”某布商老板立馬出家。
“三千五百兩。”某煤廠老板好不猶豫。
“五千兩。”
“一萬兩。”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直接從五千兩叫到了一萬兩,淩天飛聽得很HIGH,轉眼功夫的事情。
“一萬二。”一把如黃鶯出穀的女聲響徹全場,月女國的女老板那是多了去了,自然不願意落在男人下風。
“一萬五。”
“一萬八。”
……
叫價聲此起彼伏,在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之前,沒有人會想到一幫有錢人對著一株狗尾巴草搶紅了眼。沒有資格進入宜香閣的遊客們也在猜測,到底是什麼樣的名花奪得花王的稱號了呢?那盆幸運的花又被拍賣到什麼價錢呢?是一千兩還是兩千兩?在人們心目中,一株花能夠賣到一兩千兩白銀已經是頂價了。若是他們知道裏麵的花王是狗尾巴草肯定要暈過去,要是知道一株狗尾巴草被炒到了兩萬五千兩的天價,肯定要當場心髒跳動飆到每秒鍾五六百,直接心髒爆炸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