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庭無塵雜,虛室有餘閑。 ”慕容詩經也是過目不忘的牛人,他略一沉吟,便把陶淵明的歸田園居背了出來,隻是沒有最後一句。
淩天飛是極為喜歡陶淵明的,他喜歡他淡雅脫俗的性子,對於大自然的追求和田園的熱愛,聽到慕容詩經的吟讀,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陶淵明的詩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裏?’而是自然而言的念出了最後一句:“久在樊籠裏,複得返自然。”
慕容詩經愣住了,他反複念著:“久在樊籠裏,複得返自然,久在樊籠……”然後一拍大腿,雙目放光,神采奕奕,大為歎服的望著淩天飛:“妙啊,淩少不愧為六國第一的大才子,竟然這般輕易的補上了這首詩,而且補得如此完美,簡直就是點睛之筆,這位叫做陶淵明的詩人親自來做最後一句也未必超越淩少,詩經實在佩服的五體投地。”慕容詩經看淩天飛的目光竟然有了幾絲崇拜,這可是讓淩天飛羞愧無比的事情,因為也喜歡這首詩,所以不經大腦的說出來,現在可好,被慕容詩經冠上六國第一之名,讓他怎麼當得起?
“純屬巧合,純屬巧合,所謂妙手偶得之,在下不過是腦中靈光一現,想來是陶淵明先生不想自己一首名詩這麼殘缺於天下,故而讓我將最後一句補出來,慕容大家就別誇我了,聽你誇我比聽人罵我還難受,才高八鬥才華橫溢那是形容你的,我麼,就是有點兒小才,實在不敢在慕容大家麵前賣弄。”淩天飛不是故作謙虛,而是不得不謙虛,越是和慕容詩經接觸越是佩服他的高風亮節和驚天之才,他這麼一個靠抄襲出名的才子實在汗顏,沒法像在別人麵前那般理直氣壯。
“妙手偶得之,此言甚妙,淩少太過自謙了,六國第一之名並非詩經胡言,詩經遊曆各國,所遇才子無數,他們一個個自矜自傲,自以為是,誰都看不起的模樣,卻是小肚雞腸勾心鬥角,又麵子功夫做得漂亮,喜歡互相吹噓,唉,他們和淩少比起來,實在是天淵之別,相去太遠,大家都是讀書人,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也有一些有真才實學,但比起淩少的才情和急智,就顯得落了下乘,淩少為人低調,詩經明白,不說了,詩經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因為淩少妙手偶得,才讓陶淵明大師的名作得以完美。”慕容詩經看來是心情大好,若非如此,一向惜字如金的他怎會如此長篇大論?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將淩天飛真正當做了自己的朋友,那些關於才子的言論在這個時代無疑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但他就那麼直接的和淩天飛說了,其中自是痛心讀書人的形式主義。
淩天飛知道越描越黑,越是謙虛就越顯得他虛偽,苦笑了喝了茶,有些苦澀,他第一次為剽竊他人的勞動成果而羞愧。
“詩經,你怎麼看朝廷現在的權利組織機構。”淩天飛趕緊轉移了話題,再被慕容詩經誇上兩句,他都該挖個窩把自己活埋了了。
慕容詩經一怔,知道淩天飛此話必有深意,他思忖著,卻是不得要領。他摩挲著圓潤的青瓷茶杯,淩天飛的心思用意他無法清楚探知,但可以確定的是,淩天飛將他當做了可以交心的好友,因為談論國家機器是死罪,更何況把權力機構設施擺到台麵上來講,更是大逆不道,很容易讓人懷疑這兩人心懷不軌,意圖造反。淩天飛也是膽子大,就不怕隔牆有耳麼?淩大帥是月女國的頂梁柱,說說可能沒什麼,但他呢?
慕容詩經對生死看得極淡,所以並無畏懼,他整理了一下這幾天對於月女國史籍卷宗的研究,緩緩道:“月女國官吏機構分工不明確,有些淩亂。”
慕容詩經沒有讓淩天飛失望,這話可是一針見血,確實,月女國地域雖然遼闊,確實地廣人稀,隻有都城,月城,北城,南城等幾個大的城鎮,很好管理,經濟形式比較簡單,稅收製度也不完善,城鎮少而集中,所以有什麼大事都能直接中央處理了,月女國曆代女皇都是精力超級旺盛,對權力極為熱衷,又是真有本事的牛人,所以屬於中央集權,所以盡管刑罰刑法稅收各個方麵都是缺憾多多,卻也讓月女國發展極好。由於月女國的曆代女皇都是超級女強人,可說是女超人,所以實際上有些官員就是賣相好,出身好,並不是多有本事國家照樣發展的很好。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原本是一個陰盛陽衰到極致的國度,現在卻是男人越來越多,情況越來越複雜,光是給這些人造冊登記就搞的人仰馬七手八腳,若是沒有蕭宇南的超強統籌能力,恐怕都有不少黑人糊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