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雷動,燭光中,淩天飛和歐陽菲菲相視而笑,幸福的甜蜜在兩人之間醞釀,升華,繚繞,蕩漾,搖曳……
“新郎,你可以親吻新娘了。”牲口哥嘿嘿笑道。
燭光中,歐陽菲菲嬌豔如花,俏臉上紅霞片片,比那燭光還要紅,她羞喜的閉上了美眸。等待著愛郎的親吻。
淩天飛胸腔被幸福填的滿滿的,因為月秋雪的那絲悵然也被幸福同化,今天是屬於他和歐陽菲菲的,別人麼,無論是誰,都先放到一邊吧,這才是對歐陽菲菲的尊重。
淩天飛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輕輕捏起歐陽菲菲光潔小巧的下巴,對著她花瓣一般鮮嫩的紅唇,吻了上去。
“慢著!”一個冰冷,生澀的聲音響了起來,如雷貫耳。
淩天飛一怔,愕然向門口望去。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被阻止和自己老婆親吻,一般情況下會讓人以為是情敵來了。很顯然,麵前這位無論從上下左右還是前後來看,都夠不上淩大帥哥情敵的資格。這位仁兄身高不足一米七,屬於三等殘廢之流,而年紀,目測而言,應該在四五十歲之間,腦門鋥亮,禿了一半,剩下的頭發並沒有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而是很集中的向後梳成了一個小辮子,被一根紅色的繩子綁在腦後,仿佛一小片雲霞。
他的穿著也很怪異,灰白色的斜襟袍子,被一根黑色的繩子綁好,下神是寬大的九分褲,腳上穿一雙很時尚的木屐,五根腳趾頭被一根細細的帶子分成兩部分,很有T-BACK的感覺。
他的眼睛極為細長,眉毛清淡之極,若非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鼻子很挺,算是五官裏最帥的存在,鼻子下方卻有一小片修建的十分整齊的胡須。
總的說來,整個人看來猥瑣,矮胖,普通。若不是腰間斜插著一把長刀,刀鞘烏黑,刀在其中,鋒芒盡斂。很容易讓人把他當成乞丐。
不少武林高手看到來人的裝束,不由眉頭一皺:“東瀛人?”
這人看起來沒什麼特異之處,但淩天飛卻從他身上感到一種強悍的危險氣息,若非八荒神功修煉到第六層後神識強大了許多,他也不能發現什麼。
東瀛刀客沒有鋒芒畢露,站得隨意,卻是最完美的拔刀姿勢,這並非他刻意為之,而是作為一名頂尖的刀手,養成的良好習慣。
淩天飛生出無忌憚,他從此人細長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殺意,也沒有冷冽,隻是一味淡漠。
“矮冬瓜,你什麼人啊,東瀛人跑到中原來撒野,還敢來淩大帥的婚禮鬧事,吃撐了吧?”一個看起來十分彪悍的大漢跳出來替淩天飛鳴不平,他能參加這個婚禮可是運氣使然啊,這時能替淩天飛出頭,他自然開心了。見這大漢跳出來,不少人暗自惱恨,恨自己怎麼沒這小子快。
但很快,他們就不惱恨了。
東瀛刀手根本不甩他,一雙細長眼眸眯起來,緊緊盯著淩天飛。仿佛眼鏡蛇的信子一般冰寒粘滑,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很蹩腳的普通話說出口:“你就是淩天飛?”
大漢見這愛動怪這麼無視他,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怒道:“矮冬瓜,老子和你說話呢,竟敢不理我,看來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不知道中途武林人士的厲害。”
說著大刀一舉,無比凶悍的向東瀛刀客頭上砍去,大刀帶起一陣凜冽的寒風,卷起閃電,轉瞬已經到了東瀛刀客頭上。
東瀛刀客麵無表情,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也不見反抗。大漢心中一喜,更是加快了腳步,加大了力度。
“鏘!”一聲輕響。
大漢的鋼刀斷裂成七八截落在了地上,大漢麵色如土,腦門上有一點血跡慢慢滲出,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覺眼前一花,虎口一麻,腦門上一涼,手上的刀就四分五裂了,而一種冰寒無比的痛楚在腦海中傳遞,瞬間撕裂了他無數的腦細胞和腦神經。
大漢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渾身上下隻有腦門上一痕血跡,死了,依舊一臉的不能置信,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閉上。
淩天飛心中一凜,他看清了剛才東瀛刀客的出招。就在大漢的刀距離他的頭不到五寸的時候出手了,拔刀,錯步,刀順勢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青色的刀罡瞬間迸發,大漢的刀被震碎,刀毫無凝滯的落下,在他腦門三寸處停下,收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