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帝君都是我師弟,他死了,我和他的恩怨也就隨風而逝,而你殺了我的師弟,我為他報仇有何不可呢?”渡邊無敵倒也是能言善辯之士。
淩天飛嘿嘿一笑:”渡邊先生的無恥和在下已經有一拚高下的實力,聽說東瀛人普遍有這種不要臉的習慣,閣下是遺傳呢,還是自學成才?”
“淩天飛,不要逼我今天動手,我保證,你出不了這扇門。”渡邊無敵終於被觸到了逆鱗,聲音冰冷下來,眼睛一眯,目光淩厲,細若刀鋒,讓淩天飛心中一凜。渡邊無敵旁邊的劍似乎感到了主人的殺意,竟然顫動著發出蜂鳴之聲,蠢蠢欲動。
淩天飛神情不變,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死德性,他嘴角微翹,那弧度勾魂攝魄,卻也透著居高臨下的輕蔑。
“有些事情,渡邊先生是保證不了的,做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了頭,往往就是悲劇。我這次來是想招降渡邊先生,隻要你肯歸順於我,給我當三年打手,我便饒你一命,如果你表現得好,還有額外獎賞,我這人是很大方的,渡邊先生考慮下哦。”
渡邊無敵不怒反笑,看淩天飛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大白癡,聽他滿嘴跑火車,胡言亂語,大言不慚,渡邊無敵眼睛眯得更細,隻留下了一條縫:“淩先生,雖然你實力大漲,但還不是我的對手,我知道你有龍嘯神劍,龜神盾,虎嘯鞭,但我一向對五大神器不屑一顧,這些死物救不了你的命,我是個言而有信之人,但你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做你不要臉的資本,我再數三聲,你再不離開休怪我手下無情,一,二……”
淩天飛翻了個白眼:“數個屁啊,要打就打,讓我出不了這門,你家牛都讓你吹大了,小爺先閃,天藏山見,有種你就來,打得你滿地找牙!”淩天飛說完,展開絕世身法就要遁走。
渡邊無敵一指長刀,心念一動,長刀如電,淩空飛來。淩天飛還未出門,長刀已經出現在淩天飛頭上三尺處,刀身泛著青色的光芒,刀芒倏然萬丈,刀氣凜冽縱橫,屋內烈風驟起,長刀劈下
淩天飛嚇了一跳,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矮冬瓜實力很強悍,其恐怖程度尚在帝君之上,卻也沒想到這廝玩刀玩兒的這麼出神入化,人還沒動,單憑念力就能劈出這麼驚豔的一刀,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若不是自己突破了第六荒中階直接進入高階中期,無意中搞出那個大荒小世界,還真不好抵擋。
不過,淩天飛此時可不想就暴露這個神通,這是保命用的,當然,也可以在關鍵時刻給敵人意想不到的致命一擊。
淩天飛體內顯隱二脈的八卦極速轉動,後腰雪山荒力噴薄,腳下生風,向後錯了一步。錯後這一步隻有一米半不到,這一步並不是想要逃開擊殺,而是要硬抗下刀皇渡邊無敵這對他劈出的第一刀,想必渡邊無敵怎也想不到淩天飛強悍至斯,竟敢硬接這一刀吧?
身子形成一個弓步,右手驀然舉向渡邊無敵的長刀,看那模樣,竟像是以肉掌接渡邊無敵的霹靂刀鋒!
當然,淩天飛沒這麼找死,渡邊無敵也不會認為淩天飛抽風到這個地步。他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
果然,在刀氣粉碎淩天飛肉掌之時,淩天飛手上烏光閃了閃,一個古樸的小盾倏然現形,盾上縱橫一道道,猶如龜殼的紋路,暗青色的盾牌上有一層淡淡的藍芒,藍芒被一層白色的霧氣籠罩……
鐺!的一聲金屬交擊之聲響起,霧氣忽然凝結,形成最冰寒的冰粒,包裹於長刀之上,讓它瞬間凝固了十分之一秒,冰粒碎裂,這時,淡藍光化為冰藍火焰繚繞上去,一冷一熱,讓刀上光芒一黯。
盡管荒力將愈加真純的冰息和冰藍火焰布在龜神盾之上,與龜神盾形成了三層的防護,將那一刀帶來的無匹刀勁消弭的七七八八,但還是有十之一二,透過龜神盾傳進了淩天飛的體內,淩天飛體內顯隱二脈荒力循環成八卦,將那霸道陰厲的刀勁包裹消融,將最後的一絲無法消融的刀勁裹在一抹荒力中傳向腳下,腳下地板立時龜裂出一道道裂痕,差點兒就穿透了。
到此時,淩天飛總算將渡邊無敵隨意一刀劈出的山河動容有驚無險的搞定,簡直可以說是使出渾身解數,費勁九牛二虎之力。
不過淩大官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費了這麼大勁兒可不隻是為了防禦,大荒之初的冰息和大荒之初的火焰可是了不得的,雖然隻是極少的一抹,威力卻不容小覷,淩天飛先用冰息後用火焰,就是為了讓渡邊無敵的刀變得像生鐵那樣,雖然結實堅硬,卻容易斷裂。
其實接這一招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事情,渡邊無敵顯然也沒想到淩天飛會毫無損傷的接下這一刀,讓他微微怔了三分之一秒,他神念和長刀相通,自然感到了上麵的冰意和陰火,那湛藍火焰不是陽性的,被它烤上去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火燒火燎,而是一種冷澈心扉的灼痛,屬陰性。其實本來是陽性之火的,也不知道淩天飛怎麼搞的,經過八卦真輪搞來搞去,藍色火焰中摻雜進了一點冰息,而冰息中也雜糅了纖毫的火焰,讓兩者威力更加強大,更加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