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淩天飛想要進去拜訪一下,都要提前通報,能不能經過同意還是兩說。淩大官人對這事兒頗多微詞,嘀嘀咕咕的抱怨:“奶奶個熊貓的,這叫什麼事兒啊,好像這是我家吧?在自個兒家溜達還得征得同意,冤不冤啊我?”
不爽是不爽,他倒是以身作則,不會輕易靠近那兩座新生院落。
不過現在,淩大官人就在其中一個院子裏溜達,他一邊打量那些院子裏新出現的各種植物,一邊隨口道:“怎麼樣,薔薇,對這裏還滿意吧?有什麼需要盡管說,我是一定會滿足你的,就算你需要一個男人慰藉一下你寂寞的心靈,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毛遂自薦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
清麗無匹的北堂薔薇穿著隨意的家居服在整理草藥,聽到淩天飛的話冷冷道:“淩天飛,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直呼我的名字,還有,更不準對我說這些流氓話,否則小心我下藥毒死你!”
淩天飛拍了拍胸口,做出驚恐的表情:“小生怕怕啊,薔薇,真是太野蠻了,不過我喜歡,嗬嗬,毒死我,你舍不得的。”
“那你就走著瞧。”北堂薔薇丟下這句話,施施然回房去了。
許多男人喜歡摘玫瑰,為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漂亮?為什麼喜歡摘牡丹的那麼少?
原因其實很簡單,玫瑰有刺,而男人性子裏有犯賤的成分,對那些越是冷漠的漂亮女子越是興致勃勃,被罵了,被晾在一邊了,被當成空氣無視了,依舊美滋滋的,跟有受虐傾向似的。而對於那些垂手可得的美麗棄如敝履,甚至視而不見。
總結起來,可以歸之為一字曰:賤!
他蹲在新開辟的一方草藥種植田的壟頭上,盯著一株三葉的精致製服喃喃自語:“走著瞧就走著瞧,怕你還不成,哥是百毒不侵。”
淩大官人對自己這種受虐的賤格行為美其名曰磨練,他說:連北堂薔薇這冰塊兒女人我都受得了,你說我以後還受不了誰吧?
這個院子算是北堂薔薇自個兒要的,答應淩天飛幫他時就說過:“我喜歡清靜,不想被打擾,所以,你要給我一個獨立的住所,不能讓人隨便打擾我,”然後清冷絕豔的玉容轉向淩天飛,一字一頓的說:“尤其是你,更不能隨便打擾我!”
淩天飛當然嘻嘻哈哈的答應下來,這才有了這座別致有格調的小院,北堂薔薇本來沒有對住所有所期待,但見到這個院落她確實吃了一驚,有超出期望外的驚喜。本來覺得淩天飛這人一無是處,因為這院落倒是對他稍微增添了一絲好感,這人辦事兒起碼還算靠譜。
淩天飛不太喜歡花花草草,若不是香水市場火爆至極,阿瑪尼香水市場走俏,無論什麼香型,一上市便會被搶購一空,各處銷售店鋪都瘋狂的派人來催,但香水這玩意兒需要的花太多,就算公司已經大量在各處收購鮮花和幹花瓣,也滿足不了日益龐大的市場需求量。
還好月女國的女人近水樓台,大多能夠買到喜歡的香水。
衣服,化妝品,包包,香水,這是讓女人自信的四大法寶,故而那些因為工作忙買不到香水的官員會猶豫再三後親自上門來買。
阿瑪尼公司對外宣傳是香水銷售一磬,事實上那是不可能的。淩大官人也不是那麼不上道,老讓那些女官跑來要香水成什麼樣子,於是吩咐工作人員記下各職女官喜歡的香水型號,一旦生產出來,第一時間送過去,還說啥不要錢,那些女官自是喜不自勝,雖不至於對淩大帥感恩戴德,但拿人手短,個個對淩大帥印象極好。
走進屋子,見北堂薔薇正捧著一本沒有封麵的書在看,便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北堂薔薇眼簾掀起,柔軟濃密的長睫毛閃了下,眉頭微蹙,冷冷道:“你怎麼還沒走?”
淩天飛那厚臉皮屬於萬裏長城永不倒的類型,而且數次交鋒下來,已經對北堂薔薇的冰刀雪劍基本免疫。況且他發現北堂薔薇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而且氣質極為出眾,又美的一塌糊塗,本來按照以往的他的性子,是不會動心的。
現在就不同了,一來得到了北堂星夫婦以及北堂瑤嬈的默認和鼓勵,二來麼,自己心愛女人的老娘都被他搞大了肚子。和自己女人的姑姑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場麵,不值一哂。
這或者算是某種形式的破罐子破摔,又或者,他發現了自己骨子裏的因子還是蠻活躍的,於是決定發揚光大。
“我說過要走麼?”淩天飛一屁股把自己扔在太師椅裏,上麵有毛茸茸的貂毛墊子,他像個肉蟲似的動了動,盡量把自己往死裏舒服。
“可是這是我的地方,我讓你走。”北堂薔薇本來屬於那種大火燒了屋子都會優雅的看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走出去的人,很少有事情能讓她情緒波動強烈。自從四年前,她的心已經死了,可是麵對淩天飛,也不知道是他英俊的側臉和那人有幾分相似,還是他無賴的性子過猶不及,總之是見到他就沉不住氣,想要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