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星光明媚,月如彎鉤,涼風習習,是個很美的夜晚。可是,鸞雲大軍的營寨裏,巡邏的士兵神經緊張,內心畏懼,他們害怕那個地獄殺身一樣的人物再次披上黑夜的外衣忽然降臨,然後將營地變得血流成河橫屍遍野。
莫說他們,就是營帳裏睡覺的士兵也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他們也有著相同的擔心。其實作為軍人,他們不懼死亡,不懼與人沙場廝殺,拋頭顱灑熱血,但對方若是一個他們根本毫無戰勝的希望,隻能死得四分五裂的魔神級人物,他們就不得不怕了。
月女國兩次偷襲成功不僅讓三軍震驚,士兵戰戰兢兢,也讓朝野轟動,天子震怒,怒斥蘇南戟沒有領導好軍隊,對他說若是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就提著腦袋回去交差吧。
這件事情淩天飛並不知道,如果知道,他絕對會再玩兒一次大屠殺,哪怕蘇南戟布下天羅地網!畢竟蘇南戟是鸞雲國三軍的靈魂人物,如果還沒開打就換了元帥,那對敵軍絕對是巨大的打擊。
木王府內。
“一個淩天飛就能讓一個女兒國起死回生,可以與我軍分庭抗禮?簡直是笑話,兩國交戰是一個人的事麼?哪怕他武功再高,又能殺得了多少人?五百人夠不夠?五千人?五萬人!若非擔心金羽那毛頭小子玩漁人收利的戲碼,我們又何必與他們結成盟軍,兩個強大的軍事國家聯盟欺負一個娘們兒當家作主的國家,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不過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麵前,咱們就是擺明了欺負人,他們能怎麼樣?南戟也是,戰鬥經驗那麼豐富竟然讓淩天飛那小子玩了那麼漂亮的兩手,據說主意還是胡家老三出的,胡家怎麼出了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那小子跟娘們兒似的,打小我就看他不順眼,也就是老胡寵著他,放心吧,淩天飛厲害也不會輕舉妄動了,若再讓他得了手,南戟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不過想來他也不敢做同樣的事情,除非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一個模樣一般,但氣勢威武的錦衣老者坐在太師椅上說得唾沫橫飛,他恨淩天飛,那個害得他沒了骨肉的小子,那個讓他在背後唾罵的混蛋,所以才這麼激動。蘇南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也是他這一係的人,蘇南戟能擔當三軍統帥,除卻他本人確實是位不世帥才之外,著背後也有木王爺的影子。木王爺甚至不用把話說明白,隻是表示一下立場,稍微推波助瀾一下,就能達到目的。這就是手握重權者的牛氣。
“他要真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就來刺殺王爺或者陛下了。”一個五官輪廓英俊,隻是臉色有些蒼白,眸子細長的男人哂道。
“以我對淩天飛的了解,這樣的事情他還真做得出來,不過不是被勝利衝昏頭腦,而是富貴險中求類似的想法,出人意表,方能取得最大戰果,淩天飛此人行事可是很難用常理猜忖的,否則,吃虧的一定是自己。”一個比胡黎還要俊美清秀,陰柔漂亮的男人淡淡說道。
“雷公子太高看淩天飛了吧,月女國距鸞雲國千裏之遙,淩天飛身為月女國的大元帥怎會傻乎乎的跑這麼遠來對付我,就算他來了,莫說我王府,就是城門各處已經加強了防衛力量,連隻蒼蠅飛進來都會被射成蜂窩,他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有辦法隱形不成?如果他敢來,本王一定叫他有來無回!”木王爺自信滿滿的說道。
能夠漂亮的讓男人看了都會動心的男人自然非魔教少主雷哲莫屬,他與淩天飛一直是對頭,死對頭,不死不休的那種,所以這次國與國之間的爭霸戰,淩天飛是月女國的大統帥,他自然也要插一腳進來,給淩天飛製造些大大小小的麻煩,閉關半年的他武功突飛猛進,現在已經直逼大宗師,本來自信滿滿,聽說淩天飛幹掉了刀身渡邊無敵後又有點兒小鬱悶,暗罵:“這小子怎麼總是搞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連渡邊無敵都滅了,莫非他真的到了大宗師境界?按理說不可能啊,若非我……也不可能有這般神速的進步。
雷哲和淩天飛既是知己又是冤家,若說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能把握淩天飛的心思最精準,那個人一定是雷哲。季天道不行,白菜不行,牲口也不行。
雷哲見證了他的一鳴驚人,彗星般崛起,一下子站在了少年高手的頭把交椅上,風頭之勁一時無兩,兩人交鋒數次,無論雷哲多麼智計過人,多麼準備充分,都沒有讓淩天飛隕落,更鬱悶的是,他的每一次跌落凡塵,再反彈之後便會更高。
淩天飛成了雷哲的眼中釘,肉中刺,喉中骨,不除不快。
不過雷哲不是沒有耐心的人,他喜歡玩兒甕中捉鱉,喜歡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編製一個大的囹圄,一點點將敵人吸引進來,然後絕情搏殺!
他渴望和淩天飛一戰,更渴望聯手同樣恨他的巫長鳴滅掉淩天飛。巫長鳴已經擁有巫荒的六成實力,巫術強大令人防不勝防,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