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要玩兒這麼慘烈麼?
現在他覺得自己有點兒流年不利的味道,隻有第一次是順順當當的勝利,昨天能夠取得那麼大的戰果,完全是因為沒有強大的對手,相對於他而言,敵兵太菜了。
可是今天呢?情況已經完全不同,對方起碼有幾百人,這還是實戰型的高手,那些悍不畏死的士兵還沒有來,要是雷哲和巫長鳴聯手要留下自己,淩天飛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全身而退,況且淩天飛不會丟下兄弟們一個人逃之夭夭。
“老季,白菜,牲口,淩殺,你們聽著,剛才的陰氣已經從體表進入你們的體內,你們用內力將之逼出來,若被陰氣攻心,你們就完了。”淩天飛不理雷哲等人,飛快的對季天道等人說。
巫長鳴目光中明明滅滅,不能置信的神色已經從臉上掠去,看向淩天飛時,閃過一抹陰厲的凶光,淩天飛,此人果然名不虛傳,竟能以玄火焚燒陰氣,他的玄火從何而來呢?難道他修煉了玄明真焰麼?
木黎心中震驚,表情卻是絲毫不變,幾十年來混跡朝廷,他可是一頭成了精的老狐狸,養氣功夫一流,城府深不見底。
雷哲卻笑得風華絕代,迷人風情,不輸給任何名震一方的絕世名伶,當然,和歐陽菲菲、藍恒靈玉這種絕色傾城的女人還有些差距。
淩天飛幾步跨到牲口身邊,扶住了他的胳膊:“牲口,沒事兒吧?”
牲口豪氣的笑了下:“自然沒事兒,不過是被射了一箭,算什麼,哥哥當然在伊朗時吃了被彈片紮進大腿,後背,胸口,最危險的一處,離心髒不過幾毫米距離,哥還不是幹掉幾十個硬茬,活得柳綠花紅。”
淩天飛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咱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軍人,牛掰。”一邊說,一邊給牲口的胳膊點了穴,從靴子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稍微加了點兒內力,閃電一揮,箭杆被削斷,隻剩下不足一尺的部分,箭簇在牲口的肌肉組織中,他愣是一點兒沒有感到疼痛,可見淩天飛切除箭杆的技術多麼過人。
“忍著點兒,我要把箭拔出來了,不是別的,就怕有毒。”淩天飛見牲口臉色有些蒼白,有些擔心。
“這點兒痛算不了什麼,拔吧,奶奶個熊的,老子還要幹他老子菊花呢,哪個王八蛋射的我!”牲口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說。
握著牲口粗壯胳膊的手一緊,另一隻手一用力,將箭矢拔了出來,箭簇比起普通的箭簇要大一些,還好不是倒鉤三棱形,否則牲口可就慘了!
不過現在也不好受,因為隨著箭矢噴出來的是黑血,這說明淩天飛擔心對了,箭確實有毒。
淩天飛將箭頭一甩,如電飛出,雷哲那群人中立馬有一個高手慘叫一聲,捂著喉嚨,咣當一聲倒在地上,蹬了幾下腿,就死不瞑目了。
淩天飛目光冰冷,如太平洋最深處一萬米處的海水,冰寒徹骨,他咬牙切齒的道:“雷哲,木黎,我操你們大爺,射箭都用毒,太孫子了!~”
木黎眼中湧出濃重殺機,雷哲卻仍是不氣不惱,聲音溫柔,仿佛和情人在說話:“淩少何必發怒呢,你帶來的都是高手,不用點非常手段怎麼讓你們命喪於此呢?”
牲口霸道真氣將那些毒素逼到傷口處,傷口裏的某些組織擋住了毒素的排放,牲口對淩天飛一伸手,淩天飛與他頗有默契,沒有猶豫就將匕首給了他。牲口是那種純爺們兒真好漢,流血不流淚,麵對死亡都能從容微笑的牛人,淩天飛不用跟他矯情。
牲口大喇喇的將匕首插進箭矢插的傷口中攪弄了一番,黑血頓時湧了出來,那種拿刀子絞肉的痛楚有幾人能夠承受?牲口一聲不吭,隻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雷哲等人看得大為敬佩,能這麼從容插自己幾刀的好漢天下並不多,淩天飛自問都未必做到這麼毫不猶豫。經曆過戰場上生死的人就是不一樣。
雷哲幽幽歎息了一聲:“對於淩少的人品武功我一向欽佩,像季天道季大俠、釋禪宗少年高僧白菜大師這種人物都肯為你兩肋插刀,現在又多了這樣一個好漢,聽說牲口哥名揚海外,是在海上做海盜營生的,灑脫自在,想不到竟為淩少放棄了這種悠閑自得的生活,奴家羨慕嫉妒得緊啊,起初相見本想與淩少做知己好友,誰知偏偏造化弄人,成為這般敵對關係,奴家每念及此,莫不扼腕痛惜。奴家想要再苦口婆心一次,淩少若是肯放棄月女國大帥的身份,將月女國的大門為我敞開,或者做個內應為我們的征戰大行方便之門,待天下大定,奴家可分你半壁江山,請淩少好好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