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擔心的問題終於發生了,金闕國不知什麼時候秘密建造了一隻船隊,足有二百艘船,船上應該有火器,若是也有火炮這種大殺傷力武器,對我們的打擊將是不可估量的,看他們的行進路線,應該是打算從大平洋波海海域出發,從海路進攻,我們的海防太過薄弱,需要拿出一個好的方案來,現在時間還來得及,我們一定要做出調整,否則,戰事堪憂。”蕭宇南說的很簡單,聲音穩定,仿佛並不拿這件事當回事兒,這就是蕭宇南的心理素質了,絕對過硬過關。
一個成功的男人,必須要在任何情況下保持足夠的冷靜,內心在慌亂,也不能自亂陣腳,示敵以弱。
“他娘親的,阿波羅他奶奶個熊貓,金羽那孫子太孫子了,就知道他得玩水路攻擊,他們大北方的哪有水軍,都給我去牆角畫圈圈詛咒他們,詛咒他們把船用大鎖鏈連在一起,到時候咱們火燒連船,燒死那幫灰孫子土鱉王八蛋。”淩天飛不爽的大罵,雖然早有預料,但三百萬大軍打一個小女兒國,還用水路攻擊,這也忒無恥了。
眾人都沒想到淩天飛像個流氓似的破口大罵,不過這下大家倒是都爽了,牲口咧嘴一笑,滿口白牙露出來:“老大,你罵人的樣子太帥了,帥得披星戴月亂七八糟啊,咱們的水軍雖然也是沒訓練多久,但大多都是識水性的高手,到時候給那幫孫子船全鑿穿了,至於你說的火燒連船,估計不靠譜啊。”這些人中,也就是他知道淩天飛說的火燒連船是什麼意思,獨孤無敵不是曹操,玩不出鎖鏈連戰船這種事兒來,淩天飛也不是諸葛亮,未必能借來東風。
胡黎輕輕敲擊著桌子,低眉順眼,表情陰柔圓潤,清秀的臉上沒有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胡黎,你怎麼看,怎麼對付金闕國的水軍艦隊?”淩天飛大有深意的看了胡黎一眼,問道。
“淩大帥還信任我?”胡黎眼皮輕輕抬了下,問道。
淩天飛摸了摸鼻尖:“這話說的,既然把你放到這個屋子裏,當然是信任你,你有什麼不讓我信任的呢?”
胡黎微羞的一笑:“淩大帥兩次犯險,好像都是我的主意。”
“戰爭哪有不危險的,你是軍師,不是天師,更不是先知,怎麼能算到一切?所謂富貴險中求,火中取栗雖然危險,卻也是取得了不小的成果。我用人的原則便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讓你來這裏,就是相信你。說罷,暢所欲言,不要有什麼負擔。”淩天飛目光柔和,很有安人心神的力量。
這一刻,胡黎才是真正對淩天飛這個人心服口服,他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個人魅力在,能讓人心甘情願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他一直不明白那是什麼特質,現在他知道了,是被認可和毫無懷疑的信任。就算所有人都懷疑他,淩天飛也沒有,或許也曾經懷疑過,但他的話和目光透著一股子真誠,讓胡黎冷漠的心髒有了一絲溫度。
“淩少,首先我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胡黎細聲細語,眉目清秀之極。
“呃?什麼意思?”淩天飛一臉不解的問。
“前幾天我是有意試探你,所以才會出那兩個主意的,我想試試你到底對我的信任有幾成,如果你死了也就罷了,若你不死,你回來後如何對我是最關鍵之處。我想了很多結果,但就是沒想到你仍會無條件的信任我,現在我可以確定,你是個值得我胡黎賣命的人,我胡黎一生未曾佩服過什麼人,你是第一個。你的胸懷是可以包攬天地萬物的,為你賣命,為你叛國,值得!”胡黎這番話讓一幹人等聽得熱血沸騰,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看著淩天飛,裏麵的崇拜熱切潮水般湧來。
饒是淩天飛臉皮厚若城牆固若金湯,此時也有點兒臉紅,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不要迷戀哥,哥不是個傳說,也不是傳奇,哥隻是個有血有肉有時候會偏執倔強的純爺們兒,哥覺得胡黎這小子值得信任,哪怕被他賣了也值得去試試,還好,我沒有白試,以前我娘告訴我,如果認為是對的,就不要管別人的目光和言辭,去做就好了,現在我覺得,俺娘真是個哲學家。”看眾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訕訕也不相幹,淩天飛摸了摸鼻尖:“好了,言歸正傳,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以前的事兒就此揭過,誰要是再提就自己脫下褲子蹲在牆角彈JJ彈到死好了。”
“說到兄弟,咱真該喝幾杯啊。”牲口哈哈大笑,本來不喜歡這個陰柔的家夥,不過現在覺得他還蠻可愛的,最起碼誠實,連把淩天飛耍著玩都敢承認,真不是能用常理揣度的牲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