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鄭好接到了小金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小金就把在夜店和李軍的事情跟鄭好說了一遍。
“那個李軍後來呢?你把他怎麼了?”鄭好還是擔心小金下手沒輕沒重的,再弄出事來。
“就那老癟犢子?”一提李軍,小金突然笑了起來,對鄭好說:“在酒吧的時候那家夥嘴硬的,我給帶倉庫去了,就是上次收拾張波的那,沒幾下呢,就嗷嗷叫喚,服軟了!”
“那樣的人服了就拉倒了吧!別弄出事來!”鄭好在電話那頭叮囑道。
“放心吧!我都給送醫院去了!”
自從小金開始幫別人要賬,然後一點一點混起來以後,鄭好就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性格越發乖張的他。鄭好總覺得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就算是混社會大多也是講法、講利益,小金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可是鄭好每次跟小金苦口婆心的說這些話的時候,小金都跟鄭好打馬虎眼,要麼就是嘻嘻哈哈,要麼就是不耐煩,反正從來沒有往心裏去過。
那麼鄭好的擔心是不是多餘的呢?肯定不是!
鄭好剛從城北回到貨站就接到了劉洋的電話,鄭好看見是劉洋打過來的還有點意外,畢竟劉洋是跟小金玩的,平時打的很少。但是鄭好轉念一想,是不會小金出什麼事了?於是趕緊接起電話,沒等劉洋說話,鄭好就趕緊問道:“怎麼了劉洋?”
劉洋的回答也充分證實了鄭好的推斷,隻聽劉洋說:“好哥,我金哥剛才讓警察給帶走了!”
鄭好一聽完劉洋說的話,馬上緊張了起來,問道:“因為什麼事?是誰抓走的?”
“我都不知道,反正就是進來了幾個人,穿的警服,進屋就給拷上了!”劉洋十分交集的回答道。
“小金怎麼表現得?反抗沒有?”到這個時候了,鄭好還在擔心小金有沒有拒捕,由此可見鄭好對小金的擔心是多麼的明顯與強烈。
“沒有!”聽到劉洋的回答以後,鄭好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聽劉洋繼續說道:“我金哥臨走的時候告訴我說,沒什麼事,不讓我跟你們說,他自己能擺平,警察也不敢把他怎麼地了!但是我實在不放心,所以這才跟你說的!”
“行!我知道了!我去打聽打聽吧!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剛跟劉洋把電話掛斷,郭彬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郭彬平時和鄭好說話也比較正經,但是偶爾還是會逗逗鄭好,這次電話一接通,郭彬的語氣就很著急,說話也幹脆直接了很多,就聽郭彬說:“好兒!剛才老曾給我打電話,說他聽到風,刑警隊的要抓小金,我剛才給高麗打電話,沒人接,是不是出事了?”
老曾之前有說過,是客運站附近的老片警,和郭彬關係說不上近,但是郭彬的嘴好,三次兩次下來對郭彬印象也不錯。郭彬再時不時的給買包煙,這裏得說一下,郭彬給老曾買煙從來都是一包一包的買,這很聰明,因為如果是一次買一條,老曾未必敢收,容易被舉報,而且他也擔心郭彬找他辦事,畢竟郭彬是什麼人老曾心裏能沒數麼?再者,郭彬如果一次買一條的話,那麼每次見麵就少了不少話說,郭彬每次都是見到老曾以後自己掏出一包煙,然後這包煙肯定是新的,打開後自己抽出一根點了,再給老曾點一根,然後剩下的就塞到老曾手裏。
像郭彬這樣的聰明人,老曾自然是願意打交道的,所以在小金這件事情上,老曾還是賣了郭彬一個人情。不過老曾可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司機了,他不可能幫助犯人提前逃跑,所以他跟郭彬說的時間也很講究,大概是刑警隊出發半個小時以後,這樣的話即便郭彬通知小金,小金也來不及逃跑,而自己本來就不是刑警隊的,得到消息就不容易了,哪能保證消息的實時性?郭彬不但埋怨不到自己,還要感謝自己!
“剛才劉洋給我打電話了,已經被帶走了,不知道因為什麼?那個老曾沒說是什麼原因麼?”
“我問老曾了,老曾說他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報案說小金重傷害!”
老曾確實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事,甚至刑警隊要抓小金的事情也是他在刑警隊的朋友無意間給他透露的,老曾表麵上並沒有關心,但是卻一直在關注,然後適時的再賣個人情給郭彬。這麼看來,混社會確實是一門學問,就連老曾這樣幾十年的老片警在必要的時候也是要用些手段和計謀的。
“行吧!彬子,你再讓那個老曾給想辦法打聽打聽,看到底是什麼事?誰抓的?我這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