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郭彬之所以帶上大亮和小軍也是無奈之舉,身邊沒人可用,剛好這哥倆又從他眼前走過,所以順便就給叫上了。總之郭彬對自己身手還是有信心的,如果那天需要帶人收拾二勇的話,那郭彬斷然不會帶他倆的,以郭彬現在的身份地位,即使不花錢也有大把的小混子願意很郭彬去。
但是這哥倆當然不知道郭彬的想法,自從上次很郭彬出去“辦事”回來以後,在洗浴中心那叫一個飄,基本上見到人就會跟人家說:“我們前兩天跟郭哥出去辦事了,那場麵……”
甚至有的時候領班都不放在眼裏了,天天想著從此就跟著郭彬在我市黑道的這片沃土上建功立業的場麵。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自從上次回來以後,似乎郭彬就把這哥倆給忘了,每次見麵的時候這哥倆都會特別熱情的跟郭彬打招呼,郭彬也很有禮貌的回應,但是出去“辦事”的時候卻一次也沒有過。
這讓大亮和小軍陷入了困惑,都不明白這怎麼就從郭彬眼前的“紅人”就被打入“冷宮”了呢?但是這哥倆並不氣餒,他們覺得一定是那天兩個人被二勇三下五除二就給收拾了,讓郭彬有些失望,所以這哥倆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在等一個可以在郭彬麵前再次表現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事情發生在張文亮從拘留所出來以後的一個禮拜之後,已經步入12月份了,這一禮拜的時間張文亮在這幫兄弟的幫襯下在我市有了住處,屋子裏也都置辦的很齊全。剛好鄭好和大眼的貨站最近也擴大了規模,而張文亮的開車技術又是一流,所以就暫時來貨站或者說物流公司這任職車隊隊長,由於之前在火車站的“英勇事跡”現在廣為流傳著,所以手底下的這些個司機對他也算是比較欽佩,能服眾那工作起來也自然就順利很多。
這段時間二勇一直揚言要報複,但是也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而丁小鬼那邊受到了陳秘書的警告,在春節前都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在沒有樹立新敵人的前提下,現在應該是鄭好出獄以來,比較消停的幾天。
“最近也沒聽說郭哥他們跟誰幹仗了,你說咱們還有機會了麼?”大亮對小軍問道。
被大亮這麼一問,小軍也陷入了惆悵,唉聲歎氣地回答道:“誰知道呢!你說咱倆什麼命?好不容易上回郭哥看得起咱倆,結果還特麼讓四十多個老爺們兩三下就給收拾了,我合計呀,這馬上陽曆年了,陽曆年完事就小年、大年,郭哥他們年前估計是沒什麼大動作了,慢慢等等吧!年後肯定還有機會!”
大亮和小軍隻是我市當時年輕人的一個縮影,這兩個人都二十左右歲,在我市像他們這麼大年紀的男孩兒,要麼就是考上大學了,在外地讀書工作,要麼就是輟學在家,有點上進心知道掙錢的就找個飯店、歌廳或者洗浴當個服務生,最有出息的可能就是去個修理廠當學徒,以後出徒了之後有門吃飯的手藝,而剩下的一部分就成了遊手好閑的小混混。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雖然這些人找了工作,但是無論他們從事什麼工作,都無法掩蓋那顆想要混社會的心。
就在這哥倆為自己的混子之路前途渺茫而唉聲歎氣的時候,突然聽到客房部好像有人在爭吵,相互對視了一下之後,哥倆立刻起身趕到了客房部。
剛一站穩,就聽見有一個中年男人對客房部領班說:“我告訴你昂!今天這事必須給我處理明白了,我手機就是在你們這丟的,我睡覺前還打電話了呢,一覺睡醒就沒了!這事必須給我處理明白了,知道麼?”
不得不佩服郭彬洗浴中心領班的素質和服務態度,看上去也就20左右的小姑娘,麵對年長自己很多而且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依然可以保持微笑,不卑不亢的說道:“先生您聽我說,監控您剛才也看了,昨晚從您入住到現在,除了您自己以外,沒有人進出過您的房間,您在想想,看看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忘哪了?”
“你少特麼和我說這些!”中年男子不耐煩地說道:“監控什麼的還不是你們說了算,說處理就處理了!我能喝多了?我告訴你昂!我就算喝多少酒我知道事兒,我昨晚睡覺前肯定打電話了!這個電話就在你們這丟的!你們就得賠我!要不我就找人擦你們店給砸了!”
中年男人是在客房門口和領班吵吵,領班害怕影響不好,於是就對中年男人說:“你看這樣唄先生,咱們在這站著說也怪累的,要不進屋裏談吧!”
“不行!就得在這說明白了,今天你們不賠我手機,我就讓來你們這住店的人都聽見,我看之後還有誰來你們家住!”中年男人十分強橫地說道。
這個時候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就是來找事的,縱使領班脾氣再好,遇見這樣一個油米不進的主,臉上也難免會露出不悅的表情。所以領班把臉一轉,同時撇了撇嘴,表示無奈,歎了口氣之後說道:“先生,您的手機怎麼丟的我確實不知道,不行就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我是真的給您解決不了!”
“拉倒吧!你們和警察都會一夥的,警察來了也是向著你們,誰不知道你們每年都得給他們上炮,他們倒是能幫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我告訴你,你就趕緊賠錢就完事了,要不這事兒我就給你往大了鬧!”中年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