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是平時,三個鄭好都不一定能打過趙剛子,可是此時鄭好卻有了一個十分有利地條件,就是趙剛子在車裏不敢出來。倒不是說他多害怕鄭好,而是鄭好根本不給他開車門的機會,隻要他一試圖開車門鄭好就一鐵凳子招呼著。當初在農村老家的時候,黃老大等人也是吃了這樣的虧,不然那天鄭好哥幾個怎麼可能那麼輕鬆的就把他們給收拾了?
擋風玻璃已經被鄭好砸花了,趙剛子根本看不清楚前麵的方向,所以他也不敢一腳油門踩過去,不然可能鄭好沒撞到自己反而把車開人家屋裏了。黃老大心裏那是一個毀,心說來時候開輛打車就好了,起碼鄭好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把方向給控製了。麵對鄭好的鐵凳子攻勢,趙剛子隻能把車往後開,他不可能在這坐以待斃,不然要是驚動了警察恐怕自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於是他掛起倒擋,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向邂逅方向移動了10多米,這個速度是鄭好無論如何也追不上的。擺脫了鄭好後的趙剛子立刻就下了車,他現在就像衝過去一拳把鄭好放倒,不然太不解氣了,可是他下車的時候哪還有了鄭好的影子了?
鄭好又不傻,趙剛子能打現在全市都知道了,跟他單挑鄭好哪有好果子吃,於是趙剛子倒車的一瞬間鄭好並沒有追過去,而是馬上回到了自己的車上,當趙剛子下車的時候,鄭好已經一腳油門離開了。這把趙剛子氣得咬牙切齒的,一直站在那裏對著鄭好離去的方向破口大罵著。
“草泥馬的鄭好,你特麼還是個男人麼……”趙剛子幾乎把嗓子都喊破了,原本以為可以因此而提升自己名氣的他這次失策了,名氣沒提升起來不說,還讓馬路上路過的人以為自己是精神病。
罵了一會兒之後,趙剛子隻能悻悻的離開了,這好歹也算鬧出來點動靜了,萬一哪個熱心市民報警把警察給弄來,那他就得不償失了。於是趙剛子找到了鄭好剛才拿著的小鐵凳來到了自己的車前,三下五除二將原本已經被鄭好砸花了的擋風玻璃再次加工了一下,全部都給他砸掉了,這才把小鐵凳隨手扔在了地下,然後罵罵咧咧地上車離開了。時值12月份,我市已經進入了嚴寒時節,趙剛子在沒有擋風玻璃的情況下開車超過半小時竟然都沒有感冒,真的不得不佩服他的身體確實異於常人。
剛一回到吳東子的落腳處,趙剛子就看見了臉色不太對的吳東子在盯著自己看,於是有些尷尬地問道:“哥,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呀?怎麼了?”
吳東子:“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我問你,你剛才幹什麼去了?你找人弄黑車幹什麼?祖宗,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你是不是非得把全市的人都得罪一圈,然後讓你哥一天都不得安寧才好?”
趙剛子不以為然地說道:“哎呀,我以為多大的事兒呢!我合計開車去把鄭好給懟了呢!咱們市小孩兒都知道鄭好和金顯哲是穿一條褲子的,咱們把金顯哲都得罪了,還差他一個了麼?我要是把鄭好兒給弄了,對咱們不也沒壞處麼?”
吳東子知道趙剛子說的沒錯,但是他心裏就是認為趙剛子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自己成名,給自己報仇不過是他的一個幌子而已,這樣一來一旦趙剛子出事了自己於情於理都得幫他平事。
想到這,吳東子繼續說道:“剛子,你要是還拿我當大哥,你能不能聽我的?我讓你走你不走,那你留下來能不能別給我添亂?算大哥求你了行不行?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這麼一回來橫衝直撞的都給攪和了,現在楊光、金顯哲、鄭好都讓你給惹毛了,咱們日子能好過麼?”
趙剛子還是不以為然地說道:“那就跟他們幹唄!大哥你現在手上這麼多人,不就是為了跟他們幹一場麼?現在我回來的,我帶著人去把他們全幹了,以後在這牛逼的不就是咱們了麼?”
吳東子歎氣道:“唉……你尋思我不想幹他們麼?可是怎麼幹?我手上這幫人本來就不是什麼料,現在你要他們去把鄭好楊光他們那幫人全幹了?剛子,你想成名想上位大哥懂,但是能不能沉穩點兒?能不能多考慮點兒?要不你不是幫大哥,你早晚兒得把大哥坑死呀你!”
聽了吳東子的話,趙剛子突然覺得很委屈,他是想成名不假,但是他一直都把吳東子當做自己的大哥,他甚至一直想他們在我市打出去之後吳東子是大哥,而他心甘情願的當個二哥就可以了。
所以趙剛子趕緊張嘴想要解釋,結果吳東子擺了擺手,然後說道:“行了,什麼都別說了,你自己找個地方冷靜冷靜,好好兒琢磨哥剛才跟你說的話,算哥求你了,你多少讓哥再活幾年行不?”
這一次趙剛子很聽話,吳東子不讓他說他就不說了,於是和趙剛子打了個招呼後就耷拉著個腦袋離開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吳東子不理解他,他現在特別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於是他想到了他在這個城市唯一的相好的涵涵,所以毫不猶豫的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涵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