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裏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除了鄭好和郭斌跟鋪頭打了一架之外其餘的都波瀾不驚,吃飯、睡覺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起床,都在有條不紊的行進著。如今的鄭好,突然有點可以體會到郭斌之前所說的那種愜意了,在監獄裏沒有手機、沒有江湖紛爭、也不知道外邊都發生了什麼,他隻需要在這裏安靜地生活著就可以了。
監獄裏安靜?如果單從分貝上來說的話,那肯定是不安靜的,但是在繁雜的環境當中鄭好的心卻無比的安靜,那這到底算不算安靜呢?
鄭好和郭斌入獄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開來,監獄裏的負責人也自然是知道的,於是在第二天早飯的時候他來到了食堂,在一個很不經意的機會找到了鄭好。
“鄭總,我今天早晨才聽說你來了,不好意思昂!”監獄長若無其事地說道。
鄭好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李小帥這次是下了狠手了,我也沒防備!”
監獄長:“在裏邊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需要往外遞什麼話也跟我說,我沒什麼大本事,但是在這監獄裏頭我說了算!”
鄭好沒有再說什麼,感激地笑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這是鄭好的聰明之處,兩個人說話點到為止就可以了,如果說的太多反倒會給別人落了口舌。如果監獄長想要幫自己的話,那總有辦法能和自己接上頭,如果他隻是來和自己客套客套,那鄭好說多也是無益。
郭斌一直都保持在鄭好三步範圍內,以他國人的洞察能力把鄭好籠罩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就好像一個全職的保鏢一樣。
“王森是不是跑了?”鄭好坐下後問的第一句話。
郭斌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我看抓人的時候沒看見他,可能是跑了!這小子心眼多著呢!可能是看情況不對就先撤了,他要是想跑一般人也留不住他!”
鄭好也慢慢地點了兩下頭,然後拿著勺不停地攪拌著碗裏清湯寡水般的大米粥,說道:“但願吧!他本來就背著案子,如果這次被摁住了,那想再出去可就難了,說不準就得走小金的那條路,咱就剩這幾個兄弟了,無路如何不能再有誰出事了!”
早飯很快就結束了,鄭好和郭斌漫步回到了宿舍,還沒到出去勞動的時間,大家都還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鄭好躺在他的上鋪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胸前緩慢地欺負證明他還有呼吸,而郭斌則是坐在自己的下鋪床位上,現在的他就連上廁所都跟著鄭好。另一邊的陳千秋還是和昨天一樣,坐在床鋪上看著地麵,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
這三個新來的人的表現讓宿舍裏的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是也都知道這三個人惹不起。
閉著眼睛的郭斌突然感覺有人靠近了自己,於是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發現他的突然睜眼也把來的人給下了一跳。向他走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那個被他一腳踢飛的,郭斌相信就算現在他的胸前應該也還是有些淤血的。
“幹什麼?”郭斌沒好氣問道。
來的人年紀不大,看著也就20出頭,在我市20多歲進監獄的太常見了,所以郭斌也沒顧得上為他惋惜。
“哥,你是幹什麼的呀?你怎麼那麼牛逼呢?我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兒就把我一腳踢飛了!”
他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郭斌還以為是來找事的呢!但是說完之後郭斌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在我市當有人問你“你怎麼那麼牛逼呢?”的時候,通常就是打架的前奏了。
郭斌本來就能說喜歡說,但是來了之後的鄭好幾乎不怎麼說話了,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些什麼,於是終於有人送上門了,他當然不能放過了。
“我?”郭斌看著對方對自己點了點頭,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於是說道:“我告訴你吧!就你這樣的,來個十個八個我放倒都不帶出汗的,你信不信?”
“我信!”這是已經被打服了的人的表現,無論對付說些什麼都無條件的相信:“哥,你以前是學武的麼?你是不是武術世家?”
“屁!”郭斌說道:“還武術世家呢!我爹就是個工人,我當兵以前就是挨欺負的份,剛到部隊那時候還讓老兵沒少揍呢!”
“啊?哥,你是當兵的呀?”小混子激動地說道:“我說怎麼那麼厲害呢?那你肯定是特種兵了吧?”
郭斌白了一眼小混子,一臉對沒見過世麵的人的嫌棄:“你懂什麼呀?你什麼都不懂就在這瞎咧咧!特種兵是特種兵,他們和我們受的訓練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但是人家都是從各個部隊選的尖子,再加上武器精良!我跟你說,我在部隊那會兒特種部隊選中我了,但是我就是沒去,沒什麼意思,我當時就說了,你們誰能單挑打贏我我就跟你們走,結果一個放屁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