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遠遠的我們已經能遠遠的看到檢查站,李海濤突然把車停了下來。看到李海濤下車我穿上羽絨服也跟著下來我問他:“怎麼了?”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李海濤沒有看我而是看著家鄉的方向大聲朗誦。
“都會回來的!”此時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他,抑或是勸自己。在東帝汶我們有整個團做堅強的後盾,東帝汶的情況也沒有那麼複雜。
在阿富汗隻有我們八個人,我們和軍和諧隊已經沒有絲毫關係。我們能依靠的隻有我們自己和自己的信仰。我們隻能自己安慰自己一定會活著回來。
阿富汗,是一個位於亞洲中南部的內陸國家,坐落在亞洲的心髒地區,它與大部分比鄰的國家有著宗教上、語言上、地理上相當程度的關聯,領土的五分之三交通不便。農業是主要的經濟支柱,但可耕地還不足農用地的三分之二,是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時至今日,阿富汗仍呈現極度貧窮與派別割據的現象,久經戰亂而破壞的基礎設施、大量未爆地雷,還有大量非法鴉片與海洛因毒品貿易充斥其中。而我們馬上就會進入這個國家,以一己之力試圖去改變這個國家。
我拍了拍李海濤的肩膀說走吧,大家深情的看了故鄉最後一眼各自轉身離開繼續上路。開始冰塊和積雪上的掙紮之旅。
黃永軍在法紮巴德機場降落之後和李樂拿著行李匆匆走出機場,在路邊找到一輛牌照號碼是5377的商務車。上車之後司機回過頭和班長握手:“我叫易卜拉欣·伊本·阿卜杜勒叫我易卜拉欣就可以了。”
班長點頭示意卻並沒有介紹自己,他也並不介意轉身開車離去。法紮巴德機場是一個小型機場,這裏的乘客並不多。易卜拉欣的父親是新疆人,他是在阿富汗出生不過他的漢語說的還算流利。在阿富汗現在隻剩下他和他的父親兩個人了,他們的家人被送到了喀什保護起來。這也是幫我們工作的優厚待遇。
車在路上沒有過多停留直接來到市郊的一處院落,易卜拉欣打開院門,介紹說:“以後你們就住到這裏,我們住在前院有什麼需要我會提前準備好的。”
班長點頭算是答應,李樂跟著進院。易卜拉欣打開一間屋門說:“這就是您的房間,您的隨從住在隔壁的大房間。”
班長打量了一下房間,充滿了伊斯蘭風格。牆角還有一個小書桌,床還有點家裏的風格。班長點了點頭說:“你告訴他怎麼纏頭巾就可以了,我現在休息一下。”
李樂和易卜拉欣聞言退了出來。班長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打開背包拿出來一個手機。他稍微一思考在手機裏輸入:安全到達。發送後片收到刻提示信息:集合隊伍,與塔裏夫接頭。
第三天晚上我和班副他們才到達,下車後大家將裝備一起扛進屋內。和班長一起吃過飯後班長向我們介紹情況。班長說:“法紮巴德緊挨著瓦罕走廊,這裏是我們從陸路回國的唯一通道,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根據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