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知道這個事說不清,我們做的事根本就介乎對錯之間,如果上報那就屬於戰利品,部隊的原則是一切繳獲要歸公。
可是我們的作戰任務已經完成,在路上順手撿點紀念品也是無可厚非的,隻是我們撿的紀念品過於值錢了。
這個事的關鍵就在民不舉官不糾上,不查沒有問題,一查全是事。
於是班長就想法兒岔開話題說道:“是嗎?那恭喜了,對了這個假期過的怎麼樣?”
王晶撇撇嘴說:“一個字:沒勁。”
我在邊上輕輕的說:“班副?沒勁是兩個字。”
“滾犢子!”班副罵道。
“班長這次是什麼任務?”我也不生氣直接轉身問班長。
“還不知道呢!不過這次可沒錢了,這是軍事任務。”班長說道。
“你看你,我們為國家做貢獻,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怎麼還提錢?我們的覺悟還不至於那麼低。不過一點都不給嗎?”王晶問。
“怎麼會呢?”班長說。
“給多少?”我和班副異口同聲的問。
“每人一百塊路費報銷。”班長正色說道。
“艸!”我倆再次異口同聲。班長在連隊呆久了,書生氣越來越少,兵痞氣倒是越來越濃。
隔天,李海濤他們也都陸續來到,大家再次相聚都十分開心。
經過了戰場的廝殺我們的心理不知不覺的都有了改變。漸漸的覺得不適應平民生活,有了能力不能使用讓我們心理多多少少有些憋屈的感覺。看到那些社會上的地痞和仗勢欺人的人就想動殺念。
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殺人機器,可是悲哀的是,我們對這點改變並不知情也不適應。
第二天一個校官帶著六名士兵走了過來,他們想必和我們是執行同一個任務的。
那個校官直接奔著班長走來,兩人敬禮握手後校官說:“你就是黃永軍吧!”
班長點點頭說是,他並沒有說出什麼久仰大名之類的客套話,想必我們這些人的光輝事跡還沒有傳遍大江南北,還處於保密狀態。
這讓我們幾個有點自豪感,也有點憋屈感。自豪是因為自己是國之利器,憋屈是因為沒人知道自己。
然後我們幾個一一握手自我介紹了一下。原來他們是西北軍區的猛虎特戰隊的。
“猛虎嘿!寧遠咱也該弄個威風八麵的名字了。”董大飛在後麵偷偷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王晶在邊上說道:“你叫老虎就是老虎了?能成貓也可以。”
對麵的猛虎特戰隊的人聽到了就要上前和王晶過招,被身邊的人按住了。
班長也回頭狠狠的瞪了李海濤和王晶一眼,在他倆旁邊的我也被捎帶上了。
我們對上級的安排都有些不滿,為什麼要安排兩個部隊的人?既然不相信我們,就不要讓我們參加得了。
同樣對麵的猛虎特戰隊也是這麼想的,他們也納悶怎麼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班過來協同作戰。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猛虎特戰隊是西北軍區的單兵王牌,而我們連偵查兵都算不上,哪裏來的名號,更可氣的是我們的人還小看他們。
那個校官製止住雙方的戰士說“屋裏坐吧!”猛虎特戰隊的人瞪了一眼跟著校官直接進屋。
班長看了我們一眼說:“毛病!”,隨後進屋。李海濤和王晶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