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葷的多少錢?素的又是多少錢?”張曦心念已動,繞著彎子如此這般問道。
“葷的就是搭配套餐。貼膜+軟件+流量+話費,一共是兩萬元,最低價;素的,就是純貼膜,或者純裝軟件、流量、話費等,簡單點說,就是不實行套餐製,都是單一的。”
“那就來一個簡單點的,就那什麼手機貼膜,多少錢?”張曦也不知道這家手機店竟然有如此複雜的業務,於是先選擇一個簡單的項目再一次試探道。
店老板伸出五根手指在張曦麵前滑動了一下。
“五十?我看你腦子有毛病。”
張曦問道。
店老板搖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五百?”
還是搖頭。
“五千?你大爺的少在老子麵前賣乖,老師說,多少錢,不然老子弄死你。”張曦莫名驚詫地看看一旁的路大勇,繼而又望望店老板。此時,他才真的相信路大勇所言非虛。看著一旁愕然而立的張曦,店老板開口道:
“你們都是老土,沒有見過世麵,告訴你們吧,這還是算便宜的。”
“可是,別家手機店鋪的貼膜不過就是十來塊、最多也就幾十塊錢。而你這裏的的貼膜又不是鑲鑽的,要這麼貴的價格,你不怕我投訴你啊。”路大勇氣不打一處來。
“嗬嗬,嚇唬我呀。嫌貴?那你可以去別家手機店貼膜啊,本店又沒有強迫你貼膜,價錢多少,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光我鳥事。”店老板亦是憤憤然。
張曦琢磨這家手機店光貼膜就收這麼高的費用,估計有別的道道,為了探個究竟,於是答應貼膜說五千就五千,附帶還警告說你要是把我手機弄壞了看如何收拾你。
“手機拿給我看看。”店老板要看張曦的手機。
張曦出門時因為和父親慪氣,自己的手機落在家裏忘記帶出來了,自己身上唯一的手機就是那部從女屍身上扒下來的手機。不過,這部手機已經貼膜,而且在張曦的眼裏,那層貼膜就該值很多錢。如果眼前這位店老板識貨的話,應該可以告訴張曦價錢的多寡。同是也會從店老板這裏打探到一些線索……
想到這裏,張曦小心翼翼地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那部手機交給店老板。起初也沒有什麼,店老板看了看手機,嬉笑著說:
“先生,你在逗我玩呢,你這手機不是已經貼膜了嘛。”
“想讓老板掌眼,看看手機貼膜值多少錢,不滿您說,我這是找國外一朋友幫忙貼膜的,不知道深淺。當然,如果好的話,我會介紹許多朋友來你這裏貼膜的。這樣的你的生意不就越來越好了。”張曦十分客氣地說。
店老板撫摸手機的貼膜,連聲說了幾個“好”字,突然臉色大變,那張扭曲的臉頃刻間變得極為恐怖、驚悚,顫聲說道:
“你這部手機是從哪裏來的?”
張曦心有靈犀,直逼店老板:
“想必店老板認識它?”
悠忽間,店老板恢複了平靜,臉上的憤怒頃刻間一掃而光,隻是淡淡地說道:
“曾經有人拿著這部手機來我店裏貼膜。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張曦急切地問道,他急欲想從店老板嘴裏掏出一些有關這部手機的訊息,但是店老板卻說什麼也不肯再往下說了。
再後來,經不住張曦一再追問,店老板不答話卻反問道:
“另外一部呢?也在你手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曦莫名其妙。
“應該有兩部,一雌一雄雙機。你手裏拿著的是‘雌雄雙機’的‘雌機’,還有一部是‘雄機’。雌雄雙機在一起的時候,會一唱一和。你既然有了‘雌機’,那另外一部‘雄機‘應該也在你這裏。這對手機目前世界上就隻有這麼兩部……”店老板瞪圓兩眼,突然中斷說話,悄悄問道:“賣不賣,我願意出高價。”
說完,伸出三根手指頭在張曦和路大勇麵前來回晃動三次。
張曦雲裏霧裏聽店老板說了一大通什麼“雌機”、“雄機”,愣是聽不明白。不過,店老板說願意出高價收購,這倒是明明白白,張曦試探性問道:
“你肯出價三萬元收購?”
“不是。”店老板搖頭晃腦。
“你,你,不會是三十萬吧。”
“你們也太小看我了,是三百萬。傻逼!”店老板吼叫道。
張曦倒吸一口涼氣。一部手機價值三百萬,那兩部就是六百萬。既然,兩部手機都是從女屍身上落下來的,想必就是“雌雄雙機”了。那存放在刑偵中心的那部手機照這麼說應該就是店老板嘴裏所說的“雄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