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事情,張曦悄然回到醫院裝模作樣躺在病床上,假裝呼呼大睡。沒想到,黑暗中一個人突然站在張曦的病床前,冷冷地看著他,冷冷地說了一聲:
“你終於回來了?”
“誰?你是誰?”張曦大吃一驚,看來此人早有準備,但他的語氣似乎又沒有什麼惡意,他也就放心了許多。
病房裏燈光亮了,是張曦打開了燈開關。
--站在張曦病床前麵的不是別人,而是程曉麗。
程曉麗滿臉怒容,眼睜睜地瞪著張曦。
“不好意思哈,我出去辦點事情,沒有請假對不起哈。改天我請你燒烤。”張曦極力討好程曉麗,免得她向局裏彙報,說他張曦私自外出不請假,不遵守醫院的規定。
可是,程曉麗就想死人一樣,一動不動,眼睛一直咕嚕嚕盯著張曦。
“快別鬧了,挺嚇人的!”張曦說。
“嗚哇!”突然,程曉麗蹲下裏哭了起來,一邊數落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們醫院院長說了,我就的挪地方到別的地方去工作。你知道這地方是什麼地方嗎?”
張曦一下急了,連忙扶起程曉麗,安慰她道:
“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我該罰!”
說完,從口袋裏掏出幾粒人參糖塊塞到程曉麗手裏,請她趕緊製住哭聲,不然外人聽見了,這大半夜的還以為是他張曦欺負一個女護士,要是傳出去那影響多不好。
“你還好意思說這話!”程曉麗將手中的糖塊扔到地上,“晚上十點半我來查夜就不見了你,還以為你上廁所,可是等了兩個鍾頭不見你人影。我又不敢問門口的警衛……一直到現在,你才回來,嗚嗚嗚……”
說完,就往外走。
張曦害怕程曉麗去告發,急忙伸手將程曉麗拉回來,順勢將她按到在病床上。
“你想幹什麼?”
程曉麗奇怪地看著張曦,說完,嘴巴一撇又要哭起來。
情急之下,張曦一下子將嘴堵住程曉麗的嘴,讓她哭不出聲來。
程曉麗瞪大眼睛,開始還拚命掙紮,漸漸地、漸漸地閉上雙眼,任由張曦的嘴堵住她的嘴,一聲不吭。張曦見程曉麗不再出聲,就想離開,那知道程曉麗一把將張曦絆倒在病床上,用勁地吻張曦。
“哦,天呐!”張曦心裏想。
“咚咚!”有人敲門。
程曉麗一骨碌爬起來,嘴裏“噓--”地一聲,閃到門一邊。
“誰呀?”張曦問道。
“有事情嗎?需要我叫醫生嗎?”來人問,“剛才是你這間房裏有人哭額。”
“不用了。”張曦回答道,“一定是你聽錯了,我這裏沒有人哭啊!”
“哦,沒有就好,有事情就說啊。”
“知道!”
來人走了。
“那你怎麼出去啊?”張曦看見程曉麗走了過來,低聲問道。
程曉麗擺擺手,示意張曦不要出聲,說完迅速鑽入了張曦的被窩。
張曦大吃一驚,又不敢吱聲,隻好和衣躺下。
一會兒,張曦開口說道:
“你說,你要是把我弄丟了,你們醫院要把你弄到什麼地方去?”
程曉麗胳膊拐撐了一下張曦,悄聲回答道:
“磧桑墓園。”
“胡說!”張曦怒道,“那地方從來就沒有哪家單位肯送人去,除了民政局。”
“嘻嘻嘻!”程曉麗笑道,“睡吧,別想那麼多了,如果有人證的願意跟你去磧桑墓園守一輩子墓地,你願意嗎?”
“這話從何說起?”張曦感到莫名其妙。
“嘻嘻嘻!”程曉麗又發出笑聲,“我不告訴你!反正你以後會明白的。”
說完,程曉麗扭身自顧自睡去,不再理睬張曦。
黑暗中,張曦看了看就睡在身邊的程曉麗,他伸手想去摸一下,結果半路中,手停住了,腦際裏都是李楠的身影,他不敢下手,隻是怔怔地半躺半臥,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下去……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張有才接到範二狗的電話,要他去一趟柳青街手機店,有任務派給他。張有才十分不爽地回答說,現在沒有時間就是沒有時間咋地,有什麼任務電話裏麵說完不就結了,或者發一個短信過來不也一樣嗎。什麼人呢,還非要去一趟,又不是皇帝選駙馬,非要他娘的假隆重,哼哼!
“豬腦!”範二狗那邊一下光火了,說你這麼牛啊,剛開始給你派任務就牛逼哄哄,你想死啊。其實,這也是張曦交給張有才的招數,讓他有時候要故意端架子氣氣範二狗,這樣範二狗才會真正地信任張有才,以範二狗陰險、狡詐的性格,你接任務的時候,越是牛逼哄哄他越是喜歡,如果你很爽快地接受任務,他反而要考考你、盯緊你的一舉一動。是以,張有才一接到範二狗說是又任務的電話一定要牛逼哄哄,果然,範二狗轉了一種口氣說道: